晚上十点半，江晓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到珠江绿洲的家。
一开门，就看见自家那个小呆瓜聂楠曦，正抱着半包薯片，蜷在沙发里对着电视打瞌睡。
“唔……你不在，我睡不着嘛。”聂楠曦迷迷糊糊地放下薯片，很依赖地往他怀里钻了钻，带着鼻音撒娇，“要抱抱才能睡。”
看着怀里人眼睛都睁不开还强撑着的憨样，江晓心里一软。
低头亲了亲她沾着薯片碎屑的嘴角：“下次别等我了，熬夜对皮肤不好，小心变成小熊猫。”
“哼！”聂楠曦不满地用头顶蹭他下巴，“怎么，我变丑了你就不想要了？”
“哪能啊！”江晓低笑，手不老实起来，“我家水娃天赋异禀，只要这水龙头没关，我哪舍得不要？”
“讨厌……又说这个！”聂楠曦脸一红，轻轻捶了他一下。虽然早就习惯了江晓时不时叫她“水娃”，但每次听到，她还是忍不住脸红。
俗话说得好，这世上的真话本来就不多，一个姑娘的脸红，胜过千言万语。
江晓一看她这模样，心里那点念头就有点压不住，恨不得立刻验证一下“水娃”的称号是不是名副其实。
他赶紧深吸一口气，强行转移话题，指着电视问：“看的什么这么入神？重播？”
“对呀，《歌手》！金鱼姐今晚唱得太好了！”说到这个，聂楠曦来了精神。
江晓最近忙得脚不沾地，并没太关注这个由小红薯冠名的《歌手》第二季。
不过听刘一一汇报时提到过，这节目给小红薯带来了大量新用户，尤其是代言人邓金鱼在节目里表现抢眼，连带小红薯也曝光度激增。
节目还剩一个月收官，按原本的轨迹，邓金鱼会是亚军。
不过，江晓现在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，冠军给谁，他或许真能说上话。
“想不想让她拿冠军？”江晓捏了捏聂楠曦的手，随口问道。
“当然想啊！不过韩三石老师确实唱得更好，实力摆在那儿。”聂楠曦老实回答，没听出江晓的弦外之音。
“只要你想，他再厉害也没用！”江晓语气平淡。
聂楠曦这才反应过来，惊讶地抬起头：“啊？你是想……内定？不行不行！比赛当然要公平竞争才行！我喜欢金鱼姐，但她要是靠实力拿第二，我也替她高兴！”
看着小妮子一脸认真，江晓笑了，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好，听你的，公平竞争。”
“嗯嗯！”聂楠曦满意地点头，忽然想起件事，“对了阿晓，今天妮娜发信息，说周末请我们去霓裳家吃饭，你去吗？”
“嗯？”江晓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，“你想去吗？”
“我都行呀。不过在米国的时候，妮娜挺照顾我的，我不太好意思拒绝。”
聂楠曦歪着头想了想，忽然压低声音，神秘兮兮地说，“而且，阿晓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！”
江晓失笑，这憨憨还能发现秘密？“什么秘密？”
“原来……原来霓裳她喜欢女孩子！”聂楠曦凑到他耳边，像发现了新大陆，“我以前还以为她……”
“以为什么？说完啊。”江晓追问。
“我……我以前还以为她对某个大坏蛋有意思呢！”聂楠曦不好意思地笑了，“看来是我错怪她啦！”
好家伙，他还纳闷，那天吃饭的时候，这小妮子怎么一下子就对和霓裳关系那么好了，合着是觉得没有威胁了是吧。
江晓心里叹了一口气，聂楠曦你也太单纯了，那娘们就差给你老公下药了！
“周六晚上是吧？我尽量，不过这周末深城的刘总可能要过来，时间还不确定。”江晓想了想日程，没把话说死。
因为江晓在‘歌手’这件事上答应了听聂楠曦的，所以晚上聂楠曦也很识趣的听了江晓的话，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小女仆。
“哭泣”了半个多小时的聂楠曦连澡都没有力气洗就睡着了，江晓很贴心的为她擦干净了“眼泪”才睡下。
……
时间一晃到了周四，三月七号。
江晓在国粹苑搞了个小范围的欢迎会，庆祝在外奔波数月的市场部负责人柳伊伊正式回归燕京坐镇。
借着这个机会，江晓也宣布了新的任命：原市场部总监柳伊伊和内容部总监刘一一，同时升任公司副总裁。
散会后，柳伊伊跟着江晓进了办公室。
“哟，江老板今天怎么这么大方，想起给我升职加薪了？”柳伊伊往沙发上一坐，双臂环抱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晓。
“这叫什么话？升职还不高兴？”江晓假装板起脸。
“有屁用，还不如你多抽点时间去我那儿！”
“咳咳……”江晓被噎了一下，这话没法接。
柳伊伊见状，压低声音笑骂：“怂样！”
“行了，说正事。”江晓赶紧把话题拉回来，“赶紧去给你手下人开个会，稳定一下军心。下面团队都还行吧？”
“放心，稳当着呢。重点省份和城市我都打下了基础，现在他们正往周边辐射。”
“好。以后你就在总部统筹，商业部那边你也多盯着点。用户快破三千万了，每天烧钱跟流水似的，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多赚点。”江晓揉了揉眉心。
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广告投放，加上“歌手”和“霸王餐”带来的流量，小红薯的用户总量逼近3000万。
用户暴涨是好事，但每天的运营成本也高得吓人。小红薯现在的收入主要靠广告，来钱还是有点慢。
江晓一直在犹豫，是现在就咬牙自建电商体系，还是先借用京西的现成渠道。
自建电商投入大、周期长，前世小红薯就在这上面栽过跟头，差点把好好的社区氛围搞崩了。
因为小红薯的核心在于其强大的“种草”基因，与“拔草”所需的重资产、强运营模式之间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。
思前想后，江晓还是决定先稳一手。自建电商先放放，集中精力把广告业务做大做强。
等这波用户稳定下来，手里有钱有人了，再慢慢摸索电商的路子也不迟。
“明白了，我的大老板。”柳伊伊站起身，走到江晓身边，身体微微前倾，带着一股香风，语气暧昧，“正事说完了……那，晚上过来珠江绿洲？”
江晓眼睛一亮，问道：“姐姐在么？”
柳伊伊嘴角扬起一抹戏谑，俯下身子凑近江晓的脸，“又想要？”
江晓疯狂的点头……
柳伊伊噗嗤一笑，伸出食指点了点江晓的额头：“想得美！我和姐姐可是正式讨论过的，一年就两次机会，特许你放肆一下。”
“哪两天？”江晓赶紧问。
“记好了啊，四月一号，十一月六号。过期不候，不来拉倒！”柳伊伊说完，潇洒地转身，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离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