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学第二天，聂楠曦再一次准时的出现在了江晓寝室楼下。
上次没有看到的男生目瞪口呆，经历过一次的同学则是感觉有些麻，从头皮到脚趾都麻的不行。
更过分的是，那个男生竟然还有些生气的感觉。
“你送个早点，怎么这副表情，不想送就别送！”
江晓故意将声音放大。
聂楠曦双眼喷火，恶狠狠的盯着江晓：“我聂楠曦说到做到，早点给你送了，你管我什么表情？当初又没有说要什么表情！”
江晓不屑的笑了笑：“行，我相信你还会来求我的，到时候我再把这个条件加上。”
“休想，江晓，你别太得意，你的项目我也看了，也就那个样子，你得意什么？”
“行吧，咱们走着瞧，看看是优秀项目第一的实至名归，还是我这个第二浪得虚名？”
说罢，江晓拿过聂楠曦的早餐，头也不回的走进寝室，今天的课是后两节。
无视那些复杂的目光，聂楠曦也转身离开，心里不停的咒骂着江晓，不过她是素质很好，所有的问候都集中在了江晓身上，没有牵连江晓的亲人。
下午江晓没课，但是他的心情很差，因为刚刚接到欧莱雅李哥的电话。
他的自习室美妆日记，被嫌弃了。
时间回到上午，红标公司一间巨大的会议内。
红标：华夏本土最大的营销传播集团之一
纪然：一个身穿白色小西装的30岁女性，红标公司客户七部的总监。
正在对着会议室内十几个人讲述着自己的方案。
这已经是第二场会议了，7号下午已经开了一次了，只是那次大家的意见很多，所以经过昨天的方案调整，今天再一次召开会议讨论。
她很生气，自己从事营销已经七八年了，这些甲方什么也不懂，就知道瞎指挥。
还有嗷美，分明只是负责设计和品牌定位的，也总是对整个营销活动指手画脚。
“主要方案就是这些，再来一些kol的配合就差不多了。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销售，而是热度，打响进入学生市场的第一仗。”
下面开始就是各方讨论一些细节了，红标这边是乙方，会议上还有一些丙方，他们是各个环节的具体执行方，不过他们名义上都是红标的某个部门。
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一个事情，欧莱雅这边也知道，但是不会去管，让他们自己去找这些具体执行方太费劲，而且效果不好把控，干脆直接让红标去管。
纪然看着手里的kol列表有些不是很满意，公司要求的利润率太高，能分出来找KoL的钱不多，除了代言的明星之外，就只有2个还算拿得出手的大V。
看到最后纪然皱眉道：“怎么还有几万粉丝的kol？这个什么自习室是谁联系的？”
听到这个话，李磊咳了一下道：“这个是我提的，这个号是的用户很集中都是学生群体，我电商这边合作过，效果不错。”
“再集中也就是几万粉丝，要价还这么高？李总，这个能承诺效果嘛？”
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，这年头哪个KoL承诺效果？
江晓的报价是比同等级的kol高，但是他的用户质量高啊，而且是在微信，不是微博。
“李总，我不是不相信你，但是这种‘野鸡’自媒体作用不大，很多都是刷出来的数据。你看看，它里面有些文章阅读量比他粉丝还多。这种真的不靠谱……”
李磊也不是甲方的最高代表，听到纪然这么说，也悻悻然没有继续说话。
等到会议休息的中途，他给江晓打了电话，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，表达的一下歉意。
听到李磊说自己的公众号被人说成是野鸡自媒体，他心里是一万个草泥码奔过。
江晓拿着电脑去了西区孵化园207，徐芷静也在，在刘一一的协调下，207多了一些设备，也给徐芷静申请了一台电脑。
此时她的屏幕上正是那天江晓给刘一一写的关于标题和引导的文档。
“江……同学。”徐芷静对着江晓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合适。
“嗯，以后叫没外人的时候叫我江晓就行，有客户在叫江总！”
江晓交代了一下，对于称呼他没什么感觉，但是如果有客户，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份，不然会给别人一个你对公司掌控力弱的错觉。
没有打扰徐芷静，他打开电脑像是在策划着什么。
许久，他给李磊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“喂！李哥，我江晓。我觉得这次活动很适合我的公众号，既然红标那边要我承诺成果，可以，但是我有个要求。”
“你说。”李磊对江晓也有很看好，因为他看到过江晓的宣传效果的。
“既然要我承诺效果，那么我要按效果收费，没问题吧。营销活动我自己策划，我玩我自己的，最后按话题热度算钱，可以嘛？”
李磊那边没想到江晓竟然给了一个这样的建议。这在营销圈基本没有过，先干活，然后按效果结算。这是甲方做梦都想要的方式。
“我跟领导提一下，我觉得问题不大，不过前期可以没有预算！你确定？”
“嗯，要玩就玩把大的，预算我自己出，但是我需要你们一套产品，还有后续的一些福利。”
“这个没问题。你等消息！”
李磊挂完电话，然后回到会议室，和自己的领导沟通了一下。
领导也觉得有点意思，就点了点头。
纪然知道事情后，有些不屑，还强调了一下：“他玩他的可以，但是不要影响我这边的节奏！”
这只是整个项目中的一个小插曲，大家都没有很在意。
江晓这边得到李磊的回复后，江晓躺椅子的靠背上，开始思索方案。
不一会刘一一来了，见到江晓也在，就坐他身边，她正好刚刚写了一篇推文，让江晓看看把把关。
江晓看了一眼，刘导师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快，这就开始用上了情绪共鸣型的标题。
“女销售拒绝遮黑眼圈！提升客户信任度！”
江晓拿过她的粉色笔记本，将标题改了一下。
“女销售拒绝遮黑眼圈！客户信任度反升50%的疲惫美学”
刘一一对比了一下，嘴巴撇撇了，有些失落。
江晓没有理会刘一一的失落，重新回到刚刚的姿势，脑子里正在经历一场头脑风暴。
前世朋友圈刷屏的营销事件有很多，比如那次某程旅行策划的「98元目的地盲盒」。
还有某世相联合明星策划的“丢书大作战！”
2012年，大家还没有意识到这种病毒事件的恐怖传播力。
就拿目的地盲盒来说，那次参加的用户就有近2000万，话题热度高达上亿。
虽说现在移动互联网还没有后世那么普及，但是江晓的目标群体是大学生，这些都是移动互联网最前沿的群体。
刘一一的目光划过今天的江晓。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，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刃。周身散发着一种陌生的、近乎危险的专注感。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她忍不住轻声探问，一种不同于往日的好奇，悄然在她心底抓挠。
江晓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维持着那深邃的姿态，目光仿佛穿透了虚空，投向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战场。
“刘老师，”他刻意顿了顿，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热量，“想不想…亲眼见证一场真正的病毒营销？一场能在朋友圈刷屏的狂欢……”
“刷屏朋友圈？”刘一一下意识地重复着，心脏像是被这五个字猛然攥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