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老子过来?谁说老子不行,烂货,你上次叫的声音还小了。”
提到上次在床上那近乎虐待的亲热,白桃桃就感到一阵羞耻。
这陆天赐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手段,不用真刀真枪干,就把她给弄得要生要死的,身上见不得人的地方,还全是伤。
她如今可学乖了,说什么都不会再跟这个男人睡了。
反正,他也真睡不了她,就算扒光了搁他跟前躺着,他也不行就是不行。
白桃桃翻了个白眼,“我懒得理你。”
小腰一扭就要闪身出去,刚好陆妈妈过来了,看到白桃桃就是一脸刻薄:“又吵什么吵!”
这个小贱人,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,早把她赶出去了。
然后看到陆天赐,倒是好声好气的劝道:“天赐,你这一天天的,也少喝些酒,妈给你煮了汤,快来吃饭。”
白桃桃看她一眼,没理会,这个老不死的,她和陆天赐过得不好,十有八九都是她撺掇的。
当然,陆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只要她活着一天,这个家就别想安宁!
既然已经做好了饭,白桃桃自去吃了,吃饱喝足,又径直出门。
陆天赐仍缩在屋里,不知道在生气,还是在做什么,并未露面。
陆妈妈见状,倒是问了一句:“你这是要去哪?孩子也不带,哪有个当妈的样儿。”
陆妈妈如今也是没办法,陆老爷子耳提面命了,他们的儿子陆天赐看来是指望不上了,这以后陆家,还得靠唯一的孙子大宝呢。
白桃桃这个女人,再不好也是大宝的亲娘,她要留就留下来吧,只要安分守已。
但白桃桃如何是肯安分守已的人呢,她理都没理老太婆,自顾自抿发又扭腰的,走了。
可是不敢在陆家过夜了,谁知道那陆天赐又会发什么疯呢。
他不行就拿自己练手,她才不伺候呢,只要她白桃桃想要,外面的男人多的是,都眼巴巴的自己上来了。
何必吊死在陆天赐这一棵树上!
白桃桃觉得自己是想通了,继续留在陆家,也不过是因为有大宝的原故,毕竟她以后老了,不还得指望大宝嘛。
心里都觉得她以前也太傻的,就这样的男人,哪值得自己死心踏地。
她一出去,左邻右舍出来呼儿唤女,回去吃饭的三姑六婆都看到了,有看着她不屑的,也有看着她悄悄指点议论的。
“这陆家小媳妇如今看起来是越发浪了,走路都一扭一扭的,这是想勾搭谁呢。”
一个大娘手里端着搪瓷碗,碗里盛着大豆粥,粥里飘着几根萝卜干。
“还能勾搭谁,你瞅陆家小子那废人样儿,如今就刘大这样的,都见天儿的在他们家屋前屋后的转圈呢,肯定就是为了他家媳妇呗。”
“嘻嘻,这刘大也是个混不吝的,以前就总爱招惹小姑娘媳妇的,如今还是这德性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
“啧啧啧,这小媳妇自打回来后,一共消停了才几天呐,刚才也没听到动静,这咋又要出去了。”
……
众人议论纷纷,白桃桃充耳不闻,她如今也是习惯了,就不当一回事了。
瞅瞅这些嚼舌的女人,老的老,丑的丑,都是些黄脸婆,谁看了都想吐哦,还说她白桃桃不好。
她觉得就是嫉妒!
白桃桃抬头挺胸,走路带风,一路走进了街角,找到了男人跟自己说的,他自己个儿的住处。
见她主动登门,刘大高兴坏了!
到嘴的肉儿哪能让她飞了,热豆腐更等不及凉了,不顾白桃桃挣扎,直接就拉着人上了炕。
不一会儿,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传来,屋里面开始翻云覆雨了。
白夭夭没在这边逗留多久,便同舅舅一家三口,先回了趟她在向阳街的住处,马红是个闲不住的性子,一回来就到处收拾。
华康到底身子骨不够硬朗,这一趟过去扫墓,心情大起大落,大喜大悲的,又吹了风,白夭夭给开了些中药煎服调养。
并劝着舅舅舅妈在她这里,多住两天,待休息好了回去也不迟。
华康本就怜惜这个外甥女,如今去扫墓回来,对她更多了几分不舍,便也就答应了。
他虽嘴上不说,但心里很清楚,也就是托了这个外甥女的活,他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,多少了却了一些,多年来的心愿。
但即使如此,他这身子骨,还能活多久也不一定。
趁这个时候,能同亲人多聚一时是一时吧,到底,他华康此生,亏欠父母胞妹。
只能在唯一的外甥女身上,多少找补一些。
这个天气,夜里都有些凉,马红屋里屋外的走动收拾着,白夭夭劝不住,听到舅舅咳嗽了几声,她递了杯温水过去。
华康喝了,喝完觉得惊讶,咂了咂嘴,平时喝着没滋没味的白开水,这会儿入口回甘,他又将剩下的全给喝了。
然后笑着说了句,“笑笑啊,你给我倒的水,好像总是格外好喝些,里面是不是加了蜜?”
白夭夭不禁失笑,那是灵泉水呢,功效神奇不说,比较一般的白开口,喝着也格外甘甜。
正想着要怎么解释,马红倒是笑着,插嘴说了两句。
“觉得好喝就对了,亲外甥女倒的水呢,能不好喝嘛,我要有这么个闺女,我也天天能拿白开水当蜜水喝。”
一番话说的,大家都笑了起来。
不知怎的,华康觉得喝完那一杯水,喉咙也不痒了。
胸口发闷的感觉也缓解了不少,此刻精神头也足。
他问马红:“两个孩子睡了吧?”
“可不,睡得香着呢,孩子们都累着了。”
马红说道,转身又进了屋。
华康看着白夭夭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笑笑啊,孩子他爸的事情,我也就不问了,不过,你一个人带着俩娃,又当妈又当爹的,还得上班……”
白夭夭倒是不在意,“舅舅,您别担心我,你看我和孩子,现在这不都过得挺好的嘛。”
这时,马红手里拿了件外套出来,抖了两下给华康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