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在能量池里泡到第二天中午，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冒黑气——是祭司亡灵核心里残留的杂质。
池子里的能量水从清澈变浑浊，最后成了墨黑色。他爬出来时，物理能量点稳定在，精神能量点，混沌领域自动扩展到10米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他擦了擦身上的水，混沌战体的铠甲流转着黑白光泽，比之前凝实了不少。
刚穿好衣服，苏清月推门进来，手里拿着个托盘，上面放着三块亮晶晶的石头。
“三阶能量核心，爷爷让给你送来的。”她把托盘递过来，“冰凰醒了，说想看看你。”
陈凡拿起一块核心，能量探查扫过，纯度很高。他捏碎一块，能量流顺着掌心钻进体内，和混沌之力融合，没产生任何排斥。
【物理能量点+1000】
“冰凰怎么样了？”他问。
“好多了，就是羽毛还没长齐。”苏清月笑了笑，“它好像很喜欢你身上的能量，一直往你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上凑。”
陈凡跟着她往冰凰的房间走，刚进门就被一团白影扑了满脸。冰凰扑在他肩膀上，用脑袋蹭他的脸，嘴里发出亲昵的叫声。
它确实瘦了点，翅膀上还有几片焦黑的羽毛没掉，但眼睛亮得很，比之前更有灵性了。
“看来恢复得不错。”陈凡摸了摸它的头，冰凰舒服地眯起眼睛。
苏长风也在房间里，正拿着个放大镜看陈凡昨天带回来的亡灵核心。看到陈凡进来，他放下放大镜：“感觉怎么样？有没有觉得身体里多了点什么？”
陈凡活动了一下手脚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。刚想说没有，突然觉得丹田处有点发烫，混沌领域自动展开，10米范围内的能量都往他这边聚。
【检测到界域钥匙能量共鸣……】
【混沌之力完成蜕变……】
【晋阶三阶圆满！解锁技能“界域穿梭（初级）”：可穿越50米内空间裂缝】
陈凡愣了一下，试着调动新技能。眼前的空间微微扭曲，下一秒他就出现在房间另一头，离刚才的位置正好50米。
“这就是界域穿梭？”他有点惊讶，比瞬移快多了，还没什么能量消耗。
“成了。”苏长风笑了，“三阶圆满，而且还解锁了空间技能，你这进度比我预想的快了半年。”
“这还得谢谢祭司。”陈凡摸着下巴，“要不是他那枚亡灵核心，我估计还得再熬段时间。”
苏清月把另一块能量核心递过来：“爷爷说，这核心里的能量能帮你稳固境界。”
陈凡捏碎核心吸收，感觉体内的混沌之力更稳了，像平静的湖面，没之前那么狂暴。
【物理能量点+1000，总】
“现在能说说界域钥匙的事了吧？”陈凡看向苏长风，“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？血影为什么这么想要？”
苏长风收起亡灵核心，表情严肃起来：“这得从三百年前说起。那时候苏家先祖还是七阶帝级，无意中打开了界域之门，发现了其他世界的存在。”
“其他世界？”
“对，”苏长风点头，“有充满能量的蛮荒界域，也有像血影背后那种域外种族的世界。先祖怕那些域外种族打过来，就把开门的钥匙拆成了三块，藏在不同的地方。”
他指了指冰凰：“冰凰蛋是第一块，能提供能量；亡灵核心是第二块，能定位坐标；第三块叫星石母矿，在首都的龙脉深处，能稳定通道。”
“血影想集齐钥匙，打开通道让域外种族进来？”陈凡皱眉。
“差不多。”苏长风叹了口气，“他们早就被域外种族控制了，就是群傀儡。”
陈凡想起从血狼小队通讯器里看到的信息：“血影总部在黑三角，还会派个叫‘血主’的五阶皇级来。”
“五阶皇级？”苏长风脸色变了，“那可是能硬抗导弹的主，华东区没人能拦住他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苏清月急了，“我们要不要跑？”
“跑没用。”陈凡摇头，“钥匙在我们手里，他们会一直追。而且我也不想跑。”
他现在三阶圆满，还有界域穿梭技能，未必不能跟五阶皇级周旋。实在打不过，跑还是能跑掉的。
“我倒是有个主意。”苏长风突然说，“星石母矿在首都，由龙组和异能者协会看着，血主肯定会去那。你不如先去首都，把第三块钥匙拿到手。”
“龙组会给吗？”陈凡有点怀疑。
“你现在是三阶圆满，够资格进龙脉试试了。”苏长风从抽屉里拿出个黑色的牌子，“拿着这个，去首都找龙组组长青松，他会安排的。”
陈凡接过牌子，上面刻着条龙，能量波动很特殊。
“什么时候走？”他问。
“越早越好。”苏长风说，“血主估计已经在路上了，我们在这拖着，你抓紧时间去首都。”
陈凡点头：“行。我现在就收拾东西。”
冰凰突然飞过来，落在他肩膀上，不肯下来。苏清月笑了：“它好像想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带上吧，”苏长风说，“冰凰的混沌之火能克制域外能量，路上说不定能帮上忙。”
陈凡摸了摸冰凰的头：“那就跟我走。”
冰凰叫了一声，像是在答应。
他没什么好收拾的，就把亡灵核心和那块黑色牌子揣好，跟苏长风、苏清月道别。
“到了首都给我发消息。”苏清月叮嘱道。
“放心。”陈凡笑了笑，启动界域穿梭，瞬间出现在庄园门口。
冰凰在他肩膀上稳如泰山，一点没受空间穿梭的影响。
门口停着辆越野车，虎爷正靠在车边抽烟。看到陈凡出来，他把烟扔了：“都安排好了，这车加满油，能直接开到首都。”
“谢了。”
“跟我客气啥。”虎爷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到了首都机灵点，那边的水比华东区深多了。”
陈凡点点头，上了车。冰凰跳到副驾驶座上，好奇地扒着窗户往外看。
车子启动，开出苏家的范围，上了大路。陈凡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，心里没什么波澜。
拿到星石母矿，集齐三把钥匙，再去黑三角端了血影总部，最后……看看那些域外种族到底长什么样。
他握紧方向盘，脚下踩了踩油门，车速又快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