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疗机构。
李医生脸色苍白眼下发青,看完房间里的病人,从里面出来。
最近张帆没有联系他,难道是实验做成了?
听到旁边的几个士兵在谈论些什么,他立刻贴在墙边向那边靠近。
靠近后,听清了几个士兵的对话。
士兵1:“你听说那件事情了吗?”
士兵2:“什么事情?”
士兵1看向旁边的病房:“就那。”
士兵2:“嗷,醉春的事情,谁不知道,雌性都敢下药,真是不想活了!”
士兵1:“嘘!小点声!你不……”
醉春!
李医生浑身冷汗,紧贴在墙上想要听清后面的内容。
“谁在那里?”听到动静,士兵警惕看向周围。
李医生放轻脚步快速离开。
“上帅就是这个意思吧。”
“没错,戏演完了,该走了。”他们奉命在李医生出来的路上传递消息。
两个士兵表情严肃,哪里还有八卦的神情?
军队里纪律严明,怎么会在公正场合讨论保密的事情。
只可惜,惊慌离开的李医生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
李医生一路小跑回自己办公室,虚脱般坐在椅子上。他头上发汗,心跳如雷。
醉春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?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?
“叩叩。”
“谁?”李医生惊魂未定,眼珠死死盯着门外。
“老师,我来交报告。”
是小宋,他的学生,李医生紧绷的神经放松。
也是,不可能一下查到他头上,安慰好自己,李医生说“进来!”
“老师,你的脸色不太好,是不是最近太累了?”雄兽人把报告放在桌上。
“可能是。”李医生靠在椅背上,假装不经意把话题引在别处。
“对了,最近机构里好像多了很多兽人患者,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?”
小宋思考了一下,“应该是醉春里面解救出来的。”
李:“哦?”
“老师最近忙着治疗,可能不清楚这件事。”雄兽人笑着解释。
“醉春里面非法拘禁雄兽人,已经被抄了,街上的通缉令都挂上了。”
说到这里,小宋还隐隐庆信,他的一个朋友叫他去醉春,他忙着实习没去。
“这样啊。”李医生心里直突突。
“那我走了,老师你好好休息。”小宋内心嘀咕,老师的脸色怎么感觉更差了?
“嗯。”
雄兽人走后,李医生无力摊在椅子上。
……
“这里的风景不错,总长大人用心了。”安沐推开窗户,楼下的花香随着轻风飘进屋内。
苏珩点点头。
楼内装潢妥当。
独栋小楼的位置也不偏僻,出去就能直接通到总长府的花园和池塘旁。
卿白看着窗边的安沐,扫了凌昀一眼。
接受到眼神的凌昀想了想,没懂卿白是什么意思。
自从星际飞船上星盗袭击,他们被迫降落幽影星。
恢复记忆后,又有黑衣人袭击、醉春的雄兽实验、雌主中药发情……
一件件事情发生,他们都被赶着前进,没时间思考。
回去帝都星的时间快了,必须把该说清的事情说清事情。
卿白抿了抿唇,上前一步,表情庄重道“雌主,我的异能是感知。”
蝶雨和苏珩惊讶地看过去。
“咳咳,”
凌昀喝了半杯水都呛了出来,他胡乱拿手揩去,“雌主,我的异能是风化。”
苏珩有些意外。
他一直知道卿白和凌昀有异能。
今天雌主和他们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?怎么都说出来了。
“嗯,很厉害!”安沐摸不着头脑,先称赞着。
凌昀和卿白耳根泛红。
蝶雨蓝眸转动。
这两个心机兽!谁还没有异能了?!
“雌主,我的异能和他们都不一样,是幻术。”
蝶雨抛了个媚眼过来。
简直没眼看!
“嗯嗯。”安沐胡乱哼哼,求助似得看向苏珩。
苏珩浅笑着开口“雌主,我的异能你也知道——治愈。”
安沐:??
“苏珩,怎么连你也……跟着他们胡闹!”圆眸微睁,不可思议道。
“我没闹,他们也没闹。”苏珩正色“我们和雌主都已经绑定在一起了。”
那次帮安沐解药性,和安沐彻底在一起之后,苏珩还问过凌昀和卿白。
“你们不后悔吧。”
凌昀:“后悔?”他只后悔不能多来几次。
卿白摇头,看着指尖发呆。
这次,他们和雌性是真的绑在一起了。
不论在哪里,安沐都是他们的雌性。
~
“对,还是你会说,苏珩你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了。”凌昀佩服地竖起拇指。
蝶雨和卿白点头赞同。
“你们都是这么想的?”安沐惊讶地扫过兽夫们的脸。
“和雌主绑定是我们的荣幸。”卿白突然跪在地上,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。
凌昀他们也和下饺子一样,一个个半跪在地上,眼神坚毅地看向安沐。
安沐:??
一个个都跪在地上整的她都有点儿受不了。
“行了,行了,都赶紧起来吧。”
房间里的温度升高,熏得安沐脸色发红。
她转过头,走去窗户旁边。“这屋怎么这么热呀?没通风。”
他们起身,拍了拍膝盖,笑着看向安沐。
总长特意安排的独栋小楼,通风都是一流的。
窗外,一阵风吹过,楼下的花卉微微晃动着。
身后是兽夫们清浅的笑声。
安沐脸上的红意稍下,眉眼带起笑意。
……
兽人集市。
一个穿着整装的雄兽人,东看西看,摸到了通告栏。
通告栏上不仅张贴了通缉令,还有关于醉春一事的处罚结果。
雄兽人读到一半,脸色微变,四处看后离开通告栏。
这雄兽人正是治疗机构的李医生。
他那天偷听到朱上帅围了醉春的消息,惊慌失措了好一阵子。
冷静下来,正好病人的事情了解,和部长请了两天假。
摸来兽人集市上打听消息。
这一上街,就看到了通告栏上张贴的消息。
稍微打听一下,才知道是一个雌性带着她的兽夫们,偶然撞见帮了忙。
“是哪个雌性?”
小摊上的店主心热得很。
“就是这位雌性啊,当时还在我摊子上买过东西。”
卖发箍的小摊主隐隐自豪,当时他就觉得疼兽夫的这位雌性不同一般。
现在看来,这位雌性真真厉害!
李医生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上。
这个雌性他眼熟得很,两位兽夫住的治疗仓一个漏液。
那间屋子,安沐和白狐兽夫进去过。
如果他们真的看到里面的东西……
李医生面色不佳,虚汗直下。
“怎么了,客人?”
“没事儿,就是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情,需要赶回去一趟。”
“哦哦,那快去吧。”
李医生脚步匆匆。
小摊主没有在意,热络的和旁边的人聊起安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