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海西岸的三族戍卫阁,是三界“防御屏障”的核心——百工坊锻的抗浊盾、灵源阁供的阵能、传声阁传的预警,全在此处凝成防线;连灵植园的护苗阵,都要参照这里的防御图谱搭建。阁内立着数十座“玄铁防御阵基”,基身刻满抗浊纹,灵能注入就会升起淡金光罩;角落设着“青铜警戒哨塔”,塔顶嵌着星砂镜,能照出十里外的浊物踪迹;而阁心高台上的“戍卫晶”,是防御中枢,能调控阵基强度、联动各哨塔预警,哪怕是大规模浊物潮,借它都能暂挡一时。
守阁人老卫伯,是戍卫阁的“护阵将”——哪个阵基的纹裂了,哪座哨塔的镜蒙了,他用手敲阵基、用布擦星砂镜就知端倪。可近来,这位总握着重盾的老人却总对戍卫晶叹气:“前儿个浊物偷袭西隘口,阵基的光罩刚亮就暗了,抗浊盾还裂了好几块;今早哨塔的星砂镜突然花了,连三丈外的石头都照不清!”更揪心的是,戍卫晶蒙着层灰黑雾,原本锐利的金光变得钝重,用灵布擦了又擦,雾渗进晶核,连玄铁阵基的抗浊纹都淡了,灵能注进去像石沉大海。
阿澈、小萤、星芽赶到时,刚进阁就被紧张感裹住——防御阵基的光罩忽明忽暗,裂纹爬满表面;警戒哨塔的星砂镜泛着灰,塔铃不响;戍卫晶旁的“阵能仪”指针摆到最低,显示灵能只剩一成。老卫伯扛着裂盾跺脚:“传声阁刚报,北边又有浊物聚,再修不好阵,三界的西大门就破了!”
小萤凑上戍卫晶,指尖触到灰黑雾就缩手:“这雾啃阵能!刚碰就觉得指尖发沉,连蛊篮里的清浊蛊都绷紧了背!”她掏清浊蛊卵,卵壳裹上薄黑膜,凑近阵基一看,膜映出抗浊纹下的细裂。“是‘浊卫气’!藏在阵基纹缝、哨塔镜片和戍卫晶里,专破阵罩、瞎警戒,比浊物的冲击力还狠!”
星芽开星砂卫脉仪,屏幕上的阵能强度指数从94点跌到4点,代表防御失效的灰点爬满阵基,连西隘口的主阵都快断了:“再拖,浊物就冲进来了!灵源阁的能供不上、百工坊的盾顶不住,其他阁的守护全要被冲垮!”
阿澈想剑气补阵基裂纹,老卫伯忙拦:“玄铁脆,剑气一碰裂纹就会炸,阵基直接废!”小萤突然捧出背有阵纹的清浊卫蛊:“它们能吸浊卫气,还能钻纹缝补阵基!”她放蛊在裂阵基上,蛊虫爬过,裂纹旁的浊气散了,细裂竟慢慢合拢,光罩重新亮了些。
星芽掏护卫阵盘,阵盘刻满联动纹,激活后淡金光晕裹住哨塔:“这阵能引星力清镜片、连阵基,还能借灵源阁的连脉要能!”她一边调阵盘,一边让传信蛊去灵源阁传讯——老源伯很快回应,灵源晶的灵流顺着地底脉路涌来,缠上戍卫晶。阿澈接老卫伯递的三族护卫液——百工坊的玄铁屑、灵源阁的灵脉泉露、蛊族的固阵蜜熬的,用柔劲托着抹戍卫晶:“先软化雾,让它能控阵能。”
戍卫晶的金光亮了些,西隘口的主阵光罩厚了半寸。可突然“轰”的一声,阁外传来浊物的嘶吼——北边的浊物潮提前来了,主阵光罩被撞得裂了道大口!星砂卫脉仪的指数直往下掉,老卫伯吼道:“用卫护纹!拼了!”
老卫伯扯开衣襟,胸口淡金阵纹是传代的卫护纹,他踩着台阶奔上高台,将胸口贴向戍卫晶。星芽催满护卫阵盘,阵盘光与灵源流缠成光带;小萤让清浊卫蛊全围上戍卫晶,虫身阵纹与晶面纹连在一起;阿澈将护卫液全注入晶缝,指尖凝劲帮着导灵能。
“嗡——”卫护纹爆发出刺眼金光,戍卫晶的灰黑雾瞬间被冲散,晶核透出锐利的光,所有阵基同时亮起,光罩连成片,像堵金色巨墙。哨塔的星砂镜也亮了,照出浊物潮里的领头浊兽——阿澈抓起老卫伯的抗浊盾,纵身跳上阵顶,借着晶能挥盾劈下,浊兽惨叫着散成灰雾。剩下的浊物见势不妙,掉头就逃,西隘口的防线总算守住了。
夕阳斜照时,老卫伯用护卫液补着抗浊盾,清浊卫蛊趴在阵基上,虫背阵纹与抗浊纹呼应。星芽查着阵能仪笑:“灵源阁的能还能续,传声阁说其他方向没浊物动静!”阿澈望着连成片的金光罩,想起之前各阁的守护:“灵源供能、文脉传艺、戍卫挡敌,现在每一环都接住了——三界的守护,总算真的固若金汤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