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舰刚驶离霜烬域的暖光带,承暖珠突然泛出淡金光——之前裹着的暗冰纹路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细碎的沙粒纹路,像把星带的暖沙嵌进了珠子里。舷窗外,沙熔带的轮廓渐渐清晰:整片星带是流动的熔沙海,可本该泛着橘红暖光的沙粒,此刻全凝着层灰壳,连星舰的探照光都穿不透,柯林的检测仪“嘀嘀”响个不停:“熔沙全凝固了!暖源被锁在沙层下,熔沙晶的信号只剩微弱的点,族人可能躲在熔沙穴里出不来。”
阿羯摸着承暖珠上的沙纹,想起阿烬塞给她的烬霜晶碎片:“阿烬说沙熔带的熔沙会‘呼吸’——热时流动储暖,冷时凝固锁暖,可现在凝得像块铁,连熔沙晶都暗了。”小暖举着星草链跑过来,链上的烬霜碎片还留着火山余温,突然“叮”地撞上颗新串的沙粒:“珠子在引方向!金光最亮的地方,就是熔沙最薄的熔沙穴入口!”
粥房里,张叔正搅动着“熔沙粥”,锅里飘着霜烬域的融岩酶和沙荧带的荧沙粉,泛着淡金暖光:“熔沙怕‘活暖’,这粥得裹着融岩酶的热劲,才能化开沙层的灰壳。”柯林在舰首装“熔沙棱镜”,是用沙熔带的磁沙和烬霜晶拼的:“棱镜能把承暖珠的金光折射成‘破熔刃’,先炸开凝固的沙层。”
星舰刚靠近沙熔带,起落架就被凝固的熔沙粘住——舱内温度骤升,控制台的按钮沾了沙粒,连操作都发涩。阿羯抱着寒晶琴蹲在舱门,指尖弹起新编的“熔沙调”,琴声裹着粥香飘出去,沙层下突然透出点金光:是个裹着防沙斗篷的少女,正举着暗掉的熔沙晶往星舰爬,是沙熔带的阿熔:“我们听见琴音了!熔沙凝住了熔沙穴,连水都成了沙块,第一次闻见粥香。”
张叔舀了碗熔沙粥递过去,阿熔喝了口,手里的熔沙晶突然亮金光:“暖能化沙壳!以前我们只能啃硬沙果,粥暖得能让沙层里的暖都醒过来。”她举着熔沙晶往沙层跑,无数金光从熔沙穴里钻出来——是其他族人举着暗掉的熔沙晶。沙层裂开道缝,露出底下的熔沙泉:泉水泛着金暖光,泉底铺着暗掉的熔沙卵。
柯林把混了磁沙和融岩酶的晶簇插进泉边:“暖桩能把粥的暖锁在泉里,熔沙再也不会凝固。”小暖把星草链(加了熔沙碎片)挂在承暖珠上,珠子的金光裹着泉暖,像条金带绕着沙熔海转。承暖珠的缩影又添新景:沙熔带的熔沙海、熔沙泉,还有阿熔举着熔沙晶的笑脸,和霜烬域、暗昼域的图案缠在一起。
远处的沙层里,更多金光亮了起来——是其他熔沙穴的族人寻暖而来。阿熔把新串的熔沙珠挂在星舰:“看见金光,就知道沙熔带的家人在等暖。”星舰返程时,阿羯趴在舷窗,看着熔沙海的金光混着霜烬域的红光、暗昼域的蓝光,像条会发光的暖河。
林苏摸着承暖珠上的沙纹:“熔沙晶亮了,下一处的暖,该跟着金光走了。”小远和小暖在星图上画了个小熔沙泉,旁边写:“下首唤暖歌,往哪唱?”远处星空里,又片沙海亮了金光——那里,正有人举着熔沙晶,等着第一缕粥香破熔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