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蛊城的清晨飘着薄雾,居民们正清理街道上的傀儡残骸,孩子们围着巷口的冰雕(林砚之前冻住的傀儡)嬉笑,只有阿苗盯着街角的石缝——那里藏着颗指甲盖大的虫卵,壳上的年轮纹泛着淡红,和之前漏网的春秋蝉卵一模一样。
“这颗卵的气息……和母卵残骸同源,但更弱。”阿苗用鼎魂微光裹住虫卵,光纹触到蛋壳瞬间,识海里的残魂轻轻颤动了一下,“残魂在感应它,这卵里还有蛊祖的一丝意识。”
林砚凑过来,寒月剑的冰棱轻碰虫卵,蛋壳表面结了层薄霜:“之前血蛊渊的母卵残骸不是毁了吗?怎么还会有卵?”他看向沈清寒,“会不会是黑雾没散干净,用黑石的本源凝的新卵?”
沈清寒蹲下身,冰魄玉佩贴近地面,寒气顺着石缝往里探:“卵的气息是从城外的‘蛊虫谷’飘来的,那里是万蛊城以前养蛊的地方,血蛊劫时被傀儡占了,现在还没清理。”他收起玉佩,眼神凝重,“如果谷里还有更多这样的卵,等它们孵化,十年内可能会提前引动蛊祖意识。”
三人立刻往蛊虫谷赶,谷口的藤蔓缠着半具傀儡残骸,谷内飘着淡红的蛊雾,地上随处可见破碎的虫卵壳——显然已有幼虫孵化。阿苗的鼎魂微光突然亮起来,指向谷深处的洞穴:“里面有活的幼虫!不止一只!”
洞穴里,三只半成型的春秋蝉正趴在石壁上,翅膀扇动着淡红蛊雾,石壁上的蛊纹被雾气相引,泛着与黑石相似的红光。“这些幼虫在吸收谷里的蛊气,想尽快成熟!”林砚挥剑斩向最近的幼虫,纯血溅在它翅膀上,幼虫发出尖啸,化作蛊雾往阿苗扑去。
阿苗急忙催动鼎魂,微光凝成光网困住蛊雾,沈清寒趁机掷出冰刃,将蛊雾冻成冰晶:“不能让它们化雾逃了!雾里的蛊气会污染周围的草木,再滋生新卵!”他顺着石壁的蛊纹往里走,发现尽头藏着个石盒,盒里铺着黑色绒布,上面放着五颗未孵化的虫卵——正是虫卵的源头。
“这石盒是血煞殿的样式!”林砚认出盒上的噬魂纹,“肯定是厉无咎之前藏在这的,他早留了后手!”他刚要拿石盒,石盒突然炸开,黑色绒布化作蛊雾,裹着虫卵往洞外逃。
阿苗反应最快,鼎魂微光与冰魄珠碎片的寒气交融,在洞口凝成光墙,将蛊雾与虫卵全拦在里面:“这次不能再让它们跑了!”她将母卵残骸的碎片按在光墙上,残骸的气息引动虫卵,让它们暂时停滞,林砚趁机挥剑斩碎虫卵,沈清寒用冰魄寒气彻底冻住蛊雾,不让其扩散。
洞穴里的红光渐渐消退,石壁上的蛊纹也恢复黯淡。阿苗捡起一片虫卵碎片,鼎魂微光检测后摇头:“碎片里还有微弱的蛊祖意识,但威胁不大,只要清理完谷里的蛊雾,就不会再滋生新卵了。”
三人走出蛊虫谷,万蛊城的炊烟已升起,居民们在城门口挂起了新的蛊符——这次是祈福的“安蛊符”,泛着淡淡的金光。沈清寒望着符纸,突然开口:“北冥冰宫的古籍库里,可能有彻底消除蛊祖意识的方法,我们接下来可以去那查查,为十年后的封印做准备。”
林砚点头,寒月剑插在背后,语气轻松了些:“正好趁这十年,把没清理的隐患都找出来,省得十年后麻烦。”阿苗握紧掌心的鼎魂,残魂已彻底平静,她望着远处的北冥冰原方向,轻声说:“十年时间,足够我们做好准备了。”
阳光穿透薄雾,洒在三人身上,身后的万蛊城恢复了生机,前方的路虽仍有隐患,但这一次,他们不再是被动应对,而是主动走向未来的十年之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