噬蛊被血泪定在原地的瞬间,林砚胸口的冰蓝图腾突然浮起,暖金色的光纹顺着他的脖颈爬向眉心——一道苍老的虚影从图腾中缓缓透出,白发垂肩,衣袍上绣着与残碑同源的共生纹,正是寒月谷初代谷主的残魂。
“后辈,你的血里……有蛊婆的印记。”初代谷主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,目光落在林砚掌心的共生之核碎片上,“这半块核芯,本是蛊婆用来平衡地脉的,却被驭蛊门偷去一半,酿成千年祸事。”
林砚刚要追问,噬蛊突然发出尖啸,周身的奴蛊符爆出血光——它竟吸收了血泪中的力量,漆黑的躯体膨胀数倍,口器中涌出无数细碎的残魂,那些残魂正是当年被它吞噬的寒月谷蛊师,此刻化作怨魂扑向林砚。
“是当年被噬蛊害死的先辈!”林砚瞳孔骤缩,左臂突然被一道残魂缠住,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往心口钻。初代谷主的虚影立刻抬手,暖金色光纹在林砚身前凝成屏障,将残魂暂时挡在外面:“怨魂被奴蛊符控制,只能用共生之力化解!”
林砚立刻将掌心的半块核芯按在屏障上,青光顺着光纹蔓延,残魂接触到青光的瞬间,竟渐渐显露出清明的神色。其中一道穿青袍的残魂飘到林砚面前,声音断断续续:“噬蛊……有主人……在寒月谷……冰窖深处……”
话音未落,噬蛊突然撞向屏障,屏障上的光纹瞬间裂开细纹。初代谷主的虚影淡了几分,显然维持残魂形态消耗极大:“我撑不了多久,你快将两块核芯合一!地脉深处的共生之力,能彻底净化噬蛊!”
林砚这才想起暗格中取出的半块核芯,急忙将其与体内的碎片并在一起。两块晶石刚接触,就爆发出刺眼的青光,顺着他的手臂钻进心口,与冰蓝图腾融为一体。祭坛下方的地脉突然剧烈震动,无数泛着青光的藤蔓从石缝中钻出,顺着林砚的脚踝往上爬,在他周身结成半透明的“共生结界”。
“就是现在!”初代谷主的虚影猛地推向结界,结界瞬间扩张,将噬蛊与所有怨魂笼罩其中。青光藤蔓顺着噬蛊的躯体缠绕,试图将其体内的奴蛊符剥离。可噬蛊突然调转方向,口器对准结界外的月魂蛊,竟要吞噬这些刚苏醒的蛊虫补充力量。
“不能让它得逞!”林砚指尖凝出冰魄银针,银针穿过结界,精准刺向噬蛊的口器。月魂蛊们也似有感应,纷纷扑向噬蛊的虫足,翅膀上的冰纹闪烁,在噬蛊身上凝成细小的冰棱,暂时困住它的动作。
就在这时,林砚识海中传来蛊王幼虫的声音,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:“噬蛊的奴蛊符……和当年封印我的符纹一样!是同一个人炼制的!”
林砚心头一震——难道驭蛊门背后还有更古老的操控者?他刚要追问,结界中的青光突然暴涨,初代谷主的虚影发出一声轻喝:“共生之力,净化!”
藤蔓猛地收紧,噬蛊体内的奴蛊符被强行扯出,化作一道黑烟消散。可失去符纹控制的噬蛊并未死去,反而在青光中扭曲变形,躯体上浮现出与共生之核同源的纹路——它竟在被净化的同时,开始吸收共生之力进化!
“不好!它要变成新的蛊王!”初代谷主的虚影急声提醒,可他的形态已淡得几乎透明,“冰窖深处……有蛊婆留下的‘镇魂鼎’……用它才能彻底镇压……”
话音未落,虚影彻底消散,冰蓝图腾也随之暗了下去。噬蛊进化完毕,体型比之前大了三倍,虫背上的纹路泛着青光,竟能操控周围的地脉藤蔓,反过来缠绕林砚的结界。
林砚咬咬牙,抬手召回月魂蛊,将共生之核的力量尽数注入结界:“先困住它,去冰窖找镇魂鼎!”他顺着祭坛的暗门往下跑,身后传来噬蛊撞碎结界的巨响——新的危机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