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望着溶洞深处的黑洞口,红光从里面渗出来,裹着比之前更浓的腥气,连空气都像染了血。“得进去看看,不然总不安心。”林砚攥紧剑,将火把举得更高,率先迈步往里走——洞口比想象中宽,两侧的石壁上爬着暗红的纹路,像凝固的血,摸上去竟有点发烫。
走了约莫几十步,眼前突然开阔——是个圆形石室,中央陷着个血池,池里的液体泛着红光,正是洞口红光的来源。血池中央立着块半人高的血晶,晶体内缠着无数细如发丝的红线,正慢慢往血池里渗,每渗一下,池面就泛起一圈涟漪,石壁上的血纹也亮一分。
“是血线蛊!”王婆婆突然停住脚,指着血晶里的红线,“残页上提过,这是蛊的根源,靠吸食人血生长,红线缠到谁,谁就会被寄生!”话音刚落,血晶里的一根红线突然飞出来,直缠向阿禾的手腕。林砚反应极快,挥剑斩断红线,红线落地瞬间化成血珠,渗进石缝里,石壁上的血纹竟更亮了。
阿禾攥紧木片,往林砚身后缩了缩:“这东西比蛊王还吓人……”话没说完,血池里突然“咕嘟”冒起泡,十几根红线从池里窜出来,像网一样朝三人罩过来。王婆婆赶紧撒出药粉,药粉碰到红线,竟被红线吸了进去,连点白烟都没冒——药粉失效了。
“用双宝的光!”林砚将玉佩和青铜牌贴在一起,指尖的血滴在上面,冰蓝光与青光缠成光盾,挡在身前。红线撞在光盾上,“滋滋”响着缩回去,血晶的红光却暗了几分,像被光盾压制住了。“血晶是血线蛊的根,得毁了它!”林砚喊着,举剑朝血池冲去。
刚靠近血池,池里突然钻出个黑影——是具裹着血线的骨架,眼窝处嵌着两颗小红晶,举着石斧朝林砚劈来。林砚侧身避开,剑刃砍在骨架上,却被血线缠住,骨架趁机抓住他的手腕,往血池里拽。阿禾见状,捡起地上的碎石,狠狠砸向骨架的眼窝,小红晶“咔嚓”碎了,骨架动作顿了顿,林砚趁机抽回手,用血淬剑斩断缠在剑上的红线。
王婆婆突然摸出怀里的《寒月秘录》残页,残页碰到血池的红光,竟自动展开,上面浮现出几行新字:“血晶需寒魄破,冰魄草汁融血线”。她立刻喊:“林砚!用冰魄草汁!”林砚赶紧掏出仅剩的半瓶药汁,往血晶上泼去——药汁碰到血晶,瞬间冒出白烟,晶体内的红线开始融化,血晶的红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。
血池里的红线疯狂窜动,却没了之前的力道,林砚趁机举剑刺向血晶——剑刃刚碰到晶面,血晶就“砰”地裂开,无数红线从裂缝里飞出来,却在碰到双宝的光后,全化成血珠,落回血池里。血池的红光慢慢褪去,只剩下一池浑浊的黑水,石壁上的血纹也暗了下去,不再发烫。
三人松了口气,阿禾靠在石壁上,笑着说:“这次总该彻底结束了吧?”林砚蹲在血池边,看着池里的黑水,却摇了摇头——他发现黑水正慢慢往池底渗,池底有个细小的孔洞,黑水渗进去后,竟传来“滴答”的声响,像有东西在吸水。
王婆婆也注意到了,她趴在池边往下看,孔洞深处泛着微弱的金光,隐约能听见细微的“嗡嗡”声,像无数虫翅在扇动。“这孔洞……恐怕通着更深的地方。”她站起身,脸色凝重,“那金光和声音,不像是我们见过的任何蛊。”
林砚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,玉佩竟泛着淡淡的金光,和孔洞里的光隐隐呼应。他知道,即便毁了血晶和血线蛊,这地底深处,还藏着他们从未见过的、真正的根源——这场与蛊的战斗,才刚触碰到最核心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