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侧殿里灯火通明,亮得刺眼。
上千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就站在大殿内。
这一千个绝色美人,是李大年花了半个月工夫,用尽手段才找来的。
此刻,穿着龙袍的皇帝聂大刚,正挑剔地打量着这些成果。
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娇艳或清丽的脸庞,却一眼都没多看,好像在看木头桩子。
李大年靴子里全是冷汗。
他本以为这是件讨好几任、升官发财的好差事,现在却觉得自己站在悬崖边上。
聂大刚突然停住了。
他随便抬了抬下巴,指向人群里的两个姑娘。
一个身材苗条,模样温柔;另一个带着英气,眼神倔强。
旁边太监立刻会意,挥了挥拂尘,两个宫女默默把那两个姑娘带去了偏殿。
这就选完了?
李大年刚要松口气,又觉得莫名其妙。
一千个人,就看中两个?
聂大刚转身看向殿门口的李大年,说道。
“李大年。”
“臣在。”李大年赶紧进殿弯腰行礼。
“这一千个女子都是你找来的?”
“回陛下,都是臣亲自挑的,个个漂亮。”李大年强装镇定,还以为皇帝要夸他。
聂大刚下一句话让他浑身发冷:
“一千人,就这两个能用。”
李大年猛地抬头,脸都僵了。
能用?选妃为什么说能用?
“剩下的,”聂大刚语气平淡,“全都送回去。”
送回去?!
李大年脑子嗡的一声,空白了。
他动用太尉府全部关系,甚至让手下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,才在半月内凑齐这一千人。
现在居然只留两个?
“陛下,这……”他想问为什么,但不敢说出口,只能浑身发抖。
聂大刚嘴角微微一翘:
“怎么,觉得朕要求太高了?”
“臣不敢!臣知错!”李大年扑通跪地,额头紧贴冰凉的地面,内衣全被冷汗湿透了。
他现在明白了,新皇帝根本不是要选妃!
聂大刚却接着说道:“不过你这次总算找到两个。效率还行。”
“升你为太子太保,赏黄金千两,锦缎百匹。”
太子太保!黄金千两!
要是之前听到,李大年肯定高兴坏了。
可现在,每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心上。
这哪是赏赐?这是逼他继续干活的押金!
“臣……谢陛下恩典!”李大年哑着嗓子说。
聂大刚却接着说道:“起来吧。”
“再给你个任务。”
李大年哆嗦着站起来,头垂得更低了。
“再找一千个女子。”
果然!
“标准,”聂大刚一字一顿说,“就照刚才那两个来。”
照那两个?
李大年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一个温柔一个英气,完全不一样!这让他怎么照办?标准到底是什么?
他根本没看懂皇帝的标准,只看到了皇帝的手段!
“去办吧。”聂大刚挥挥手,不再看他,“朕等你消息。”
李大年迷迷糊糊走出养心殿。
升官的喜悦?全没了。
只剩下深深的恐惧。
这次的任务比上次危险百倍!
上次办砸了顶多是能力不行,这次要是搞错,他这新任太子太保和整个太尉府都得完蛋!
不行!不能等死!
必须搞清楚皇帝到底要这些女人干什么!
被选中的那两个是唯一的线索!
必须从她们身上查出皇帝的真实目的!
想到这里,李大年脑子快速转动了起来。
“对!我该去找内务府总管赵高!”
回到太尉府,管家满脸堆笑迎上来:“恭喜大人升任太子太保……”
李大年一把推开他,直接冲进书房,看都没看那些赏赐的金银。
现在这些黄金在他眼里比毒药还可怕。
“来人!”他踹开书房门大喊。
一个心腹手下慌慌张跑进来。
“大人……”
李大年声音冰冷,“查!把今天被选中的那两个女人查个底朝天!祖宗十八代、所有经历、见过谁,全给我查清楚!天亮前我要看到报告!”
“是!”
“还有!派人盯住偏殿,我要知道那两个女人进宫后见了谁、说了什么、做了什么!一点细节都不能漏!”
心腹吓得心直跳——监视皇宫?这可是死罪!
但他不敢问,只能颤抖着答应:“遵命!”
李大年接着说道:
“准备一份厚礼,要最贵的!现在!马上!”
“我要去见内务府总管赵高。”
“告诉他,我李大年有笔关乎性命的生意要跟他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