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云:“……”
他只觉得被雷劈了一样。
深喘了一口气,他扶额摇头道:“这是风景这边独好,白常翎能看上你,这眼光还真是……独特。”
汪绾绾撇了撇小嘴儿,将那书法挂轴收起,大眼睛扫视着他,狐疑道:“皇上今日前来,莫不是就为了给民女送这个?”
慕容云眼色一沉,一摆手示意两个内侍退下。
待正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,他这才眯起眼睛看着汪绾绾,道:“朕来此还真的有件事。”
汪绾绾撇了撇嘴,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。
“你知道赵素年了吧?”
慕容云忽然别有深意的盯了她一眼,深沉道:“白卿一早就把折子递上来,将赵素年的意图都已禀明,朕没想到,一直在暗处将我朝堂绞弄的风云变色的人竟然是他。”
汪绾绾心里咯噔一下,难道发现了她是犯罪分子的家属?
顿了顿,慕容云又低叹道:“只可惜,此刻还不能动他,他埋藏的暗手太多,隐在暗处伺机而动,必须一一拔除才可,不然若是将他逼急,指不定暗手全启,我朝必乱。”
汪绾绾咽了咽口水,她觉得,他今天来的目的,一定不会简单。
果不其然,很快就听见他又道:“今日晨时,赵素年将他的侄女送进宫了,说是要从官女子做起,这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,这人一旦送进宫,岂止是个女官那么简单,朕当然知道,他想做什么,就是想安插眼线。不过朕思来想去,转念一想,当初汪耀舟把你送过来不也是如此用心,白卿四两拨千斤,对此事应对的得心应手,朕想让白卿调……”
“皇上!”
汪绾绾忽然高嚎一声,打断了他的话,一个蹦高就扑到他的脚下,拽着他的裤脚可劲摇,可把慕容云吓了一跳。
调什么?
调.教?
调.戏?
调啥都不行!
“翎哥……他不行啊!”
“不行?”慕容云诧异。
汪绾绾屈辱的咬着嘴唇,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,大滴的泪盈在眼眶,濡湿了长而翘的睫毛,她悲伤道: “陛下,我知道您是爱重翎哥,想让他帮您调.教着,兴许可以化敌为友,可是翎哥……他不行啊!”
“朕……”
“皇上,您不知道,这半年来 我过得什么日子,你知道他也没那个,这心理扭曲的厉害,时不时的他就打我!”汪绾绾用手羞愤的捂住脸,用力的咬着舌尖,疼的她眼泪唰唰的。
“朕……”
“皇上!我为了你的大任,我委曲求全,死里逃生,潜伏在他身边不知受了多少委屈,若不是奉旨勾引,我可能就坚持不下去了!”汪绾绾动之以情。
“朕……”
“皇上!你千万不可将那个什么姑娘送过来,只怕您还没尝到滋味,就被翎哥也折腾死了,他的手段,呜呜……我都不好意思说!也就是我命硬扛过来了,若是个娇滴滴女子来,她肯定活不过两天!”汪绾绾决定恐吓。
“朕……”
“皇上,为了那个什么姑娘的安全,也为了不让老赵头怀疑您的不良居心,您还是把她送到别的臣子府中调教,我觉得萧忆萧大人就很不错。”汪绾绾认真建议。
“朕……”
“皇上!”
汪绾绾忽然眼睛一亮,一拍大腿道:“实在不行,你把她送给我爹吧,我爹可行,他花样不多,可他套路多啊,你看,他硬生生的把禁卫军青衣一个七尺男儿给套路成了二椅子,更何况一个小小女人,两天下去,她就是母老虎也驯服成了美羊羊! ”
慕容云连着倒退两步,只觉得头晕目眩,他本想将赵素年丢进来的烫手山芋扔给白常翎,可这满肚子的话都噎在嗓子里没吐出来,上不去下不来,卡的他差点就咽气。
好家伙,这个女人的嘴都能犁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