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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宸宫偏殿内,龙脉逆鳞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与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源自地底深处的阴寒威压。崔锦书昏倒在李承民榻边,脸色比宣纸还要苍白,呼吸微弱,腕间伤口虽已草草包扎,但渗出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。她的小腹处,传来一阵阵难以忽视的、令人心慌的坠痛。

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,影七领着面色凝重的王院判和几名医女快步而入。当看到榻上眉心浮现诡异黑纹、气息却趋于平稳的李承民,以及瘫软在地、生死不知的崔锦书时,所有人都是心头巨震。

“快!先救王妃!”影七声音沙哑,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。

医女们连忙将崔锦书扶到一旁的软榻上。王院判深吸一口气,强压住心中的惊涛骇浪,上前为崔锦书诊脉。指尖搭上那冰凉的手腕,片刻后,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,额头瞬间布满冷汗。

“如何?”影七紧盯着他。

王院判收回手,声音颤抖:“王妃……王妃元气大损,精血亏虚至极!这……这简直是油尽灯枯之象啊!更……更严重的是,胎象……胎象大动!脉滑而散,见红之兆已现!这……这孩子……怕是……难保了啊!”

最后几个字,他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。王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腹中皇嗣再出事,刚刚经历剧变的朝廷,如何承受得起?

影七身形一晃,拳头死死攥紧,指甲深陷掌心。他看了一眼龙榻上昏迷的王爷,又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王妃,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悲愤涌上心头。

就在这时,崔锦书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意识回笼的瞬间,小腹传来的尖锐痛楚让她闷哼一声,手下意识地抚上腹部。她听到了王院判的话,看到了众人绝望的表情。

难保……?

她的孩子……她和李承民历经千辛万苦、生死与共才得以保全的血脉……要保不住了吗?

一股钻心的痛楚,远比身体的创伤更甚,狠狠攫住了她的心脏。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。她不是没有脆弱的时候,只是以往每一次,她都强迫自己将脆弱深埋,用理智和坚韧武装起来。可此刻,面对可能失去骨肉的恐惧,那坚固的心防,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

“孩子……”她声音哽咽,带着从未有过的无助与悲伤,轻轻抚摸着腹部,仿佛在安抚那个尚未出世便多灾多难的小生命,“是娘亲没用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这罕见的脆弱,让在场众人无不心酸垂首。

然而,只是一瞬。崔锦书猛地吸了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,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冷静。她看向王院判,声音虽弱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王院判,竭尽全力,给本宫保胎!用什么药都可以,不管多珍贵!若保不住……”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“你太医院,提头来见!”

“是!是!老臣定当竭尽全力!”王院判吓得连连磕头,连忙指挥医女施针用药,煎煮保胎安神的汤剂。

崔锦书闭上眼,任由医女处理腕伤和施针,内心却如同暴风席卷的海面。她不能倒下去。李承民还未脱离危险,朝堂虎狼环伺,边境烽烟将起,她若先垮了,一切就真的完了。为了孩子,为了他,她必须撑住!

接下来的几日,紫宸宫仿佛被无形的阴云笼罩。李承民虽未苏醒,但生命体征在龙气滋养下奇迹般稳定下来,甚至内腑的伤势都在加速愈合,只是眉心那道黑纹,颜色似乎更深了些。而崔锦书,则在猛药和针灸的强行支撑下,勉强保住了胎象,但身体极度虚弱,需要卧床静养,见红虽止,隐患犹存。

然而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皇帝昏迷(对外宣称)、八王爷重伤垂危的消息,终究无法完全封锁。朝堂之上,暗流开始汹涌。一些原本就摇摆不定、或暗中投靠太子的官员,开始蠢蠢欲动。政务堆积,边关军报频传,急需一个主心骨。

第七日清晨,崔锦书强撑着坐起身,不顾医女的劝阻,命云裳为她梳洗更衣,换上一身庄重肃穆的王妃朝服。铜镜中,她脸色依旧苍白,眼底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,但眼神却如同淬火的寒铁,冰冷而坚定。

“娘娘,您的身子……”云裳红着眼圈,满是担忧。

“无妨。”崔锦书站起身,虽然脚步虚浮,却挺直了脊梁,“备轿,上朝。”

太极殿上,百官齐聚,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。当看到崔锦书在内侍搀扶下,一步步走上御阶,在那张空置的、代表摄政的紫檀木椅前站定时,殿内瞬间安静下来,无数道目光,惊疑、审视、不屑、乃至隐含敌意,齐刷刷落在她身上。

“王妃娘娘千岁!”以影七为首的少数忠诚将领和官员躬身行礼。

但更多官员,尤其是几位须发皆白、自恃功高的老亲王和重臣,只是微微颔首,态度倨傲。

“王妃娘娘,”一位姓张的御史大夫率先发难,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,“王爷重伤未愈,陛下静养,朝政繁忙,军国大事,岂是妇道人家可以擅专的?依老臣看,还是等王爷康复,或请宗室元老共同议政为妥!”

此言一出,立刻有几名官员附和。

崔锦书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张御史脸上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大殿:“张大人此言差矣。王爷为国负伤,本宫奉王爷旨意暂理朝政,名正言顺。至于妇道人家……北疆战事,‘旋风炮’、‘十矢惊雷弩’、‘雷火瓮’乃至破解尸蛊、冰封龙城,哪一件,不是本宫这‘妇道人家’所为?难道张大人觉得,这些功劳,不足以让本宫在此说几句话?”

她语气平淡,却字字如锤,砸在众人心上!提及的那些战功与发明,皆是实打实、扭转战局的赫赫功绩,无人能够反驳!张御史脸色一阵青白,噎在原地。

崔锦书不再看他,转而看向户部尚书:“李大人,河北道今夏水患,赈灾钱粮筹措如何?为何账目显示,尚有三十万两白银缺口?”

户部尚书李维是太子党羽,闻言心中一凛,忙出列道:“回娘娘,水患严重,灾民众多,钱粮消耗巨大,各部筹措需时……”

“需时?”崔锦书打断他,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,正是简化版的“星轨弩”结构图,但其上标注的却是各种数字和比例,“本宫近日翻阅户部旧档,发现各州郡田亩测量、税赋征收,方法陈旧,误差巨大,且易生贪腐。依此图所示比例核算之法,重新丈量清算,不仅可快速厘清账目,追缴亏空,更能使未来税赋征收,更加精准公允。李大人,你觉得此法可行否?”

她将图纸递给内侍,展示给众臣。那图纸上的算法精妙,逻辑严谨,虽源于军械,却巧妙应用于民政,令人拍案叫绝!一些原本中立的官员眼中露出惊叹之色。

李维额头冒汗,支支吾吾,无法应对。

崔锦书不再逼问,目光转向兵部:“王大人,北狄近日可有异动?边境守军粮草辎重,可充足?”

一连串问题,涉及吏治、财政、军事,条理清晰,直指要害。她虽声音虚弱,但每一句话都有的放矢,展现出了对朝政惊人的熟悉度和敏锐的洞察力。她并非一味强势压人,而是以事实和才学说话,恩威并施,将一场可能出现的逼宫,化解于无形。

殿内鸦雀无声。那些原本心存轻视的官员,此刻再看向御阶上那个单薄却笔直的身影时,眼神中已充满了敬畏与复杂。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亲王,暗中对身旁之人低语,声音虽轻,却足以让近处几人听见:“此女……有吕武之才,却无其毒辣,观其行事,颇有章法,心系社稷……王爷得此贤内助,或真是天意……”

朝会散去,崔锦书几乎虚脱,被云裳和影七搀扶着回到紫宸宫。刚踏入宫门,一名内侍便急匆匆来报:“娘娘!王爷……王爷醒了!”

寝殿内,李承民果然睁开了眼睛。他靠坐在床头,脸色依旧缺乏血色,但那双深邃的眸子,已经恢复了神采,只是那神采之中,似乎比以往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冰冷与……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、睥睨众生的威压。眉心那道黑龙纹路,在他清醒时,显得更加清晰妖异。

他看到被搀扶进来的、虚弱不堪的崔锦书,目光在她苍白的面容和下意识护着小腹的手上停留了一瞬,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。

影七和云裳识趣地退下,殿内只剩下两人。

崔锦书走到榻边,想看看他的情况,还未开口,手腕却猛地被一只冰冷而有力的大手攥住!力道之大,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!

李承民盯着她,眼神锐利如刀,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。他的声音因久未开口而沙哑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近乎质问的冷硬:

“谁准你……擅动禁术?”

没有感激,没有温存,只有冰冷的诘问与强烈的掌控欲。

崔锦书手腕剧痛,心却更痛。她迎上他的目光,没有挣扎,只是平静地回答:“当时情况,别无他法。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。”

“你的命,也是本王的!”李承民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,语气带着一种压抑的怒火和……一丝难以察觉的后怕,“若你因此殒命,本王……”他顿了顿,没有说下去,但眼神中的风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
他甩开她的手,目光落在她依旧平坦却承载着两人希望的小腹上,声音低沉了几分:“孩子……如何?”

“暂时无碍。”崔锦书揉了揉发红的手腕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是在关心她和孩子,可表达的方式,却如此霸道冰冷。

李承民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已恢复了惯常的冷静:“朝中情况,影七已简要禀报。你做得很好。”这是肯定,却听不出多少温度。他转而问道:“本王昏迷这些时日,可有何异样?尤其是……夜间。”

崔锦书心中一动,想起宫人曾提及王爷夜间时常惊醒,浑身冷汗。“宫人说你夜间多梦,易惊醒。”

李承民眉头紧锁:“不是梦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“是杀戮……无尽的杀戮,还有……征服。铁蹄踏碎山河,血流成河……感觉很真实,而且……令人亢奋。”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嗜血之意。同时,他抬手遮了一下从窗棂透进的、并不强烈的阳光,“光线,声音,都让人觉得烦躁。”

崔锦书看着他眉心的黑纹,感受着他身上那股愈发浓郁的、与龙脉同源的阴寒霸气,心中警铃大作。龙气灌体,虽救了他的命,但那源自皇陵的、充满死亡与征服欲望的龙脉之气,太过霸道,似乎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心性,甚至……有反客为主,侵蚀他本身意志的风险!

这……是福是祸?
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影七急促的声音:“王爷!娘娘!幽州八百里加急军报!”

李承民眸光一凛:“进来!”

影七快步而入,单膝跪地,双手呈上一份染血的军报,声音沉重:“北狄新王阿史那剡,联合西陲乌斯藏诸部,集结二十万铁骑,以……以‘诛妖星、正天道’为名,大举南下!先锋已破雁门关!幽州告急!”

“诛妖星?”李承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、残酷的弧度,眉心黑纹仿佛都随之跳动了一下。他接过军报,扫了一眼,随手掷于地上。

恰在此时,一名内侍在殿外高声禀报:“启禀王爷,娘娘,中书令赵大人、枢密使钱大人等几位大人联名上奏,言……言北狄势大,生灵涂炭,提议……提议暂避其锋,可遣使议和,许以财帛,甚至……甚至割让部分边城,以换取边境安宁……并言……言此番兵祸,或与……与天象示警有关……”最后一句,声音低不可闻,但意思却很明显——将战争归咎于李承民这个“妖星”。

殿内气氛,瞬间降至冰点。

李承民缓缓抬起头,目光穿过殿门,仿佛看到了那些懦弱求和的面孔。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,让整个寝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。

“议和?割地?”他轻声重复,声音里听不出喜怒,却让跪在地上的影七都感到一阵心悸。

崔锦书的心也沉了下去。外有强敌压境,内有求和之声暗指李承民为祸源,内忧外患,同时爆发!

真正的考验,才刚刚开始。而那潜藏在李承民体内、与龙气共生的霸道与嗜血,在这战火将至的关头,又将把他引向何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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