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境森林太大了,妖兽也多。
凭着一人,或者是几人想绞杀魔化妖兽是不可能的。
眼下太古遗迹开启是大事,幻境森林有结界守在,再派各宗长老弟子在外看守,短时间内成不了事。
北雪沉看向白长老:“解药药引是什么?妖兽血?还是别的?”
“妖兽血。断生续藤生于灵气与魔气之间,唯有太古苍龙的血可以中和其毒性,只是已经近百年不见苍龙了。”
白长老顿了下,从随身的乾坤袋里掏出一枚丹药。
他想了想,又掏出一枚。
“这个丹药是老夫新炼制的,能不能解断生续藤的毒不知道,死马当活马医,你试试看!”
澜泊抿唇,伸手接了过来。
“哦等等,这颗也给你,要是吃后中毒了再吃这颗。”
当两颗丹药都塞进澜泊手里之后,白长老一脸期待,用眼神示意他吃。
丹药临近嘴边,北雪沉伸手抢了回来。
“知道什么丹药吗就吃,也不怕被毒死。”
澜泊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。
刚重生回来时师尊还喂他吃了折磨人的焚心丹,如今倒是会心疼他了。
这是好事,怎么能不算一种爱呢!
北雪沉将丹药丢了回去。
“他有伤,不适合帮你试龙鳞丹,找别人去。”
龙鳞丹,顾名思义服下后可使身体坚硬如龙鳞,刀枪不入。
这个丹药跟“传说”没有多大区别,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丹药有药方传承下来。
古方上记载,此丹药的可强化身体,短时间内恢复身上所有伤口。
只是老头子研究好长时间了,次次失败不说,残次品还时不时带点毒。
白长老哼了一声,默不作声把丹药收了起来。
见澜泊还拿着他的解毒丹便想伸手去要,结果后者直接收了起来。
白长老:“……”
北雪沉沉思片刻:“太古苍龙?太古遗迹?二者都有太古,里头会不会有苍龙?”
白长老摇头:“不知道!”
宗主点头:“有!三百年前秘境开启时我正好也在里头,只是那只苍龙化形了,近不了身。”
“有就行,澜泊的名额取消,我替他去。”
领一群弟子太麻烦,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取苍龙血,如果可以的话,她会取完血立刻跑出秘境。
澜泊拉住北雪沉,不认同的摇头:“师尊去哪我就去哪。”
北雪沉深吸一口气:“你听话些。趁着我不在的时间,让剑尊指点你的剑法。”
澜泊摇头:“不要!”
宗主视线在北雪沉澜泊和苏墨染三人身上来回巡视,一副看好戏的神情。
苏墨染抬眸轻睨他一眼,后者撸着胡须转移了视线。
“不若这样吧,古长老带队,小师妹负责协助,保护古长老如何?”
怕北雪沉拒绝,他立刻加了一句:“小师妹在秘境里所得的物品都归自己所得,不必交三成给宗门。另外,小师妹此次护送弟子属于宗门任务,可按规定获得宗门所得的一成的灵药,和五百块中品灵石。”
这个条件可谓是非常丰厚了。
北雪沉挑眉:“你图什么?”
“图弟子平安,图自己心安。小师妹修为高,虽然在秘境里会压制修为,但……”
你缺德啊!
“……小师妹会得多!”
“一言为定。也不是想要灵石,主要是想保护弟子和老古的安危。”
她面上沉着冷静,心里乐开了花。
{麻烦点就麻烦点吧,谁让段位高呢!}
{修为高,天赋好,会的多,责任大。真是甜蜜的负担。}
{我也不想答应,可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。只要弟子一个不死,我至少能得到,个,十,百……差不多几百株灵药,都是老娘最爱的灵石。}
北雪沉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说实话,她并不缺灵石,不过作为硬通货币,谁会嫌灵石多呢。
苏墨染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,没再劝她。
澜泊轻拉北雪沉袖子,示意他也要去。
北雪沉回眸瞪了他,将袖子扯了回来。
{要不是为了多给你赚遗产,至于走这一遭吗?回头摸摸腹肌,赚点利息。}
{不行不行!这死孩子是我养大的,可以远观不可亵玩耶。还是调戏小染染好了。}
澜泊心跟着起伏,一听她心里念着苏墨染,瞬间酸了。
见北雪沉掠过他去拉苏墨染,澜泊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拳。
他低眸看向腹部,借着袖子的遮挡用手狠狠的按压下去。
原本止血的伤口再一次涌出血,没一会血腥味就散开了。
白长老端起茶盏的动作一顿,看向澜泊:“你伤口裂开了?我怎么闻到一股血腥。”
澜泊在北雪沉看过来时,脸色瞬间变的苍白。
他将染血的手藏在袖子里,垂下头显得失魂落魄,声音也小的可怜。
“不是大事,不用管我。”
苏墨染提起茶壶略过澜泊,坐在北雪沉另一侧,侧身替北雪沉倒上茶,似是无意的说了一句。
“修仙之路本就坎坷,成圣也好成神也罢,自古外人只看结果,过程都是自己苦撑罢了。澜泊,身为剑修,最忌便是让人看清你的伤势,一旦你受了伤,别人都知晓你变弱了。”
澜泊垂着的眼眸一片冰冷。
这老男人讽刺他弱?
他是在宣示主权!
明面上在教导他,动作上却在勾引他师尊,真是不要脸的很。
不过他了解他师尊,这些话她听不懂。
北雪沉被苏墨染转移了视线,她抬头看他,近距离看着苏墨染温润的脸心潮澎湃。
{成熟男人真的好有情调,想扑倒!}
她支着头看苏墨染,眼里满是笑意。
“这些跟澜泊伤口裂开有什么关系?”
苏墨染一顿,笑着看她:“可不是你吩咐我教导他吗?如今自然没关系,可若在战场上他此时的模样便会是敌人首攻对象。”
北雪沉被他笑容晃了眼,直到听到澜泊虚弱的咳嗽声才缓缓回神。
她艰难的挪开视线,转身去看澜泊,瞧着他苍白的脸很认真点头:“确实如此,脆弱的模样总是想让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