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民们在萧宝儿的指挥下,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。
起初,他们对这位年仅五岁的小郡主满心怀疑,觉得朝廷派这么个小孩子来,简直是在敷衍他们,完全没把他们的死活当回事,这就是一场儿戏。
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他们的看法彻底改变了。
萧宝儿认真负责,对待每一项事务都亲力亲为。
她为难民们合理分配物资,组织身体强壮的人搭建简易住所,安排有医术的人照顾生病的难民。
她的每一个决策都切实考虑到了难民们的需求,没有丝毫的敷衍。
渐渐地,难民们对她的态度从怀疑变成了信任,甚至暗地里不少人都为她立了长生牌,祈求她平平安安长大,一生无忧。
然而,萧宝儿此时的状态却远没有难民们想象中那么好。
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。
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,原本粉嫩的小脸也变得苍白憔悴,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。
春芽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
她已经劝说萧宝儿好多次了,可每次都被萧宝儿拒绝。
“郡主,您这样下去,身体会吃不消的。”春芽忧心忡忡地说道,声音里满是焦急和心疼。
她紧紧拉着萧宝儿的手,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停下来休息。
“您别忘了,您要是倒下了,外面那群世家是真的会把这群百姓生吞活剥了……”春芽接着说道,试图用这样的话语让萧宝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“还有,您要是倒下了,谁来主持大局?”
萧宝儿听见这话,微微抬起头,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,漫不经心地回答:“我要是现在松开手,他们才是真的会反扑。”
萧宝儿心里明白,那些世家向来嚣张跋扈,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,压榨百姓,对地方灾祸避而不谈不上报朝廷,让百姓们陷入了易子而食的悲惨境地。
如果自己现在松懈下来,他们肯定会趁机再次欺压这些难民,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。
“只有痛,才会让人长记性。”萧宝儿咬了咬牙,继续说道。
她深知有些人就是这样,不把他们打疼了,他们是不会轻易收手的。
春芽无奈地叹了口气,知道自己劝不动郡主。
她只好默默地跟在萧宝儿身后,随时准备递上一杯热水,或者在她不小心摔倒的时候扶住她。
难民们的行动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。
搭建住所的难民们分工明确,有的负责砍伐木材,有的负责搬运,有的负责搭建框架。
他们虽然身体疲惫,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希望。他们相信,在萧宝儿的带领下,他们一定能够度过难关。
负责照顾病人的难民们也尽心尽力。
他们用简单的草药为病人治疗,细心地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。
在萧宝儿的组织下,难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互帮互助的氛围,大家都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。
然而,就在难民们积极行动的时候,外面的世家却坐不住了。
他们得知萧宝儿带领难民们开始反抗,心里十分恼怒。“一个小丫头片子,竟然敢坏我们的好事!”一个世家的家主愤怒地说道。
“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,否则我们的利益将会受到严重影响。”另一个世家的人附和道。
他们开始密谋对策,想要阻止萧宝儿的行动。
他们派人混入难民队伍中,试图制造混乱,破坏难民们的行动。
这一天,负责搭建住所的难民们正在忙碌着,突然一个人喊道:“不好了,木材不够了!”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,开始四处寻找木材。
就在这时,有人发现一些木材被人故意破坏了,不能再使用了。
萧宝儿听闻,赶忙过来。
搭建住所的木材全都要选择防水的,而且都是专门暴晒的木材。
这被人沉入湖水中,全都用不了了。
甚至不能当柴火烧。
萧宝儿看着眼前的浮木,脸色沉了下来。
如果这次处理这件事的不是自己,而是父亲。
这群世家是不是就不敢这般过分了?
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父王那般有威慑力,所以他们才敢这样!
萧宝儿越想越觉得如此。
要是父王在这,他会如何惩治这些人?
萧宝儿想到这里,直接抄起旁边侍卫的佩剑,架在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。
那个人的嘴角还有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。
“很得意是吧?”萧宝儿的声音阴沉沉的。
“以为自己藏的很好,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?”
那个人被萧宝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煞白,双腿止不住地颤抖,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,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。
周围的难民们也都停下手中的动作,惊愕地看着这一幕。
“小……小郡主,您这是为何?我……我什么都没做啊。”那人结结巴巴地辩解着,声音带着哭腔。
萧宝儿冷笑一声,眼神犀利如刀:“你还敢狡辩?这些木材被破坏得如此蹊跷,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,怎会如此?你混入难民队伍,就是为了破坏我们的计划,受谁指使?说!”
那人咬着牙,死活不肯承认:“郡主,您冤枉我了,我只是个普通难民,实在不知您在说什么。”
萧宝儿眼神一凛,手中的佩剑微微用力,在那人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:“你不说,那本郡主可有一百种让你开口的方法。”
“我虽年幼,但绝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。你们世家为了一己私利,压榨百姓,对地方灾祸视而不见,让百姓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。”
“如今我带领大家反抗,你们就坐不住了,派人来搞破坏。我今日若不惩治你们,你们还会变本加厉。”
周围的难民们听了萧宝儿的话,纷纷义愤填膺,有人喊道:“郡主说得对,这些世家太可恶了,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。”“对,让他们付出代价。”
那人见众人的反应,心中有些慌乱,但还是嘴硬道:“郡主,您没有证据,不能随便冤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