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他太优柔寡断了,心不够狠,很难让人服。”
人好是没毛病但是都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还一味当好人,那就是懦弱。
虽然他现在分家搬出去住,但是保不齐陈母一家子不会逮着他,让他奉献。
要不然他在陈建国这么多年,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,这也说不过去。
一味地无私奉献而丢到了自己,忘记自己的小家庭。
就算真让他当上了小队长,那陈母一家肯定也会时不时的过来打秋风,他又是亲儿子只能自己吃哑巴亏。
两口子都是老实人,说的不好听些,就是懦弱不顶事。
周河没想到野哥考虑那么深,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,他光想着能帮一下陈建国,却忘了。
都是一个大队的人,自然都知道彼此的短处。
心下一沉,周河有些歉意,“野哥,是我考虑不周到。”
周野拍拍他的肩膀,“没事,到时候人选在慢慢看,我相信你的眼光。”
周河嘴角露出一丝苦笑,野哥也太看得起他了。
没有他在身边总感觉不得劲,好像少了点什么!
但是像野哥这样的天才,就不应该呆在这里埋没他的能力,只有在外面翱翔才能闯出属于他的那片天空。
“野哥,你还会回来吗?”
毕竟多年的兄弟,他肯定是舍不得他的。
周野笑骂道,“这是我家,我不回来去哪?以后就算死也会埋在凤山大队的。”
他在外面飞再远,但也不会忘记家的方向。
落叶归根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。
周河放下心来,郑重承诺,“野哥我在这里等你,我一定会带着凤山大队实现人人都有饱饭,再也不会饿肚子了。”
周野点点头,“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看到彼此的真诚,拳头一顶,男人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。
另一边。
陈建国他们把人埋在那里就走了,回到家陈母对他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,冷嘲热讽。
“哟,还知道回来呀?不是打算搬出去住吗?”
陈建国苦笑,自从他娘知道他要出去建房子那模样恨不得吃了他,差点把他借的钱都要收刮着。
要不是大丫聪明事先把钱给藏了起来,他现在连建房子的钱都拿不出来。
上次问周野借了五十块钱,除去医药费还剩四十,老二给的两块拿出来给他媳妇买东西补身体。
他建房子比较简单,有这些钱也足够了,虽然建不了像周野那么大的房子,够住就行。
面对陈母的冷嘲,一向好脾气的陈建国都忍不住回怼。
“娘,你有必要这样吗?自从小妹不见了,你对我们几兄弟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,各种挑刺,我们就不是你的儿子吗?”
从小陈母偏心小妹他们都知道,觉得小妹是女孩自然娇惯些,但是自从小妹走了,他娘的心也跟着走了。
认为是他们几个的责任才把小妹逼走的,老三还好些他娘不敢说什么,但是他和老二分家了,就一直逮着他们的不是。
他们也是人,被自己娘这么对待,铁打的心也会疼的。
陈母听到他反驳的话,顿时怒目圆睁死死的瞪着他,声音尖锐刺耳。
“好呀,我把你们一个两个养大,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,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生你们,省得现在来气我。”
陈建国听到脸色不由发白,微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。
陈母继续又道,“要不是你们一个两个都容不下雪儿,她会结婚当天逃走,可怜我的雪儿从来没有出过远门,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。”
她早就忘记何辉是她介绍给陈雪的,也是她劝陈雪和何辉在一起,就连结婚也是她决定的。
现在气糊涂了,因为周大虎还没有回来,周大婶迟迟没有给她后面那一百块钱,又加上两个儿子现在都分家了,顿时一肚子气都往他们身上撒了。
可怜陈建国夫妻老实不会说什么重话,不像陈老二家,自从分家也出去自建房子了,但是是刘爱娣问娘家借的。
说是借老刘家两口子就她一个闺女以后东西还不都是她的,他们大手笔建的房子够大,早就搬出去住了。
陈母怵着老刘家和刘爱娣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,专逮着老实人骂。
其中陈老大就遭殃了!
陈建国默不吭声任由陈母骂,一旁刚洗衣服回来的张素英,见状连忙挡在自家男人身前,为他辩解。
“娘,怎么能怪建国呢,小妹她自己想走也拦不住呀,而且她不喜欢何辉之前就可以表态,何必等结婚再走,还闹成这样子,要不是……”
要不是因为陈雪,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没有,要不是陈母一直留着陈雪在家里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说不怨陈雪那是不可能的,她之前还对她抱有希望,觉得她以后嫁一个好人家,还能帮衬着一些。
现在家里都被她害成什么样了。
“你这是在埋怨雪儿的不是,害你丢了孩子?”陈母眯着眼透露着危险。
见张素英没有说话就知道她就是这么认为的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破口大骂。
“你自己身子骨差留不住还赖在雪儿头上了,就凭你生了三个女儿我没说你的不是,就已经不错了,你还敢怪我的雪儿。”
张素英脸色发白脚步虚晃一阵,要不是陈建国扶住她,她险些站不稳,泪水瞬间从眼眶流了下来。
她因为生了三个女儿一直在陈家抬不起头,敬小慎微,什么事都挣着做,谁知道到头来什么好也没落下。
陈建国慌了怒斥着陈母,“娘,你瞎说什么呢,你说我就说我,说我媳妇做什么?”
“陈建国,你……”
“够了,有完没完,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?”
陈父冷声打断这场闹剧,脸色黑如锅底,抽着旱烟的手都在发抖,显然气得不轻。
这两天他们家都成了整个凤山大队的笑话,多少人在背后议论他们,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
如今他们还在这里吵,想必隔壁都竖着耳朵在偷听。
陈母气不过,“当家的,你不管管他们,现在都反了天了。”
陈父瞪了陈母一眼,无奈的叹了口气,神情十分落寞,“已经分家了,分家分家你不知道分家的意义吗?你在管像什么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