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声心痛无比,直接一把抱住孟枝,将她紧紧搂在怀里,“枝枝,万般皆是命,已经这么久,你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谢京臣再也回不来的事实!”
“不,他会回来的,京臣他一定会回来的……唔……”
孟枝反驳时,齐声狠狠吻住她的嘴唇。
孟枝想挣扎,可齐声却越吻越狠、越吻越深,扣住她的后脑勺更加深入,到最后,孟枝放弃了挣扎,开始慢慢回应,两人在甲板上吻得难舍难分……
孟肆一袭黑色风衣站在出口。
目光所及,是孟枝与齐声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的画面。
他们唇齿纠缠在一起,闭着眼睛,似乎陷入了沉醉。
孟肆面无表情看着,并没有打扰,在两人吻得最忘乎所以的时候,他转身进了快艇舱内。
在孟肆坐下后,助理立即添上热茶,并询问道:“大少爷,小姐她还是不肯进来休息吗?”
原本孟肆刚才出去,就是劝说孟枝进舱内休息,晚上海上风大,容易着凉,结果一出去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的一幕。
孟肆端起热茶闻了闻,清香扑鼻,眉头舒展开,他轻声道:“随她去吧。”
下属又询问:“那是否还是按照原计划,若是天亮之前还是没找到任何痕迹,就准备返航?”
孟肆没说话,盯着手里的那杯茶出神。
渐渐地,茶杯里倒映出慕软织的模样,并冲他笑,眉眼灿烂。
一瞬的失神后,孟肆手中的茶杯掉落,伴随着哐当一声,茶杯落在地上,好在有地毯才没有碎裂开,只是杯中的茶水全都浸入地毯,冒出几缕尚有余温的热气。
下属赶紧递给孟肆一张手帕,然后叫来人打扫。
孟肆慢条斯理擦着手,脑海里都是刚才失态前从茶水里看到的倒影。
他将擦完手的手帕一扔,脸色冷淡下来:“把时间延迟到下午六点,若是六点之前还是没有任何消息,直接返航。”
下属应道:“是。”
……
次日。
天色微微亮,一片潮湿的雾气将整个荒岛笼罩,远看宛如一座海上仙境。
慕软织在一个暖和的怀抱中醒来。
她睁开眼,茫然了一会,才看清楚面前是一大片沟壑分明的胸膛,本来就还没彻底清醒的她,还抬起手在面前那片沟壑分明的胸膛上戳了戳。
手感真不错。
梦里都吃这么好,她可太有福气了。
就是这福气是不是有点太真实?尤其是这手感,duangduang的,很好摸,而且还热热的,像真人的温度。
彼时慕软织还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,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着的,她正乐着以为在梦里有好身材男人给摸,不知不觉咽了下口水,喉咙像布满了刀片。
靠!
怎么成刀片桑了!
梦里的疼也这么真实吗!
慕软织疼得咳嗽了好几声,也惊醒了身旁的男人。
一句——“你醒了。”
给慕软织直接吓得噤了声。
她身体僵住,一动不敢动。
甚至不敢抬头去看,满脑子里都是——啊啊啊啊啊啊!!!
要死了……她说怎么醒来不仅这么暖和,还有胸肌给她摸,敢情是因为她跟谢京臣睡在一起,而且还是在他怀里被他抱着的姿势,所以她刚才又摸又戳的,真是他的胸肌……
“慕软织,你的睡姿不太老实。”头顶上方传来谢京臣的声音,“并且也爱乱摸,这是不好的习惯,以后得改。”
说完,谢京臣避开她受伤的胳膊,神色自如坐起身。
一夜过去,这一觉睡得还算好,他随意抓了抓略有些凌乱的碎发,然后起身朝昨晚埋下的土堆走去。
一切自然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……当然,本来也什么都没发生!
慕软织慢慢坐起身,盖在身上的衬衣也随之滑落下去。
她低头一看,是谢京臣的衬衣。
她又愣了几秒才将衬衣掀开,脑子里像一团乱七八糟的钢丝球,没理清昨晚到底怎么回事,她怎么就睡到谢京臣怀里了?
她隐约只记得自己当时被谢京臣威胁拷问,他非要她说什么,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,然后……然后好像就没意识了。
没一会,谢京臣拿着一片用叶子卷的小圆锥回来了。
他在慕软织面前蹲下,将小圆锥递给她:“可以喝。”
慕软织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小圆锥,在滴水,她刚醒来口干舌燥,本来就渴得不行,没有犹豫直接伸手去接水。
谢京臣没给她,只是说:“我的手一旦松开水就会漏掉,将就就这样喝吧。”
原本伸手毫不迟疑的慕软织,一听他要喂着喝,顿时又迟疑了。
谢京臣看出她的犹豫,直接问道:“喝还是不喝?”
慕软织咽了一下口水,刀片桑疼得直皱眉,这次她不再迟疑,凑过去就着他喂水的姿势把小圆锥里的水都喝掉。
喝完之后,谢京臣默不作声又去盛了一小圆锥回来,继续喂给她。
慕软织就在谢京臣这样‘细致’的照顾下,喝了三次。
最后一次喝完,她沙哑着嗓子开口说:“谢京臣,你也喝吧。”
他没说话,转身离开。
……
天色还早,雾气很重,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。
昨晚在睡之前,谢京臣特意将火堆埋了起来,并放了一堆湿木棍和树叶,捂了一晚上,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引火,谢京臣打算等雾散之后刨开沙子看看,实在不行就只能重新生火。
“现在没有吃的,你忍一忍。”
谢京臣折返回来说道。
慕软织嗯了声。
刚回了句“知道”,就见谢京臣在自己面前蹲下,替她检查胳膊上的伤。
“你的免疫力降低了,伤口比预想中更肿一些。”他垂眸,目光停留在她胳膊上那块微微肿胀的位置,“试一下能不能抬起来。”
慕软织照着他说的慢慢抬胳膊,抬到一半,谢京臣说:“可以了,把手放下去。”
“哦。”
她乖乖放下。
然后问他:“我昨晚是晕过去了吗?”
谢京臣嗯了声:“你感冒了。”
慕软织心想,难怪昨晚感觉脑袋很沉,就像灌了铅在脑浆里面,当时连谢京臣说她嗓子是哑的,她都没察觉,后面突然就晕了。
“倒霉原来是要排队的。”她连自嘲都是有气无力的声音,“你的倒霉期过了,现在轮到我倒霉了,不过幸好咱俩是分开倒霉的,要不然可真难活。”
谢京臣没再说话,只平静地看着她。
这一刻短暂的对视,让慕软织想起了刚刚醒来看到的胸膛,于是目光不由自主往他脖子下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