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32这家伙要比凌卓想象得更加顽劣。
在接下来的考察工作中，明明一开始凌卓两只眼睛的视线都是正常的，它总是会时不时让左眼蹦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。
有时候是夜狼在开会的场景，有时候是飓风和盖亚吃饭，再有时候，就是一些凌卓都不认识的人，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。
所以时不时，凌卓会被自己的左眼给吓一跳。
“这里是我们的收容物关押室，一些低危险级的收容物会在我们这里关押观察，没有危害性之后正式成为我们的员工。”
加尔斯正介绍呢，突然，凌卓的左眼中出现了一个画面。
一闪而过，虽然看得不是很真切，但凌卓的确看到了。
是荷尔蒙丝正在签署什么文件，因为凌卓看到了落款的名字。
但问题就在于，荷尔蒙丝只是一个轮值主席，并不是天使联盟的成员，他不应该拥有这种基因才对啊！
当时注射了盖亚基因的，就只有天使联盟的高层，以及部分拥有超强能力的特种兵，比如夜狼。
荷尔蒙丝怎么会有这种东西？
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了上来，凌卓听说了亚尔弗列得的死讯，这么结合起来，那种诡异感就更强了。
“怎么了，凌卓？”
噩梦和加尔斯走在前面，发现凌卓突然不动了，纷纷回过头来看着她。
凌卓舔了舔唇：“那个……你们先看，我去打个电话。”
虽然凌卓的小脑袋想不明白，但她知道有人能想明白。
找了个没人的地方，她拨通了夜狼的电话。
她知道，夜狼刚执行完任务，在休息，但至于怎么知道的，别问。
问，就是超能力。
“怎么了，野猫？任务还顺利吗？”
夜狼的声音难得放松，看得出来，将凌卓给放出去之后，埃尔德应该是没有再找过他的茬。
“这不是重点，狼队，我想知道荷尔蒙丝之前在天使联盟待过么？”
“荷尔蒙丝？怎么了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说，在盖亚还在天使联盟的时候，荷尔蒙丝在这里待过么？”
两个人都是各问各的，完全没有要回答对方问题的意思。
夜狼沉吟半晌后，他说话的语气严肃起来：
“这种事情不是你可以问的，凌卓。到底发生什么了？”
凌卓本以为夜狼会直接告诉自己，毕竟她自认为两个人的关系不差，他们能够冒着被埃尔德处罚的风险将自己给送出来，那现在不过是告诉自己一个关于天使联盟历史的事情，不至于什么都不说。
但让凌卓没想到的是，夜狼真的没说。
凌卓愣神半晌，而后摇摇头：“没什么，只是听说他当选了轮值主席，有些意外。我之前执行过护送他的任务，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。”
凌卓说的都是实话，她的确执行过保护荷尔蒙丝的任务，只是那个任务差点儿让她丢了半条命，以至于她甚至感觉对方要刺杀的不是荷尔蒙丝，而是自己。
“他的事情不要问，也不要打听，他是我们的上级，这么议论不太好。”
夜狼虽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，但凌卓感觉这个借口像是在敷衍小孩子。
“好吧。”
凌卓匆匆挂了电话，她总感觉夜狼的态度很不对劲儿，毕竟荷尔蒙丝没有来过天使联盟，就算是自己不去问他，也有办法从其他地方打听出来，天使联盟的正常人员流动对内部是不会保密的。
除非……
不是正常的人员流动。
这种想法让凌卓感觉更加不安了。
虽然荷尔蒙丝还什么都没有做，但仅凭他这个轮值主席居然有天使联盟上层才有的4732，就已经很诡异了。
和噩梦他们汇合的时候已经是中午，凌卓赶到食堂时，噩梦已经吃上了。
“你去哪儿了，”噩梦一边吃一边问，“早上加尔斯一直带着我带出去考察，他说了好多，但是我的脑子真的记不住了，最后的报告你该不会想要我一个人写吧？”
凌卓想着的是另外一件事情：“噩梦，你知不知道荷尔蒙丝？他之前有没有在天使联盟待过？”
“怎么话题跳得这么快，这不是新上任的轮值主席吗？”噩梦挠了挠头，“我和他不是很熟悉，只知道这是d国之前的外交部长，至于他之前有没有在天使联盟任职的话，恐怕要问人事部门吧。他怎么了？”
“没怎么。”
能够和荷尔蒙丝共用视线这件事情一直让凌卓耿耿于怀，以至于任务结束，准备返航的时候，凌卓还是在尝试能不能再次共用荷尔蒙丝的视野。
但显然，4732不会让了凌卓这么轻而易举地使用它的视线。
好几次尝试都不成功，坐在直升机上，凌卓不安地看着窗外。
一个亚尔弗列得·威廉姆斯已经够他们费心的了，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个家伙……
等直升机落地，噩梦和凌卓先去给夜狼汇报任务执行情况，但巧的是盖亚也来找夜狼。
三个人在他办公室门口相遇了。
“好久不见，凌卓，你去执行任务了吗？”盖亚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可靠。
凌卓点了点头：“夜狼队长不在吗？”
盖亚推开夜狼办公室的门：“他的秘书说他去开会了，我们先在里面坐一会儿。”
既然碰到了盖亚，凌卓突然拉住她的衣服：
“盖亚，你知道荷尔蒙丝吗？”
盖亚微微侧着脑袋：“新的轮值主席，怎么了？”
看着噩梦又开始玩儿夜狼桌子上的各种各样的钢笔，凌卓将这几天发生在自己左眼的事情给盖亚解释了一遍，最后说：
“如果荷尔蒙丝没有4732，我是看不到他的视角的，所以，他肯定也是病毒的携带者。但现在问题就在于，他如果之前没有在天使联盟待过，怎么会有成功的基因改造成品？”
盖亚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，眉头皱了起来：
“我当时在天使联盟的时候，没有一个叫荷尔蒙丝的人……我的基因改造成品是天使联盟的绝对机密，不会泄露出去的，那他是怎么……”
两个人正说着，夜狼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