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他是得另辟蹊径。
既然没有人这么容易看到陆建国档案写的是什么,那说出去的话,就没有那么容易被证明。
既然是这样的话,为什么不直接利用这一点。
赵飞一想到这儿,脸上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立马将这个消息传出去,不过半天,外面就已经是谣言四起。
“宋明,你知不知道你老师,实际上是被部队退回的军人,我听说好像是因为犯了重大的错误,所以部队才不要他。”
“可我怎么听说,是他泄露军情,导致部队出现重大的损失,所以才被开除。”
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他在我们水利局是不是……”
几个人当着宋明的面,肆意讨论,丝毫没有顾及他与陆建国之间的师徒情谊。
试图想以这样的方式,让他和陆建国决裂,站在所谓“正义”的一方。
让宋明跟他们一样,肆意讨论陆建国的流言蜚语,仿佛就能证明这些话就是真的。
可宋明没有这么愚蠢,也不会相信,这些传出来的话,会是陆建国做的。
跟在陆建国身边这么久,宋明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。
只有见不得别人好的人,才会跟那些人一样四处编排,就怕这些流言压不死他。
“我不知道,但我看各位怎么也算是高学历,高知识分子,居然对这种民间小道有这么大的兴趣。”
“这么喜欢,怎么不去坐茶楼?那边听到的,不比这里有趣多了吗?”
宋明冷笑声,直接从他们身边离开。
“果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教出什么样的学生,这么不礼貌,我看他跟陆建国肯定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男人冷哼一声,眼底满是不爽。
宋明来到陆建国的办公室,将资料整理好,按轻重缓三种类型放好。
陆建国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能快速处理,并且提高彼此之间的工作效率。
“杀人?开玩笑的吧?怎么可能?要真是杀过人,怎么可能进水利局?萧局又不是吃素的。”
“萧局不是,那人家陆建国也不是啊,我可是听说,他背景实力强大的很,要是硬压着,你觉得萧局扛得住?”
几个人看见宋明,立马朝着一边离开。
宋明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完全不予理会,就连解释他都懒得开口。
只是怀疑,这些流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明明上午之前,一切都是好好的,突然之间传出这么多对他不利的流言,究竟是什么意思?
“宋明,你进来一下。”
萧夺看着脸色并不是很好的宋明。
“坐吧。”
宋明点头。
“萧局,有……”
“你对现在发生的事,有什么看法?你是他的队员,平时他最信任的就是你,我想知道,你信不信。”
“不信。”
宋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对上萧夺质疑的眼神,他的眼神显得格外的坚毅。
萧夺点头。
如果他没有怀疑,那么这个队伍暂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。
“萧局,你应该不会是……”
宋明激动的想要解释,萧夺却抬手,率先打断他。
“他的档案在我这里,他什么样的人上面写的清清楚楚,我没有理由怀疑什么,况且他所作所为我都清楚。”
“只是,这流言蜚语并不是谁信谁不信,我只是希望,你的这个队伍里不要出现叛徒,甚至可以说,找到意志不坚的人,正好趁着这个机会,让他离开。”
这些对萧夺不算什么。
陆建国也不会把它们当做一回事,但如果因为这种事,而导致队伍里出现叛徒。
陆建国就保不住。
“我知道了,可是萧局就不觉得奇怪吗?为什么好好地会出现这样的流言。”
萧夺如释重负拍了拍宋明的肩膀。
“这不是你担心的问题,你要相信,你的老师他有这个办法可以解决,去工作吧。”
下午,陆建国正好回到水利局。
一进门就察觉到水利局里微妙的气氛,那些人看他的眼神,都在充斥着对他的怀疑与嫌弃。
至于传出来的那些话,陆建国确实听了不少。
最能引起别人共鸣的是他来历不明的身份和不清不楚的背景。
让很多辛辛苦苦通过考试而进水利局的人,逐渐产生不满的情绪,自然而然也会用言语对他进行试探和攻击。
“老师!”
宋明见周围的人对他是避如蛇蝎,哪有平时那样的殷勤,瞬间就让他心生不满主动替陆建国拿东西。
“我来。”
“行了。”
陆建国没忍住笑。
“这是你师娘给你们带的栗子饼,还有糖炒栗子,都是和兜兜,还有我那小侄儿从山上捡来的,大家伙儿有空就多来尝尝,我就放在这儿了。”
陆建国把一半的栗子和饼放在公共的茶水区。
宋明看着就更生气。
“老师,你就不该分给他们。”
“宋明,你以前可不会这么说话。”
陆建国一直以为宋明只是一个热爱学习,两耳不闻窗外事,对水利痴迷的一个“小疯子”。
直到今天发生的事,才让陆建国看到宋明的另外一面。
也是没想到,他那高人境界,也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。
这么一看倒也是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。
“老师,我也是人,而且您一直是我最敬重的老师,他这么说您,我怎么会不生气?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陆建国拍了拍他,示意他冷静一点,坐下来和他慢慢谈。
“上午之后,就突然有这样的流言蜚语。”
“在这之前,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吗?”
宋明摇头。
“大家都跟往常一样,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,就是吃过饭之后,不知道是谁先传的,现在整个水利部门都在传,这外面也不安宁。”
宋明以为只是内部的小道消息,在水利局传播也就算了。
可出了门才发现,这街道上也都在议论这件事。
这才让宋明意识到,这件事非同一般。
这点,陆建国倒是知道。
这路上他就听说不少,以为是水利局的水,结果进门才知道,说的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