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真有人选。
跟他同队的战友，比他高一级，现任团长。
不像乔羽书，整天拉个脸，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。
最关键的是，那哥们儿妈，是他妈妈的老姐妹。
嫁过去，绝对没婆媳斗法的戏码。
秦云莉一听“裴光曦”三个字，猛地抬头。
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裙角，整个人瞬间僵住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你和叶辞霜到底什么关系？”
裴光曦目光冷峻如冰。
“你忘了？我妈当年为了救你，连命都搭上了。”
“你姓裴……”
秦云莉嘴唇哆嗦。
“那叶辞霜就是那婴儿？”
她哪有半分感激，心里全是恐惧。
“对。”
裴光曦语气冰冷。
“叶辞霜，就是我妈拼了命护下的孩子。”
叶辞霜盯着秦云莉，心里咯噔一下。
她猛地转头，看向哥哥，声音颤抖。
“当年妈救的人……是她？”
裴光曦沉默着点头，眼神黯淡。
他不愿回忆那段血淋淋的过去，更不愿说出口。
如果妈妈知道自己拼死救下的女孩，长大后却一再伤害她女儿，该有多心寒？
叶辞霜眯了眯眼，眸光骤冷。
她忽然转向卫振华。
“卫同志，秦云莉和秦大哥的婚姻，受国家法律保护。可她居然在婚姻存续期间跟别的男人乱来，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，这算不算犯罪？”
卫振华头疼得直揉太阳穴。
他原以为抓个拐子就完事了。
谁能想到，这竟然还藏着出轨这样一锅脏水？
“拐卖归派出所管，但这事儿，得队里自己处理。”
他叹了口气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。
“这事，我们插不了手。”
“我来办。”
乔羽书立马接话。
“我会向上级如实汇报。”
卫振华松了口气。
“那就好。”
他一直担心这事会闹大，影响到基层警民关系。
也怕因为插手而惹上麻烦。
现在有人主动担责，他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。
他又问。
“那袁燕和她姑姑，怎么处理？”
这个问题很关键。
他必须问清楚，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方向。
叶辞霜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偷窃加拐卖，证据确凿。该抓就抓，别搞人情。”
袁燕一听，当场炸了。
“你不是说，我说出跟秦云莉勾搭的人，就放我们一马？！”
她猛地站起身，声音尖利，眼里充满惊怒。
“我说了啊。”
叶辞霜点头，笑得温和。
“可你只说了‘有这回事’，没说出那人是谁。”
她清楚地知道，袁燕的供述，根本算不上实质性的交代。
“咳咳咳！”
袁燕气得浑身发抖。
一口气没顺上来，竟猛地咳出一口血。
“哈哈哈！袁燕！你有今天！”
秦云莉声音尖锐刺耳。
“你早该叫‘钱眼’！眼里只有钱的贱货！我房子你住，我工作你顶！你倒好，为了你那个快进棺材的姑姑，要毁了我？”
“我嫁进这个家，你以为我图什么？图你那点破钱？图你那副虚情假意的脸？我图的是安稳，是尊重！可你呢？一点好处都不给我留！”
“老天开眼，总算轮到叶辞霜收拾你了！”
她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。
“你蠢不蠢？你以为她真会帮你？她从头到尾都在等你开口！你就是她的刀，用完了就扔！”
“你才蠢！”
袁燕咬着牙吼回去。
“要不是你勾搭顾振兴，把叶辞霜的职位、房子、老公全抢走，她会对你下手？你还好意思骂我？”
“我知道，你藏着个要命的秘密……”
袁燕声音陡然压低，眼睛死死盯着叶辞霜。
“闭嘴！你敢说一句，我就撕了你！”
秦云莉尖叫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她猛地扑向袁燕，却被两名警察死死按住。
“你胡说！你造谣！你血口喷人！”
也不知那秘密是什么，她直接吓尿了裤子。
围观的人纷纷皱眉后退，目光中充满了鄙夷。
她却浑然不觉，手脚胡乱挥舞，指甲抓破了制服袖口。
可男女力气本就不对等，越是挣扎，越是徒劳。
剧烈的扭动中，她的头猛地往前一冲，额头重重磕在警察腰间的枪套上。
“咔”的一声。
她的左眼眼球竟被枪套边缘硬生生戳穿。
鲜血瞬间涌出，顺着脸颊汩汩流下。
袁燕看都不看她，只盯着叶辞霜。
“叶辞霜，我知道你恨她。这个秘密，能让她死得连灰都不剩。你签字放我、我姑姑走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“先说内容。”
叶辞霜语气平淡。
她不会轻易答应任何条件。
更不会在真相未明之前做出任何让步。
“不行！你不签协议，我一个字都不吐！”
袁燕声音尖锐。
她早就领教过叶辞霜的手段。
知道她嘴上说得好听，转身就能反手捅刀子。
“那你闭嘴吧。”
叶辞霜懒洋洋地摊了摊手，神情漠然。
“我宁可让她活着，哪怕只是每天扫大街、捡垃圾，至少还能给这个社会做点贡献。总比她死在我面前强。”
“那你就不想要知道……你妈是咋死的？”
袁燕突然压低声音，嘴角扯出一丝扭曲的笑。
话音刚落，叶辞霜猛地扑上前，狠狠掐住袁燕的脖子。
“说！”
她一字一顿，声音冰冷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袁燕双目暴突，整张脸迅速涨成紫红色。
“你先……答应……放过我……还有我姑姑……不然……我死……也不会说……”
“你姑姑偷了我女儿。”
叶辞霜冷笑。
“她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“那你永远……啊！你给我灌了什么？！”
袁燕话还没说完，只觉下巴被强硬掰开。
叶辞霜抓起一团黑乎乎的糊状物，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她的嘴里。
袁燕的肚子立刻开始翻江倒海。
剧烈绞痛从胃部炸开，蔓延至全身。
她猛地弓起身子，呕出大口黑色胆汁。
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无法控制的腹泻。
现场所有人脸色煞白。
有人扶着墙干呕，有人捏着鼻子退后。
就连满脸血污的秦云莉，也捂着脸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袁燕在地上痛苦翻滚，身体每一寸都在抽搐。
叶辞霜居高临下地看着，缓缓开口。
“这叫五脏散。吃下去后，你的肠子会一寸寸溃烂，血变成毒，肉生蛆虫。”
“但你不会立刻死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低沉。
“你会保持清醒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发黑、脱落，听见内脏在肚子里碎裂的声音，感受骨头一根根在腹腔里断裂。那种痛，是活着的人无法想象的折磨。你一辈子都忘不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