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苏织夏那两个充满了无尽嘲讽与绝对冰冷的、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之中飘来的字眼,通过扩音法阵,无比清晰地,回荡在整个神武广场的每一个角落之时。
苏语然那张本还充满了“梨花带雨”与“姐妹情深”的、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神魂颠倒的虚伪脸庞,瞬间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地扇了一巴掌,彻底地僵硬在了原地!
她那双本还流淌着“晶莹泪珠”的美丽眼眸,更是因为过度的震惊与愤怒,而导致瞳孔,在万分之一刹那间,剧烈地收缩了一下!
她完全没有想到!
自己这套早已演练了千百遍的、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为之动容、甚至甘愿为她赴汤蹈火的“白莲花”戏码,在眼前这个,本应早已被废掉修为、沦为废人的“好姐姐”面前,竟会是如此的……
不堪一击!
与,苍白无力!
然而!
作为一名早已将“虚伪”与“算计”给彻底刻进了灵魂与骨子里的“顶级绿茶”!
作为一名能在短短数年之内,便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“分支庶女”,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这个被三长老视为掌上明珠、被无数本家嫡系子弟疯狂追捧的“天之骄女”位置的绝世妖孽!
苏语然的心机与城府,又岂是苏天宇那种只知道仗势欺人的无脑蠢货,所能比拟的?
仅仅只用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!
她便已然从那极致的尴尬与滔天的愤怒之中,强行地回过了神来!
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深处,一抹充满了无尽怨毒与深深嫉妒的、如同毒蛇般阴冷的歹毒光芒,一闪即逝!
随即!
一个比之前那套“白莲花”戏码,还要更加恶毒了十倍不止的、足以将苏织夏给彻底推向整个苏家所有天骄对立面的……
“捧杀”之计!
便已然在她的心中,悄然成型!
下一刻!
苏语然再次缓缓地抬起了头,用一种比之前还要更加“真诚”、更加“激动”、也更加“崇拜”了百倍不止的、充满了无尽狂热的眼神,死死地盯着那道从始至终都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的白衣身影!
她,竟然,当着那百万观众、当着那无数“须弥宝镜”的面,对着苏织夏,无比“恭敬”地、无比“虔诚”地,深深地,弯下了自己那高贵的腰!
行了一个,只有在面对最值得尊敬的“师长”与“前辈”时,才会行使的……
九十度,鞠躬大礼!
并用一种充满了无尽“骄傲”与绝对“狂热”的、仿佛是看到了自己“一生偶像”般的、无比激动的语气,大声地,嘶吼道:
“姐姐!我知道!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!你一定还在怪我,当年,没有能力,保护你!”
“但是!没关系!语然,不怪你!”
“因为!就在刚刚!语然,已经,无比清晰地,看到了!”
“姐姐!你的实力,是何等的,强大!何等的,令人,感到绝望!”
“什么苏家第一天骄?什么万年一遇的麒麟子?在姐姐你那如同神明般的、真正的‘天赋’面前,他们,根本,就是,一群,不值一提的……萤火之光!”
“你!苏织夏!你,才是,我们苏家,真正的‘麒麟真女’!”
“你,才是,我们苏家,未来的……唯一希望!”
……
在进行完了这番充满了无尽“狂热”与滔天“崇拜”的、足以将苏织夏给彻底捧上神坛的“疯狂吹捧”之后。
苏语然,更是,做出了一个,让在场的所有人,都为之,瞠目结舌、彻底失声的、疯狂的举动!
她,猛然,转过身,对着那早已被她这番惊世骇俗的“神操作”,给搞得一头雾水、彻底懵逼了的“裁判长老”,以及,那至尊观礼台之上,那几位,同样,是眉头紧锁的“苏家老祖”们!
用一种充满了无尽“大义凛然”与绝对“舍生取义”的、无比坚定、也无比决绝的语气,朗声说道:
“此战!我,苏语然,自知,实力,远不如姐姐万分之一!”
“为了,不耽误姐姐,那无比宝贵的、冲击最终胜利的时间!”
“也为了,能让姐姐,保留最完整的、最巅峰的实力,去为我们苏家,夺取那最终的、至高无上的‘至尊传承’!”
“我,苏语然,愿……”
“自废修为!退出此战!”
“轰——!!!”
当“自废修为”这四个充满了无尽“悲壮”与绝对“震撼”的字眼,从苏语然的口中,无比清晰地吐出之时!
整个神武广场,瞬间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!
随即,便是比之前,还要更加恐怖了百倍不止的、山呼海啸般的、充满了无尽“敬佩”、“赞赏”、乃至“狂热崇拜”的滔天哗然!
“天哪!苏语然仙子!她……她竟然,为了,能让自己的姐姐,保留实力,而甘愿,自废修为?!”
“这……这是何等,高尚的品德!这,是何等,伟大的情操!这,才是,我们苏家,真正的‘家族之光’啊!”
“呜呜呜……我,哭了!我,竟然,被语然仙子,这充满了‘姐妹情深’与‘家族大义’的无私精神,给……给感动哭了!”
……
然而!
面对苏语然这充满了无尽“算计”与滔天“恶毒”的、堪称“天衣无缝”、“杀人诛心”的绝世“捧杀”之计!
面对那来自于观众席之上,那山呼海啸般的、充满了无尽“赞美”与深深“感动”的滔天声浪!
苏织夏,那双冰冷的、不带丝毫感情的清冷眼眸之中,终于还是忍不住,闪过了一丝,充满了无尽“玩味”与深深“有趣”的……
淡淡笑意。
她,缓缓地,抬起头,用那双,仿佛,早已,洞悉了一切的、冰冷的眼眸,静静地,看着那个,正沉浸在自己的“完美计划”之中、脸上,已经,开始,浮现出“胜利者”笑容的“好妹妹”。
用一种,比之前,还要,更加冰冷了十倍不止的、充满了无尽“残忍”与绝对“霸道”的语气,缓缓地,开口说道:
“想走?”
“可以。”
“不过,在走之前……”
“先把,你,当年,欠我的东西……”
“还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