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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绾卿临窗翻着一卷话本,听得春桃掀帘进来,她才抬眼,唇角噙着抹浅淡的笑意:“外头雨停了?”

“停是停了,可街上热闹着呢!”春桃捧着暖炉搓着手,“姑娘您是没瞧见,满街的人都在说柳大人的事,就是那位素来以痴情闻名的柳劭柳大人,夫人的兄长,如今可是惹了民怒,人人喊打啦!”

苏绾卿将书签夹在书页间,漫不经心:“哦?怎么个热闹法?”

“街头巷尾都在传呢!”春桃往窗外瞥了眼,压低声音,“说他瞒着朱氏养外室,连孩子都有了,还是强抢来的有夫之妇!昨儿个一早,好些人拿着鸡蛋石头,堵在柳大人任职的官府门口,指名道姓要他出来给个说法。”

苏绾卿:“柳大人倒是沉得住气?”

“沉不住气也不行啊!”春桃喝了一口茶,驱了凉意,“那些百姓越闹越凶,鸡蛋砸得‘噼啪’响,官差来了也没能制止。偏巧谢砚谢大人从那儿路过,说是要给户部递文书,刚走到台阶下,就被飞过来的白菜帮子砸中了,您猜怎么着?”

苏绾卿眼底闪过丝讶异:“谢砚?”

“可不是嘛!”春桃笑得眉眼弯弯,“谢大人一身官服,沾了片绿油油的白菜叶,衬得他脸色愈发莹白,不像旁人被砸都狼狈不堪了,倒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。百姓们顿时不依了,说本应砸柳大人脏东西,定是谢大人为柳大人挡了锅,当场就炸了锅!”

她学着百姓的模样叉腰,粗着嗓子:“‘柳劭那等伪君子,也配和谢大人同处一地?’‘谢大人这般玉人,都要被他污了眼!’”

苏绾卿眼底漾起笑意:“平民百姓极喜爱谢砚的容颜,看到貌美郎君被如此遭遇,对柳劭的怨气更大。”

“何止是气!”春桃凑近了些,声音压得更低,“百姓们直接涌到通政司,捧着血书要上书圣上,说柳劭德行有亏,不配为官,恳请罢免他的官职。”

“您猜怎么着?见民愤如此,圣上便下了旨意,让柳大人暂归私宅,闭门思过呢!”

“闭门思过?”苏绾卿望着窗外,“只怕这私宅里,比官府门口更不清净吧。”

“姑娘说的是!”春桃点头如捣蒜,“方才去采买胭脂,听说朱家已经带着人闹到柳府去了!朱老夫人亲自坐着八抬大轿,带着二三十个仆妇,堵在柳府大门外,又是哭又是骂,说柳劭骗了朱家的银钱,还毁了自家女儿的前程,非要柳劭出来给个说法不可。”

春桃说道:“姑娘您是没瞧见,那外室名义上的夫君,今儿个也闹到柳府去了。”

“特意穿着身洗得发白的素服,跪在府门前的石狮子旁,死死抱着那汉白玉柱子,哭得撕心裂肺的。”

她学着那汉子的模样,捶着胸口:“柳大人!您把我娘子还回来啊!您要是不还,我就死在这儿,做个冤魂也得缠着您!”

苏绾卿拿着话本的手顿了顿:“柳府的人,就任由他闹?”

“哪敢管啊!”春桃撇撇嘴,“府门紧闭着,连条缝都不敢露。听说柳大人在里头摔了不少东西,书房里的青花瓷瓶碎了一地,老太太气得直念佛,朱氏正坐在正厅里哭天抢地呢。”

“可墙外头的百姓越聚越多,扔的烂菜叶、烂鸡蛋堆得快有半人高,连府门前那对石狮子都被砸得满身污秽。”

苏绾卿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:“如此看来,柳氏是别想再从她兄长那儿得到半分助力了。”

春桃点头如捣蒜:“可不是嘛!听说户部那边原本属意柳大人擢升,如今出了这档子事,圣上直接把名额给了旁人。柳大人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再往上爬了。”

“陈莺那边怎么样了?”

苏绾卿忽然问道,目光接着落在话本子上。

提到陈莺,春桃的语气轻快了不少:“陈姑娘可厉害了!前些日子柳氏安插在铺子里的人,被她不动声色地全清了出去。如今铺子运作得红红火火,上个月的账册送来,盈利比往年同期翻了一倍还多呢。”

她顿了顿,从袖中掏出张烫金帖子:“还有这个,白氏商行派人送来的合作帖,说想跟咱们的铺子联营,问姑娘的意思。”

苏绾卿接过帖子,指尖拂过上面精致的花纹: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。”

她将帖子放在桌上,语气平淡,“生意场上,只论利弊,不论私情,不必顾着我的颜面。”

春桃有些迟疑:“可白氏商行那边,会不会觉得......觉得是娘子联合柳家设局坑了白氏商行,逼迫他们与娘子合作?”

“或许会吧。”苏绾卿顿了一下,轻声道,“慢慢消除芥蒂便是。若是消除不了,也强求不得。”

她抬眼望向窗外那株抽了新芽的玉兰,雨过的枝桠还有些许雨滴:“世间事,本就如此。是我的,终究是我的;不是我的,强求也无用。”

如今的光景,与前世早已大不相同。

朱家与柳家结下如此深仇,怕是短时间内难以化解。

二皇子少了朱家这枚重要的棋子,行事定会束手束脚些,再想如前世那般步步为营,怕是没那么容易了。

柳氏没了兄长的助力,再难掀起什么风浪。

想起前世柳氏仗着柳劭的势力,在府中横行霸道的模样,苏绾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,如今没了靠山,看她还如何嚣张。

更重要的是,织机已经推广开来。

若开战,无数织户可用改良后的织机,日夜不停地赶制布匹,那些厚实的棉布将会被源源不断地送往军营,穿在战士们的身上。

前世两国开战,寒冬腊月里,多少战士因为没有足够的冬衣,冻死在边关的雪地中,那数目甚至超过了战死的人数。

而现在,有了这改良的织机,应该不会再上演那样的惨剧了吧。

......

“娘子,”春桃把苏景程送来的琉璃灯往桌案上一放,“今晚城外护城河有灯会,听说今年新扎了百盏走马灯,可要出去瞧一瞧?”

苏绾卿正看着账本,一顿。

“自然要去。”

苏绾卿目光落在那盏兔子灯上,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:“出去放盏河灯祈福。”

春桃刚应了声“是”,忽然想起什么,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,双手捧着递上前:“对了娘子,方才管家来,说老爷又给咱们院拨了一笔钱,说是让您添些新首饰,要不要现在就差人去挑些?”

苏绾卿瞥了眼银票上,苏景程这手笔倒是大方:“不必,收起来吧。”

“是。”春桃虽有些疑惑,还是听话地将银票收起来。

苏绾卿怎会不知苏景程打的什么主意?

左不过是想让她打扮得花团锦簇,权贵面前露个脸,好给他勾来个有分量的女婿。

前些日子他送来那笔银子时,怕不是早就打着当崔家岳丈的主意。

苏绾卿对着镜中的自己勾了勾唇角,眼底却没什么笑意。

不过......

银子总归是好东西,攥在手里才踏实。

苏绾忽然想起前世的灯会。

那时她总追着世子的身影跑,总觉得那些提着灯盏的合家欢场景与自己无关,每逢佳节,不是被罚在祠堂抄经,就是在绣房里赶制给世子的荷包,从来都是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院子。

后来与世子成婚,刚要入洞房,就来了圣旨,要世子即刻奔赴战场。

她穿着嫁衣送他到城门,他说“等我回来”,却再也没回来。

再后来,世子战死的消息传回府里,她就被灌了一碗黑漆漆的药。

原来她竟没好好过过一个节。

“娘子,可准备妥当?”春桃的声音把她从回忆里拉回来,“咱们带些碎银,路上好吃些冰糖葫芦、糖画儿。”

苏绾卿看着春桃眼里的期待,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,像揉一只温顺的小猫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
前世与苏云瑶争执后,她被父亲连夜送走,春桃被柳氏的人活活打死在柴房。

还未见她嫁与世子,可如今不一样了。

“走吧。”

她对春桃笑了笑,那笑容比灯影还要暖,“去瞧瞧这春桃心心念念的灯会。”

她们刚出府门,便见三三两两提着灯盏的人群走过,笑语声混着远处的锣鼓声,这灯会真是热闹极了。

苏绾卿提着灯,与春桃并肩走着。

“娘子你看!”

春桃忽然停住脚步,指尖指向街角的花灯摊。

摊位上悬着盏雪白雪白的兔子灯,竹骨绷得圆润饱满,绢面绘着浅粉色的桃花纹,烛火从内里透出来,把兔子的眼睛映得亮晶晶的。

春桃属兔,平日里最偏爱兔子纹样,此刻望着那盏灯,眼睛里也盛着光,“那盏灯真好看。”

苏绾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恰见灯杆上贴着张米黄纸条,上面写着行清秀小楷:“半边生鳞不生角,半边生角不生鳞,半边离水活不得,半边落水难活命。”

“这谜有趣。”她轻声道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。

春桃正歪着头苦思,就听身旁传来两道清亮的声音,一字不差地叠在一起:“谜底是鱼。”

苏绾卿心头微怔,转头望去。

只见身侧站着位青衫公子,玉冠束发,正是传闻中被白菜叶砸中无辜的谢砚。

“这......”花灯贩子是个精瘦的老汉,见两人衣着不凡,顿时搓着手为难起来,“郎君,娘子,您二位异口同声,这盏兔子灯......要不您二位商量着定?”

谢砚尚未答话,他身后忽然钻出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,约莫十岁光景,穿着石榴红的袄裙,手里攥着串糖葫芦,腮帮子鼓鼓的:“哥!这灯是我先瞧见的!”

谢砚却像是没听见妹妹的嚷嚷,目光落在苏绾卿身上,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:“让给苏大小姐吧。”

他说话时,晚风掀起他的衣袂,露出腰间系着的玉佩,与苏绾卿腰间的那块竟是同色的羊脂白玉。

“哥!”小姑娘急得跺了跺脚,糖葫芦上的糖渣掉在青石板上,“你怎么总让着别人!”

苏绾卿瞧着这兄妹俩的模样,忍不住弯了弯唇角。

她抬眼看向谢砚,目光掠过摊位后堆着的半人高灯笼:“多谢郎君美意,只是......”

她抬手往摊位深处指了指:“那儿还有盏一模一样的兔子灯呢。”

谢砚顺着她的指尖望去,果然见角落里还放着盏兔子灯,只是被其他花灯挡了大半,不细看难发现。

他转头看向还在噘嘴的妹妹,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顶:“你看,不是还有一盏么?”

小姑娘这才转怒为喜,蹦蹦跳跳地跑向那盏灯:“我要那个!我要那个!”

花灯贩子见状,忙不迭地取下两盏兔子灯,分别递过来:“还是这位娘子眼尖!这就给您包上!”

苏绾卿接过兔子灯,竹柄温润,绢面细腻。

春桃欢喜地接过去,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,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。

“谢郎君成人之美。”苏绾卿对着谢砚微微颔首。

谢砚亦颔首回礼,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灯上:“苏大小姐也喜欢兔子?”

“是我身边这丫头喜欢。”苏绾卿笑了笑,转头看了眼正对着兔子灯傻笑的春桃,“难得她高兴。”

说话间,谢砚的妹妹已经提着另一盏兔子灯跑回来,拉着兄长的袖子撒娇:“哥,我们去那边猜灯谜嘛,听说赢了有金箔花!”

谢砚无奈应着,又朝苏绾卿拱了拱手:“失陪。”

“郎君请便。”

苏绾卿的话音刚落,一道轻佻的声音传来。

“哟,这不是苏大小姐吗?”

苏绾卿循声望去,只见萧寒穿着身玄色劲装,腰间佩着双鱼纹弯刀,显然是正巡逻着。

他身边跟着个锦衣公子,正对着她暧昧地笑。

萧寒的目光落在苏绾卿手脸上,又扫过她身旁的谢砚,眉头蹙起。

那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,有被冒犯的愠怒,有被冷落的诧异,竟还有一丝......被背叛的痛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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