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楚无名的描述。
那月姑用的是一枚极细的银针,身法鬼魅飘忽,出招时,也是迅捷如风,趋退如电。
这不禁让他想到了笑傲江湖中,令狐冲与东方不败的那一场大战。
若非有杨莲亭致东方不败分心的话,哪怕是学会了独孤九剑的令狐冲,加上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,也不是其对手。
而纵观整个金书,实测战绩如此彪悍的,也就只有东方不败一人了。
难怪楚无名一开始会说自己在招式上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,还让他误以为这世上竟有能跟独孤九剑抗衡的武功。
如果是葵花宝典的话,那就不奇怪了。
张翠山顿时就松了口气!
他的独孤九剑,几乎已经无限趋近于当年的独孤求败了,葵花宝典虽然厉害,但也并非没有破绽。
葵花宝典的招式快则快矣,但也因为出招的速度太快,导致短时间内便会将一整套的招式全部用尽,然后不得不重复施展。
只要摸清楚对方的招式路数后,张翠山想要击败修练了葵花宝典的人,自然不难。
招式上,他有满配的独孤九剑,内力上,有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,简直不要太超标。
把心放肚子里后,张翠山又问道:
“前辈如何知晓那女子名叫月姑?可是她亲口与你透露的?”
楚无名说道:“这倒不是,我看她腰间的香囊上绣了这两个字,我猜的!”
“……够严谨!”张翠山不由得呆住了一下,随即又问道:“那前辈可记得她的相貌?或是能否推算出她的年纪?”
“相貌倒是记不太清了,但穿的一素银白,绣了许多花边,还戴着头饰,挺漂亮的,年纪嘛……约莫三十岁左右。”
楚无名想了想说道。
张翠山一脸狐疑的看着他:“您是不记得了,还是没敢细看啊?”
楚无名闻言,顿时老脸一红道:
“胡说八道!剑为兵中君子,老夫身为剑客,自然是……自然是不能一直盯着对方的脸看了,不然跟那些调戏良家的登徒子有什么区别?”
张翠山也是醉了,脸皮薄就说脸皮薄,还找借口。
虽然不记得对方的脸,只知对方很漂亮,但当时对方便有三十岁左右,如今五十多岁,恐怕早就成了两鬓花白的老妪,相貌倒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张翠山让楚无名描述对方的服饰,自己则尽量将其画下来,好让人顺着这个线索去调查。
约莫一个时辰左右,张翠山才勉强画出了符合楚无名记忆里的月姑形象,从服饰上来看,对方确实是苗疆女子无疑,但与张翠山前世所知的那些色彩鲜艳、花纹繁复的苗疆服饰稍有出入。
月姑的服色偏淡,甚至有些素雅,虽也绣了不少色彩鲜艳的花纹,但也都在领口裙摆处,整体以银白色的主色调为主,倒是顶上所戴的头饰,并无太多区别。
而按照楚无名的说法,双方是一碰面便一言不合的大打出手,在察觉不敌后,月姑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。
因为自己胜的凶险,楚无名也没敢追击,好在对方自那以后,也再没出现过。
时隔二十多年,如果不是张翠山提及,他都快忘了还有这样一个人。
“你找这月姑所为何事?”
楚无名只知鲜于通死了,但并不知道对方的尸体被人盗走了。
对楚无名,张翠山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,便如实告知了对方。
“竟有此事?”
楚无名沉吟半晌后说道:“你若遇上了这月姑,最好不要掉以轻心,二十年过去,对方的实力就算不如你,恐怕也差不了多少,更何况苗疆中人善于用蛊,不可不防!”
“前辈良言,晚辈谨记!”
张翠山也觉得如果苗疆之中,当真有人会葵花宝典,亦或是葵花宝典本就出自这一派的话,那他确实要小心应付才是。
他有九阳神功,可以百毒不侵,但却未必能免疫蛊虫的侵蚀,万一他被苗疆那千奇百怪的蛊虫入体,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。
回到家中,张翠山将从楚无名处了解的情况告知了妻子。
“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,毕竟你没有义务去为了两个死人冒险!”
一想到苗疆饲养的那些蛊虫,殷素素便不由得汗毛倒竖,别说是防范了,只怕看一眼都会让人心生恐惧。
作为一个妻子,一个母亲,她自然不希望张翠山去冒险了。
好在张翠山没有什么别的优点,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劝。
苗疆这么危险,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,在与苗疆没有产生利益冲突的前提下,他又何必拿自己的生命去赌呢?
“放心吧,我可舍不得你们,这件事到此为止,我不会再调查了!”
既然要做,就要做彻底,张翠山本来还想派人秘密寻查,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惹祸上身,他连这个想法也放弃了。
“对了,还有三哥和四哥,让他们也赶紧回来吧!”
殷素素赶忙提醒了丈夫一句。
“我这就去安排!”
张翠山找到刘管家,让他将消息传出去,命天地会的弟子通知三哥俞岱岩和四哥张松溪返回武当。
之后又过了几日。
张翠山本来还在等大都的消息,不料他的人刚到大都没多久,一则与汝阳王府有关的消息就已经传了回来。
“狗皇帝居然削了汝阳王的兵权?只让他领五万兵镇守皇城?”
张翠山看着从大都传来的消息,不由得搓了搓下巴。
“会不会是疑兵之计?”
杨瑶琴在一旁问道。
“不会,以元廷如今的局势,汝阳王被削兵权是迟早的事,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,汝阳王竟会主动交出兵权,难道他不知道朝廷若没有了他这根镇国柱石,会面对何等局面?”
“届时朝堂之上,必是奸佞当道,党争愈烈……这绝不是对方想看到的!”
若说最想挽救大元的,必然是汝阳王无疑,哪怕遭到奸臣算计,皇帝猜疑,他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扞卫皇权。
而他手上的兵权就是他最大的倚仗,汝阳王这样一个征战沙场的百胜将军,又怎会将自己的兵权交给一个昏君,一群佞臣手中?
“看来这大都,还真是非去不可了!”
张翠山看向殷素素和杨瑶琴,不禁露出一抹苦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