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天道残留意识打算更换天道之子,而且由于消散之前没有做到,现在正以此为执念,奋力推进。”
混沌珠听着乔婉娩的问话,卡壳了几秒,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说道。
话音落下,已经做好准备的乔婉娩发现自己做的准备太少了。
她无奈扶额,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:“祂要换天道之子,换成谁,现在的李相夷不好吗?”
“我也不清楚,祂只是执着于换天道之子,促使世界升级。”混沌珠无奈地摊开手,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乔婉娩皱着眉轻敲着桌面,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剧情,半晌后冷笑出声:“所以重启前,李莲花才会走向死亡。
接收到他所有好处的人,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下一任天道之子了。
家世顶级,又是皇室独女的女婿,在江湖上又是李相夷的徒弟,得了剑神李相夷真传,
因为找不到生死未卜的师父而努力修炼,直达顶峰。这种种加起来,确实是天道之子标配。”
乔婉娩的眼眸中泛着冷意,敲击着桌面的手指骤然收紧。
不可否认,方家那小子是个好的,但踩着上一任上位却让她十分不喜,就算是天道安排,也让她不能接受。
而且,目前李相夷是他的任务,若他最后还是死了,她的任务可就失败了!
虽然功德已经收集够了,但她看他顺眼,总不能平白让人欺负了他,天道残留意识也不能。
天道她斗不过,可区区一残留意识,还不是任由她摆布?
“天道残留意识除了执念横生,还能做其他事情吗?”乔婉娩闭了闭眼,抬眼看向小心翼翼观察她的混沌珠。
混沌珠听着她冷若冰霜的话,心里咯噔一跳,果然,清清她生气了。
察觉到这一点的混沌珠迅速答话:“还有一丝屏蔽天机的能力,其余的都用来给新的天道之子稳固身体了。”
“屏蔽天机?那我就亲自去破了!至于新天道之子,平分了气运即可!”乔婉娩勾唇轻笑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
“清清打算怎么做?我来帮忙!”混沌珠瞧着她杀气腾腾的模样,跃跃欲试的举起手。
它混沌珠和小麒麟可从不是善茬!
“你去瞧瞧皇室里还有没有可以用的人,要那些没有参与到杀害相夷父母的宗室,等查到了就来通知我,我送给这个世界一个大惊喜!”
乔婉娩听完思索了半晌后,缓缓挑了下眉头,语气愉悦地吩咐道。
混沌珠自然明白这个惊喜的含义,它嘿嘿笑着,朝着乔婉娩敬了个礼:“收到!清清放心,我肯定严查!”
说罢,马不停蹄飞了出去。
乔婉娩看着它的背影,心里琢磨着那被屏蔽的天机,拿起一旁的剑走出院子朝山下的四顾门走去。
……
“乔姑娘,你来此可有事情?”情报院的管事魏叙看着持剑走过来的人,起身行礼问道,脸上带着腼腆的笑。
乔婉娩扫视了一圈,走近两步低声问道:“点涛可有传信过来,域外冰原有没有找到忘川花?”
魏叙被她直白的问话惊到,瞳孔猛缩,但迅速恢复正常,一脸浅笑的摇了摇头:“点涛兄并没有传信过来,应该是太过于忙碌而忘了。”
“是吗?”乔婉娩瞧着他,半晌后轻叹了一口气,轻声说道:“我来这儿问,肯定是知道了什么,莫要隐瞒了,我不会告诉相夷的。”
魏叙听到最后,惊慌的神色才缓了下来,他深深叹了口气,眉眼低垂:“点涛兄确实传信过来,他们找遍了整个域外冰原,毫无收获。
我和如京兄商量,此事先瞒下来,我们怕门主因此失了心气。却没想到,乔姑娘你知道了。”
“我也是因婢女无意中撞见信使才知道的,本来以为是点涛他们遇见了什么事,没想到竟然是关于忘川花的。”
乔婉娩的眼眶微微泛红,眼底闪过一道痛楚和不可置信。
她紧紧地握着剑,手指不断收紧,片刻后神色坚定的开口:“我要亲自去一趟,域外既然有人见过,那忘川花一定存在!我运气一向很好,定能……”
“乔姑娘不可!”被人通报得知乔婉娩来了情报院而火急火燎赶过来的刘如京,在听到这话后,飞速开口制止。
他看着神色坚定的人,缓了一口气后,沉声开口:“如今门主很是依赖乔姑娘,若你去了域外肯定瞒不住门主,而且,若你发生了什么,我想门主肯定接受不了!”
“可唯有忘川花能救治相夷,他如今不能使用内力,心情郁结,若不及时救治,恐怕撑不了多久!”
乔婉娩看着刘如京,很认同他的话,但她必须要亲自去,才可能找到。
刘如京被她这番话噎到,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反驳的话,只得闭上嘴。
见他不再开口,乔婉娩轻轻勾起一抹笑,低声安排:“就说我父母来寻我,我会安排雪梅假装带着我归家。
去域外走一趟仅需半月,等相夷察觉,我已经到了,到时候他不愿意也无计可施了。”
“阿娩可真是好打算,但我如今知道了,我不同意!”
取完名字发现乔婉娩不在山顶听雨院,溜溜达达下了山遇见魏叙派去通知他消息的门人,
在路上又得知事情,紧赶慢赶走过来的李相夷,在听到乔婉娩的计划后,顿时沉下了脸,神色不明的盯着她。
“相夷?你为何在此?”乔婉娩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到,下意识的握紧剑上前两步又后退。
“当然是来抓你的!”李相夷看着她的动作,瞬间被气笑,他眸光一凌上前几步攥住对方的手腕,扯着人往外走去。
“相夷,你要带我去哪?你别激动,凡事好商量,你停下咱们好好谈谈!”乔婉娩挣扎着晃了晃手臂,开口解释着。
但看着身旁人泛红的眼眶,慢慢的停了下来,随着他的力道跟着他往四顾门门主的院子走去。
李相夷脑子里嗡嗡作响,在听到这辩解的话后,心中的怒火更浓郁了,脚步更加急促。
待走到院里,李相夷把手中拽着的人推到软榻上,反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面前,死死的盯着她,
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:“既然阿娩想谈,那咱们就好好谈谈!谈谈你都瞒了我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