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露，看到了吗？”
“空谈，永远比不过实干。”
“朕设这论道坛，辩经是假，寻宝是真。”
“这些，才是朕真正想要的，国之利器！”
宁白露看着自己的夫君，那双清澈的凤眸里，是化不开的崇拜与爱意。
他总是这样，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在第一层的时候，他其实，已经在第五层了。
这场席卷整个京城的“月旦评”，整整持续了一个月。
京城，彻底变成了一座不夜的狂欢之城。
无数的外地士子，携家带口，涌入京师，只为能亲耳听一场大儒的辩论，亲眼看一看那些传说中的奇人异士。
客栈爆满，酒楼满座，连带着米价和肉价，都涨了几分。
但无人抱怨。
因为这是一个，前所未有的，黄金时代。
在这里，只要你有真才实学，无论你是什么出身，无论你是什么学派，都有可能，一步登天。
一个研究算学的墨家弟子，被户部直接聘为令史。
一个擅长舆论造势的纵横家，被玄镜司请去喝茶，从此再也没出来，据说是被王顺安看中，专门负责对外搞心理战。
一个兵家传人，在沙盘推演上，赢了镇国公贾凯半子，被贾凯当场收为学生，带回了府中。
学成文武艺，货与帝王家。
这句话，从未像现在这样，如此的真实，如此的，触手可及。
而这一切的缔造者，何岁，则成了最大的赢家。
养心殿。
何岁盘膝坐在榻上，闭目凝神。
他的眼前，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，淡蓝色的面板，正在疯狂地闪烁。
【叮！检测到“百家争鸣”盛况，万民归心，思想解放，国运大幅提升！】
【国运值+！】
【国运值+！】
【叮！“月旦评”激发国民创造力，农家、工家献上祥瑞，国力根基稳固，国运大幅提升！】
【国运值+！】
一连串的提示音，像潮水般涌来。
何岁感觉自己体内的四肢百骸，都在被一股温暖而磅礴的力量冲刷着。
原本因中毒而留下的最后一丝虚弱，也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他的国运值，在一个月内，暴涨了十万之巨！
这比他之前辛辛苦苦，算计这个，算计那个，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！
“原来，这才是刷国运的，正确姿势。”
何岁心中感慨。
堵不如疏。
压制，永远比不上引导。
他正准备关闭面板，一条全新的提示，却突兀地跳了出来。
那提示的颜色，不是之前的淡蓝色，而是一种，活泼的，金黄色。
【叮！恭喜宿主成功举办第一届“月旦评”，开启“思想的春天”大型资料片，奖励特殊抽奖一次！请问宿主，是否立刻抽奖？（づ￣3￣）づ╭?～】
何岁，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他死死地盯着那行字，尤其是最后那个，颜文字。
他的眉头，紧紧地皱了起来。
不对劲。
非常不对劲。
他这个系统，从觉醒开始，就一直是一种冰冷的，机械的，毫无感情的AI风格。
什么时候，变得这么……人性化了？
甚至，还有点……俏皮？
“系统。”
何岁在心中，沉声问道。
“解释一下，你现在的状态。”
【叮！系统状态一切正常！正在为宿主取得的伟大成就，疯狂打cALL！宿主棒棒哒！（??????）??】
又是一个颜文字。
何岁的后背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。
他宁愿面对慈宁宫的阴谋，宁愿面对黄举的挑战，也不愿意面对这种，未知的，诡异的变化。
系统，是他最大的底牌，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。
如果系统出了问题……
后果，不堪设想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何岁的声音，变得冰冷。
面板，沉默了。
那活泼的金黄色，也消失了，变回了之前那种，冰冷的淡蓝色。
【系统自检中……自检完毕。系统为天道意志所化，旨在辅助宿主拨乱反正，重塑乾坤。无任何异常。】
那声音，又恢复了往日的机械与冰冷。
仿佛刚才的一切，都只是何岁的错觉。
可何岁知道，那不是错觉。
他凝视着那块面板，眼神，变得无比深邃。
天道意志？
这个解释，太过笼统，也太过，敷衍。
他感觉，自己这个系统背后，似乎隐藏着一个，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，巨大的秘密。
一个，可能与他穿越的真相，息息相关的秘密。
他没有再追问。
他知道，追问也问不出什么。
他只是将这个疑点，深深地，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。
他点下了那个，特殊的抽奖。
【叮！开始抽奖……恭喜宿主，获得唯一性建筑图纸——《万道宫》！】
【《万道宫》：上古人皇所建，可容纳天下万千道统，汇聚思想伟力，加速功法、科技、制度之演化。注：此建筑，可镇压国运，亦可……窃取天机。】
窃取天机？
何岁的瞳孔，猛地一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