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两人惊讶,不由得对视了一眼。
随后杨林才道,“既是神女想要,我师兄弟二人自不敢拒绝。”
君穆青轻轻点头,也没多说什么,带着他们一同远去,最终消失在了这处广场之中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前往林园内阁的路上,君穆青又有着那么一瞬,在秦宁的身上,感受到了刚才的那种熟悉气息。
这一次,她确信自己绝对没有感应错。
且这股气息时有时无,若所料不差,绝对是对方在刻意隐藏着什么。
因此,君穆青不由得将目光再次望向了秦宁,忍不住询问了一句。
秦宁心中一惊,脸上却是不动声色,“回神女,我名秦宁,乃羽化宗外门弟子。”
他知晓,自己虽然是将神王体的气血之力极好的隐藏了起来,但从君穆青眼下的反应来看,对方多半还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“呵呵,原来只是一个外门弟子。”一旁的冯天纵忍不住冷笑了一声,眸子中露出不屑。
刚才他便也注意过秦宁了,看得出此人的修为不高,但原本以为,能够和杨林同来,此人多半也有什么特殊身份,却不曾想,竟只是一个外门弟子。
君穆青也是愣了一下,她没想到会是如此。
难道刚才自己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的那股熟悉气息,真的只是错觉吗?
若此人真有不凡之处,又怎会只是外门弟子那么简单?
还是说,他太懂隐藏了?
不应该。
若是如此,也根本瞒不过羽化宗的那些高层才对。
心中好奇之余,很快,一行人便是来到了一处巨大的阁楼中。
放眼望去,阁厅之内,这里的空间很大,十分广阔,摆有许许多多的小案桌,早有数十位年轻的男男女女来到了这里,皆席地而坐,畅饮桌上的美酒与鲜果。
这些人,也都是一早就收到了君穆青的邀请,提前到来,每一个人都有不凡的身份与来历。
在他们之中,秦宁和杨林还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,和他们相同,都是羽化宗的弟子。
“大师兄。”
二人来到一处席前,朝着一名紫衣青年微微拱手。
紫衣青年不是别人,赫然便是羽化宗的大弟子程子修。
他乃掌教吕良的亲传。
多年来,程子修极少露面,多数时候都在处于闭关状态之中。
不过,对于杨林和秦宁,程子修自然还是认得的。
特别是秦宁。
程子修早已是从吕良的口中,得知了有关于对方的事情,也知道秦宁那一直未曾浮出水面的少宗主身份。
“快些坐吧。”
程子修起身相迎,主要是因为秦宁。
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,他既然知晓,自然不敢怠慢。
很快,秦宁与杨林则是在程子修的身旁同坐了下来。
而这样一幕,却是让得在座不少人脸上露出好奇之色。
他们不明白的是,这两人如何能够让得作为大师兄的程子修这般相待?
“给诸位介绍一下,这两位都是我羽化宗的师弟,杨林与秦宁。”程子修笑着与在座众人开口。
“你便是秦宁!”
忽然,一声冷哼响起,源自于秦宁对面的一个位置。
放眼望去,只见那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。
他一双目光逼视在秦宁的身上,面色很是不善。
秦宁微微皱眉,他可以确定,自己并不认得对方,也不曾见过。
但很快的,他就反应了过来。
因为这名青年身旁同坐的一些人中,就有着几位,身穿势力服饰,出自太泽殿!
想来孟川死于自己之手的事情,太泽殿已然知晓。
毕竟当日,闫飞扬逃离了现场,他不可能不将事情告知。
“有事吗?”
秦宁只是看了对方一眼,淡声询问。
青年名叫田翰,与孟川相同,都是太泽殿的亲传,而且还是大弟子,乃是孟川的师兄,一身修为达到了不朽境五重。
这样的实力,除去三大宗门那些顶尖的年轻高手之外,庆州之中,怕是再无几人能够相提并论了。
很多人惊讶,田翰他们自然都是认识的。
能够有资格坐在这里的人,皆无寻常之辈。
作为太泽殿的亲传大弟子,田翰之名,在庆州年轻一辈中,自然也是声名远播。
只是他们不明白的地方在于,这个叫秦宁的羽化宗弟子,如何招惹了田翰,竟让得田翰如此面露不善。
“何须明知故问?”
便在此时,另一处位置上,传来了一道冷笑。
说话之人手中拿着酒杯,这也是一位熟人,赫然便是苍雷剑派的大弟子闫飞扬。
他抿了抿杯中的酒水,而后将酒杯轻轻放下,看着秦宁,继续说道,“你自己做过什么,莫非不知道吗?”
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更是忍不住惊讶了起来,目光看了看闫飞扬,又看了看田翰,最终才落回了秦宁的身上。
不只是田翰,这家伙怎么还招惹到了苍雷剑派的大弟子闫飞扬?
秦宁?
明明只是一个让得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十分陌生的名字。
主位之上,神女君穆青也早已坐了下来。
她原本只是猜测秦宁身上或有秘密,如今看来,这多半是真的了。
这个名叫秦宁的羽化宗外门弟子,究竟都做了些什么?
竟让得闫飞扬、田翰两人如此针对。
“闫飞扬,你还好意思说!”
便在此时,又有一声冷哼响起,说话的人秦宁也认得,赫然便是苏家的阵道天才苏子慕。
当初秦宁从圣城赶回羽化宗的路上,曾被闫飞扬半路截杀,这件事情,他后来也已知晓。
秦宁帮自己得到了一枚真诀碎片,这对苏子慕而言,乃是大恩,他怎可能不出言相助?
“事情我也听说了,以闫兄的身份,所做的确有些不妥。”
在苏子慕身旁,还坐着一名年轻男子,他同样开口,似乎也知晓着一些内幕。
男子也是熟面孔,乃圣城贾家的少主贾思浩。
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好像说了很多,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,在场其他人的脸上,都不由得露出了一种极为好奇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