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磐石谷口,那根被赵铁山斩断的粗壮旗杆,经过简易修整,如同耻辱柱般被深深插入谷口最高处的岩缝中。残破污秽的正白旗旗面,被刻意倒悬着绑在杆顶,在凄风冷雨中无力地耷拉着,上面那只象征赫图部的白色猛虎纹章,被泥污和血渍覆盖,扭曲变形,再无半分威仪。这面倒悬的破旗,成了磐石谷血战胜利后最刺眼、也最解气的宣言,无声地昭告着所有心怀叵测者:磐石之怒,触之必死!

谷内,气氛却并未因这场惨胜而轻松。血腥味混合着雨水和草药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。伤兵营里人满为患,呻吟声不绝于耳。疲惫不堪的士兵们默默地清理着战场,收敛同袍的遗体,将他们安葬在谷后向阳的山坡上,新的坟茔密密麻麻,无声诉说着这场胜利的代价。谷中妇孺老弱也加入了清理和救护的行列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痛后的麻木与坚韧。

棱堡指挥台,临时成了军议之所。陈默坐在主位,脸色依旧苍白,但眼神却锐利如鹰。赵铁山肩膀上缠着厚厚的渗血麻布,大大咧咧地灌着凉水,不时因牵动伤口而龇牙咧嘴。几位幸存的营官、哨长分坐两侧,气氛凝重。

“…清点完毕,”一名负责后勤的老吏声音沙哑,带着哽咽,“阵亡…七百三十七人,重伤失去战力者一百五十五人,轻伤者不计…左翼营官、前哨哨长…尽数殉国…鹰嘴崖守军,十不存三…”每一个数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头。磐石军的主力,经此一役,元气大伤。

“缴获呢?”陈默的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
“清军遗留甲胄兵器不少,但大多破损。粮秣…赫图后阵那些被咱们误炸的,就是他们主要的储备了,所剩无几。战马…只俘获了二十余匹伤马。真夷首级一百零三颗,包衣首级两百余…”老吏顿了顿,“另外,在清理赫图中军遗物时,发现一个密封的铁盒,尚未开启。”

陈默目光微凝:“呈上来。”

铁盒不大,却异常沉重,表面布满刀砍斧劈的痕迹和暗沉的血污,显然经历过惨烈的争夺。锁具已经被砸坏。陈默示意亲卫打开。里面没有金银珠宝,只有几封用火漆封缄的信件,以及一块半个巴掌大小、质地温润的羊脂白玉佩,玉佩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和一个小小的篆体“钱”字。

陈默拿起信件,小心地拆开火漆。信纸是上好的宣纸,字迹清秀飘逸,内容却让在场的所有人瞬间遍体生寒!

信件并非满文,而是标准的汉文楷书。落款处没有具名,只用了一个花押。信中内容极其露骨:

“…赫图贝勒台鉴:前议之事,已悉数安排妥当。鹰嘴崖薄弱处及内应名单,附于图后。所需火药,三日后由‘顺风号’商船运抵淮安清江浦码头,接头暗语‘明月照大江’…事成之后,磐石谷之财货人口,贝勒自取。唯谷中主事者陈默、李逆定国二人首级,务须交于我方使者钱公亲验,以证其效…南都方面,自会依约,默许贵部收取江北数镇,以为酬功…切记,崖上火药,务须引爆,相关人等,尽数灭口,不留痕迹…”

信件末尾,赫然画着一幅简略却精准的磐石谷地形图,特别标注了鹰嘴崖后侧那条隐秘的攀登路线!图上还附着几个名字,正是之前被揪出和击杀的顺军溃兵内应!

“好!好一个弘光朝廷!好一个东林领袖!好一个钱谦益!”赵铁山猛地一拍桌子,牵动伤口,疼得直抽冷气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,“借刀杀人,瓜分地盘,还要拿咱们的人头去领功?!这群道貌岸然的畜生!比鞑子还毒!”

陈默死死攥着信纸,指节发白,纸张几乎被捏碎。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散发出来,让周围温度骤降。玉佩上的“钱”字,与信中提到的“钱公”相互印证,几乎坐实了幕后主使的身份!这已不是简单的背叛,而是彻底的、有预谋的、以整个磐石谷军民为牺牲品的政治交易!

“截下那艘‘顺风号’!”陈默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,斩钉截铁,“立刻挑选还能行动的斥候精锐!由你亲自带队,赵铁山!”他看向巨汉,“带上这块玉佩!务必在清江浦码头,找到那艘船,拿到火药,抓住接头人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我要确凿的证据!更要让那姓钱的,付出代价!”

赵铁山眼中凶光暴涨:“遵命!老子就是爬,也爬到清江浦,把那群狗娘养的卵蛋捏爆!”

伤兵营深处,草药的苦涩气息也掩盖不住浓重的血腥。苏婉清依旧昏迷着,躺在简陋的草席上,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脆弱的阴影,呼吸微弱而急促。她的意识仿佛沉入了无边的黑暗深渊,被混乱的意志碎片和透支后的剧痛反复撕扯。

在意识的混沌之海中,一幅幅模糊而诡异的画面如同破碎的镜片,不受控制地闪现、旋转:

燃烧的城池,扭曲变形的钢铁巨兽(汽车残骸?)在烈焰中发出刺耳的哀鸣…

冰冷光滑的墙壁(实验室?),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透明板(屏幕?),上面流淌着无法理解的符号(代码?)…

一个模糊但威严的身影,穿着从未见过的、紧身而怪异的服饰(现代西装?),站在一个巨大的、由无数光点组成的立体图形(星图或数据模型?)前,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回荡:“…样本‘磐石’…变量超出阈值…观察终止…执行‘净化’…”

一只巨大无比、占据了整个意识视野的猩红独眼! 那瞳孔深处,仿佛有冰冷的火焰在燃烧,无情地审视着一切,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、非人的漠然和毁灭意志!仅仅是“看”到它,苏婉清残存的意识就感到一种灵魂被冻结、被彻底解析、被无情抹除的极致恐惧!

“不…!!” 昏迷中的苏婉清猛地发出一声微弱而痛苦的呓语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
就在这时,陈默的身影出现在伤兵营门口。他刚处理完军务,带着一身冰冷的雨水气息和尚未散尽的杀意,径直走向苏婉清所在的位置。他需要确认她的状况,更想尝试从她那里获得更多关于“猩红独眼”的信息——那来自她昏迷前最后的警示,让他本能地感到极度不安。

陈默在苏婉清身边蹲下,伸出手,动作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、与这铁血战场格格不入的轻柔,想要拂开她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,探探她的额头温度。

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苏婉清皮肤的刹那——

苏婉清紧闭的眼皮下,眼球在剧烈地转动!那些来自陈默记忆最深处的、属于“前世”的、对这个时代而言堪称惊世骇俗的碎片画面——燃烧的钢铁城市(车祸现场?)、闪烁的电子屏幕、冰冷的实验室指令、尤其是那只恐怖的猩红独眼——如同失控的洪流,在她极度虚弱、精神屏障完全消失的状态下,被陈默靠近时无意中散发的强烈意念所牵引,反向冲击,疯狂地涌入陈默的意识之中!

轰——!

陈默的大脑如同被重锤击中!那些深埋心底、绝不愿被任何人知晓的、关于穿越者身份和前世终结画面的记忆,被这股外来的意识洪流粗暴地搅动、翻腾!他身体猛地一僵,伸出的手停在半空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一丝…恐慌!

谷中另一处僻静的角落,临时搭建的草棚下,李定国靠坐在冰冷的土墙边。他的右臂被夹板固定,吊在胸前,左肩也裹着厚厚的麻布。军医用最烈的烧酒为他清洗过伤口,那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还灼烧着他的神经,却远不及他心中那万念俱灰的冰冷。

一坛劣质的、浑浊的地瓜烧摆在脚边。李定国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抓起酒坛,仰头狠狠灌了一大口。辛辣的液体如同刀子般割过喉咙,灼烧着胃,却丝毫无法驱散那彻骨的寒意。

“南都…朝廷…哈哈哈…”他低声笑着,笑声嘶哑而悲凉,浑浊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,混合着眼角尚未干涸的泪痕,“君非君…臣非臣…国将不国…竟…竟与虎谋皮…自毁长城…” 钱谦益那清雅飘逸的字迹,与信中那字字诛心的通虏密谋,在他脑海中反复交织,将他对大明最后一点忠贞的幻想撕得粉碎。

“借虏平寇…瓜分天下…”他又灌了一口酒,眼神空洞地望着外面连绵的雨幕,“张献忠是贼…李自成是寇…这磐石谷…我们这些还在抵抗的…又是什么?是…是碍眼的绊脚石吗?” 毕生为之奋斗的信念轰然崩塌,他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,茫然四顾,竟不知该恨谁,又该为谁而战。

“将军…您…少喝点吧…伤…” 一名亲兵小心翼翼地劝道。

李定国摆了摆手,示意他噤声。他需要这烈酒的灼烧,需要这短暂的麻木。他望着谷口方向,那根高耸的、倒悬着清军破旗的旗杆在雨中若隐若现。陈默那冰冷而决绝的宣言——“叛我华夏者,虽远必诛!”——如同惊雷般在他死寂的心湖中炸响。

“华夏…” 李定国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,眼中那死灰般的绝望深处,似乎有什么东西,极其微弱地、挣扎着闪烁了一下。

清江浦码头,运河之上,千帆汇聚。

一艘外表普通的“顺风号”中型商船,混杂在众多南来北往的货船之中,悄然停泊在一个不起眼的泊位上。船舱内,气氛却有些紧张。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(钱府心腹)坐立不安,频频看向舱外。

“怎么还没来?约定的时辰早过了!”他压低声音,对旁边一个精悍的护卫头领说道,“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?贝勒爷那边…”

护卫头领眉头紧锁,手按在刀柄上,警惕地扫视着窗外雨幕中模糊的河面:“再等等。也许是雨大耽搁了。若情况不对…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 他的目光扫过船舱角落几个盖得严严实实的大木箱,里面正是那批足以炸塌山崖的“货物”。

距离“顺风号”不远的一艘破旧渔船内,磐石军的几名精锐斥候如同潜伏的猎豹,浑身湿透却纹丝不动。为首一人,正是赵铁山手下最机敏的夜不收小旗——王五。他透过渔船舱壁一道细微的缝隙,死死盯着“顺风号”的动静,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。

“头儿,看到有佩刀护卫在甲板走动,舱里肯定有人。动手吗?”一名斥候低声问。

王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眼中闪烁着猎食者的光芒:“不急…等接头的人出现。赵营总要的是人赃并获!盯紧了,一只苍蝇也别放过!” 他摸了摸怀里那块冰冷的羊脂白玉佩,感受着上面那个小小的“钱”字刻痕,仿佛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。

运河的水流在雨点击打下泛起无数涟漪。平静的码头之下,一场围绕着致命火药和惊天阴谋的猎杀,已悄然张开罗网。而远在磐石谷伤兵营内,一次无意的精神触碰所引发的惊涛骇浪,正将陈默推向一个身份暴露的巨大危机边缘。第七卷的暗涌,在短暂的胜利间歇后,以更凶险的方式,席卷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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