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初,寒风依旧把人冻的瑟瑟发抖,很多北方地域都有了降雪的迹象
核战已经过去了三个月,可是气候变化依旧没有往战时那些专家们说的一样,辐射云会自然解除,太阳会重新温暖大地,土壤也会在国家的净化之下重新发出稚嫩的绿芽
天jing,作为距离天朝首都最近的一座港口城市,也是重要的北方大城,核防设施自然做的非常完善,因此这里受到的核打击,也是最轻的
而以天津为首的防御体系不被核武器毁灭,那么首都就一直是安全的,这也是为什么天朝的体系依旧在正常运转,甚至可以在最快的时间里展开一系列的补救工程
“老朋友,这步棋你们下的可有点大啊”
坐在林胥面前的,是中央委员会的副委员长,聂海荣
这位在领导层之间年份最大的一位老人戴着黑色的大框眼镜,双手捧着自己的保温杯,有些疲倦脸上带着无奈的苦笑
为了近期的国家重建计划,他自核战后就没有好好停下来过,他提出的四大核心里面,其中之一就是积极尝试联络上那些“断连”的城市,确保国家的完整性,统计大大小小地方的损失和挽救可能性
毫无疑问,这是一个不讨好的事情,但这位老人为了这个回家,依旧在努力的去做到更好
对于军队的安排,他只有过问的资格,但军队想要活动,也需要政治上的支持和国家方面的肯定
单独派一个特种营前往北美洛杉矶捣毁美国人的核武器,这种疯狂且激进的办法显然不是一个“正常人”会提出来的
也只有疯子是会提出来的
林胥显然就很适合这个范围里,他的作风也很符合“疯子”的定义
“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其实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这种打算,只是我们部队里面出现了一个特殊的小同志,才让我们看到了这种可能”
这位海军上将也是笑了笑:“按照国防部原来的打算,是干脆用东风和核武,摧毁我们已知的美国城市和导弹发射井,就算我们的卫星已经很难起作用了,但具体的坐标我们都掌握在手里,这根本不是问题”
“哼,先是把屋顶掀了,再给我们开一扇窗户……”
聂海荣显然知道自己的老朋友是什么腔调,讲话也是有些阴阳怪气:“你们的政治手腕也是越来越熟练了,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……”
“哎,这话可不能乱说,我们可对那些黑心的东西不感兴趣……”
林胥慌忙的左看右看,好像很害怕这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会被其他人听见一样
但这种拙劣的演技有点太浮夸了,至少入不了副委员长的眼睛:“好了好了!我知道国防部的意思!但是我们不能真的昏了头,拉着所有人去陪葬,我们不是做事不带脑子的美国人!”
遇到核打击,反击是对的,但不是真的一股脑为了复仇,而拉着国内外的所有人去打一场灭绝人类的复仇行动
愤怒和仇恨,可以利用,但不能被极端的情绪所控制,更不能去左右一个国家的决策和长远的未来
历史上有太多的国家被这种情绪卷入到战争的泥潭里面去,最终只能苦涩的吞下恶果
总有人要去做坏人,看不见的勾当和付出只能背地里去做,有人唾弃这种行为,却看不见一个国家要去发展的真相和底层逻辑
不是什么生意都能做的,但也不是什么生意真的不能碰的,正如很多商人们说的一样,没有做不成的买卖,只是好处不够大而已!
“我们不能将自己打包成罪恶累累的战争犯,但也不能一味的追求高尚而容忍他人践踏我们的尊严和生存之道
我们本来可以和他们用一种更好的方式合作,用科技造福未来和后代,但他们狭隘的思维,让最后的结局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”
聂海荣打开保温杯,往杯盖里倒出滚烫的热水,轻轻的吹走那扑面而来的热气,老人小心翼翼的轻吮几口
“总li对国防部的行动还是采取保守意见,最坏的结果我想已经有人提醒过你了……林胥……你这次要好自为之”
他的眼睛在不知不觉中带上了一丝警告,老人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,但他说出来的每个字,都带着十足的压力
“我知道,但我相信我的好苗子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”
这位海军总司令还是笑呵呵的回应着副委员长,他知道自己很多的行为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风险,但他依然乐意去做这种冒险
归根结底,他们都深爱着这片土地,这里的每一处文化,这里每一快地带都曾经付出的牺牲
有人甘愿去做危险的事,自然也有要有人稳固局势
派出一个特种营前去捣毁美国人的核武,这本身就是一件充满危险,且结果难以控制的事情,即便他们的身份不被承认,也有真的“神奇之处”,但战争不是依靠奇迹就能实现结果出来地方
为了那份可能性,林胥承担的压力可不小,要不然他也不会花费大量的力气去说服空军和陆军的同僚,又搜集了一堆的内幕资料送到独苗洛千的手里
“最近你最好消停一点,不要再做更多的事情……好好管着海军的事情,「梁山伯」可是一直盯着你呢”
这件事点到为止就算翻篇了,聂海荣也不再给予压迫感,反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:“这个小家伙有着很不错的发展……但是咬起人来也是真的疼,现在又是特殊时期,被盯上了可不是一件好事”
“我和他其实没什么冲突,但是他一直盯着我的苗子不放,我能怎么办?”
林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,抽出一根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,随后放在嘴里,点燃了烟头:“如果是安全保障,独苗是绝对没问题的,就连他带来的那个小红-军,也是没大碍的,现在人家正在训练营里接受正规训练,到了今年十二月,他就去陆军的俄罗斯族营报道了”
“「梁山伯」和你的独苗认识”
“……什么玩意?”
满脸写着茫然的海军总司令抬起头:“什么叫梁山伯和独苗认识?”
聂海荣一脸无语的看着他:“你是人真的老了……我麻烦请你好好想想,梁山伯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找他,人家是国安的局长,却是以正常邀请的条件请人家过去,你以为是什么邀请?开门查水表?”
“我哪儿知道他俩认识?他自己还派几个特务来监视我的苗子,还用什么调查的理由想暂时调走,这能怪我吗?”
林胥此时也是满脸郁闷,合着和国安互相干瞪眼搞了半天,居然属于“自己人”,这还不是关键,关键是,自己的苗子居然认识国安的局长!
“嘶……不对啊!苗子的档案我看过,他的履历平平,怎么会和一个高材生京爷认识上……难不成这两背地里还是什么隐藏的亲戚关系?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
副委员长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虽然知道这老狗比东西有时候不着调,但这逼的幻想怎么可以这么丰富呢?
“算了,我不管你了!你自己一个人琢磨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