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脉根的土带着“本源的沉”。
接程舟顺着共融路的和异衡驶入根下,就见漫根的脉络里藏着无数“根纹丝”——丝芯是总脉纹的初,丝梢是共融谷的融,有的丝在和合泉的暖里颤,把共融的光凝成了扎入深处的实;有的丝在新域的风里伸,像给本源的甜发了无数探索的芽。最密的那丛“全界根”,把共融谷的融晶都缠成了总脉的核心,根尖却往地脉的更深处钻,像所有甜的故事都从这根上长出,最小的新接棒人(刚从共融谷带晶归来)往根上培了把明辨砂,根立刻发出细微的响,每丝根须都连着总脉与各域的痕,他轻语:“是甜的老家底!”
根中心的总脉核嵌着无数半透明的“根纹晶丝”,近看才发现是纹的本源结晶——有的像总脉纹最初的一丝与共融纹最终的一团相拥,裹着终始的暖;有的像共融谷的和异纹与总脉根本源痕的相缠,刻着归宗的甜。领头的新接棒人拾起一缕丝,晶丝内的棋路与共融谷的全界共融图末端严丝合缝。“是‘根纹棋’!”她翻着《续脉记》的溯源篇,书页上的字随根动轻响:“总脉根的纹能守本,亦能生发,缺的是让根不僵的‘活本甜’。”
根下的原住民“总脉灵”从土脉中钻出来,它们的身体是根纹与总脉的混合体,左手攥“守本壤”(护着总脉最初的那丝),右手持“生发种”(藏着往各域的芽),身上的纹越靠近核心越简洁,越往梢头越繁复,像把“本”与“末”拧成了一股绳。“我们等‘和异衡’很久了,”领头的总脉灵用土手抚过总脉核,核上立刻浮现出全界纹从共融到归本的过程,“但根得太僵会板结,需用‘能生新’的劲来松土。”
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把总脉珠的活本甜埋进总脉核,甜珠遇土立刻化成无数“活本液”,液心是总脉纹的初,液晕是各域纹的生——有的液给紧实的根须松了土,让本源能透气;有的液让老根的皮冒出新的芽,让根本能抽枝。最妙的是场“全界本”,全界的纹在根下既扎着总脉的底,又发着新域的芽,你从我的本里取力,我往你的末里扎根,根纹的丝往地脉的“无尽层”漫去,像在说“根不是静止的沉,是让甜的本源扎得越深,发的芽越壮”。“是‘本生衡’!”她望着抽动的根,“双丫髻长辈说,‘甜的根本,从不是死守的僵,是总脉的初当种子,各域的生做土壤,长出来的是万千气象,扎下去的是同一颗心’。”
最小的新接棒人教总脉灵做“根甜肥”——用总脉根的土、和异衡的粉末、根纹晶丝的碎片调和,能让老根发新须,新芽记旧痕,像给甜加了层会养根的底。总脉灵们学得虔诚,它们的土手培出的肥虽质朴,却能让总脉纹的本与各域纹的生融得恰到好处,与孩子们花籽袋里的根纹晶丝相融,竟在半空拼出会生长的根纹树,像归源海的总脉珠在根下栽的老家。
孩子们和总脉灵摆了场“根纹局”。用的是根下炼的“本生棋”,白棋守初本,黑棋促新萌,落子处的根纹丝会抽新芽,最后在总脉核边拼出的“全界根本图”突然发亮,与无尽层的甜痕产生共鸣,层里的地脉冒出根纹苗,像在回应根的本。总脉灵的小灵往图上撒了把“活本砂”——是总脉核最深的土与活本甜的混合物,图上的根立刻扎得更深,发得更壮,本不变,生不息。
接程舟的忆甜板此刻与全界图的总脉根部分相连,板上浮现出无尽层的地图,标着“根纹坪”“活本泉”“本源长廊”。领头的新接棒人往板上放了一缕根纹晶丝,丝立刻下扎,用活本液把总脉根的本与无尽层的痕连在了一起。
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地脉照进总脉根,全界根的丝突然泛起金光,每丝根都映着总脉从初到今的影,像部写满甜的史书。总脉灵们用根纹晶丝在根口铺了条“总脉路”,路上的每个根纹都刻着一句:“芽往天上长,根往土里扎;甜的故事,从根开始说”。最小的新接棒人对着无尽层喊“我们会带着本源的根回总脉,再揣着活本的暖往无尽的地脉里续根本”,回声裹着土的沉、根的实,像给总脉灵们留了个会绵延的诺。
灵脉渠的水顺着本生衡的液往无尽层流去,水流过的地方,根本的纹在酿生发的力,新生的痕在记初源的暖,那些扎在最深处的甜,已经开始明白:总脉根不是终点,是所有甜的“起点站”,扎下去的是最初的那丝暖,长出来的是无尽的万千甜,这样的根本,才让“全界”的甜,既像老树般沉稳,又像新芽般鲜活,甜得有来处,甜得有去处。
未知的域,原来甜的终极根本,是让总脉纹的初当种子,全界的土做温床,一季季地长,长出的是不同的风景,扎下去的是同一颗根,长得越久,“本源”这两个字就越像位沉默的长辈,看着甜们出发,等着甜们归来,甜得让人安心,甜得让人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