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花窗棂外飘着雪,不是北方那种干冷的雪粒子,是带着江南水汽的鹅毛雪片,粘在青瓦上就化出一片深色。
阿楚扒着窗沿哈了口气,玻璃上瞬间凝出白雾,她用手指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。
“瞅这飞檐斗拱的架势,再看这雪的德行,咱俩八成是掉进《且试天下》那旮沓了。”晏辰把冲锋衣拉链拉到顶,拉链头撞到下巴发出轻响。
阿楚转身时带起一阵风,羽绒服上沾的雪沫子簌簌往下掉。
“你看那廊柱上的缠枝莲纹,还有远处那座桥的弧度,”她突然指着远处,尾音微微上扬,“跟我昨天熬夜刷的cut里一模一样欸。”
晏辰从背包侧袋摸出望远镜,镜片上的雪被他用袖子蹭掉。
“好家伙,底下花园里扎堆的人,穿得跟孔雀开屏似的,不是江湖门派就是王公贵族。”他把望远镜递过去,“瞅那穿月白锦袍的,扇子摇得跟电动马达似的,指定是丰兰息没跑了。”
阿楚刚举起望远镜,就见月白身影对面的红衣女子突然拔剑,剑气扫得红梅落了一地。
“白风夕!”她低呼一声,突然捂住嘴,“他俩这是要上演桃花林比剑名场面啊!”
晏辰摸出手机对着下面拍,屏幕上跳出无服务三个字。
“拍了也发不了朋友圈,”他咂咂嘴把手机塞回防水袋,“不过这现场版比4K高清还带感,你说咱要不要下去打个招呼?”
阿楚把望远镜挂在脖子上,从背包里翻出汉服外套套在羽绒服外面。
“当然要啊,”她系腰带的手顿了顿,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要跟黑丰息说,他最后跟白风夕归隐那招太帅了啦!”
两人刚溜到二楼楼梯口,就见个穿青衫的小丫鬟端着茶盘往上走,看见他们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,惊得茶杯差点脱手。
“你们是……”
晏辰抢先一步按住她的肩膀,笑得跟弥勒佛似的:“别怕别怕,我俩是打南边来的江湖术士,特来给王爷王妃算一卦。”
小丫鬟眼睛瞪得溜圆:“可这是雍州世子府……”
阿楚突然掏出个金属打火机,“咔哒”一声打着火又关上。
“瞧见没?这叫掌中雷,能测吉凶的。”她冲小丫鬟眨眨眼,“我们跟你家世子是老相识了,快带我们下去呗。”
小丫鬟被吓得魂不守舍,哆哆嗦嗦地领着他们往花园走。
此时丰兰息的扇子正抵在白风夕的剑刃上,银辉与红衣相映,落梅沾了两人衣袂。
“丰兰息,你当真要插手青州之事?”白风夕的声音里裹着寒意。
丰兰息轻笑一声,扇骨轻转:“风女侠都管了,我怎能袖手旁观?”
阿楚在后面突然喊:“因为他喜欢你啊!从第一集就开始暗恋了啦!”
这话像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,周围的侍卫瞬间拔刀,刀鞘碰撞声连成一片。
白风夕猛地回头,红衣猎猎:“你是谁?”
晏辰赶紧把阿楚往身后拽了拽,掏出个激光笔对着旁边的假山照出个红点:“误会误会,我俩是路过的星象师,夜观天象发现你俩命盘缠在一块儿,跟麻花似的解不开。”
丰兰息的扇子“唰”地合上,目光落在他们脚上的登山靴上:“星象师穿这般奇装异服?”
阿楚突然指着丰兰息的扇子:“这扇子是檀木做的吧?上面的玉扣值三个月工资哦!”
丰兰息的眉峰挑了挑。
白风夕收剑回鞘,步步逼近:“你们到底是谁?”
晏辰眼看瞒不住,突然压低声音:“实不相瞒,我们是穿……呃,是从未来穿……不对,是从平行时空来的,知道你们所有剧情。”
这话一出,连飘落的雪花都像冻住了。
丰兰息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几分玩味:“未来?那你说说,我未来会如何?”
“你会当皇帝!”阿楚抢着说,“然后又不当了,跟白风夕一起去江湖耍!”
白风夕的脸色变得很古怪,她上下打量着两人:“你们的脑子……没问题吧?”
晏辰叹了口气,从背包里掏出个平板电脑,点开提前下载好的《且试天下》剧照:“你看这张,你俩在悬崖边打架,还有这张,丰兰息中毒你照顾他……”
侍卫们看到平板上能动的人影,吓得纷纷后退,嘴里喊着“妖术”。
丰兰息却走过来,盯着屏幕上自己的画像:“这物件倒有趣。”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声惨叫,紧接着是兵器破空的锐响。
晏辰瞬间把平板揣回怀里,拉着阿楚往后退:“不好,有情况。”
只见一个穿现代夹克的男人从假山后滚出来,胸口插着把古朴的匕首,他看见阿楚和晏辰,眼睛突然睁大:“同……同胞……快……跑……”
突然,一道黑影闪过,男人的脑袋就掉了下来。
黑影落地,是个穿古装却留着寸头的男人,他手里把玩着个黑色令牌,令牌上刻着“猎”字。
“又收获两个能量点,”寸头男舔了舔嘴唇,目光像毒蛇般缠上阿楚和晏辰,“没想到这低维世界还有漏网之鱼。”
丰兰息和白风夕对视一眼,同时摆出戒备姿态。
“阁下是何人?在我雍州世子府行凶,未免太放肆了。”丰兰息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寸头男嗤笑一声,突然从怀里掏出把沙漠之鹰,枪口对准丰兰息:“跟古人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小心!”晏辰突然按下手里的电击枪开关,蓝色电流瞬间击中寸头男的手腕。
沙漠之鹰“哐当”落地。
白风夕趁机拔剑,剑气直逼寸头男面门。
寸头男却像泥鳅似的滑开,从腰间摸出个烟雾弹扔在地上。
浓烟散去后,人已经不见了。
丰兰息捡起地上的沙漠之鹰,翻来覆去地看:“这铁管是什么兵器?”
阿楚腿都软了,抓着晏辰的胳膊:“是穿越者猎人……他们真的会杀人……”
晏辰脸色凝重:“看来这世界不止我们俩,而且危险得很。”
白风夕走到那个死去的现代男人身边,皱眉道:“他的穿着,跟你们一样。”
“我们不是一伙的,”晏辰赶紧解释,“那些人是坏人,专门猎杀我们这种穿越者。”
丰兰息把沙漠之鹰扔给侍卫:“先把这两人带回客房,严加看管。”
侍卫们上前要绑人,阿楚突然喊:“我们知道谁是内鬼!你们府里有个叫墨尘的侍卫,其实是断魂门的人!”
丰兰息的脚步顿住了。
他转身看着阿楚,眼神深不见底:“你怎么知道墨尘?”
“剧情里写的啊,”阿楚理直气壮,“他明天就会给你下毒,用的是‘牵机引’,要不是白风夕救你,你就挂了啦!”
白风夕惊讶地看向丰兰息:“有这种事?”
丰兰息没说话,只是挥了挥手:“不用绑了,带他们去客房,好吃好喝招待着,但不许他们离开半步。”
回客房的路上,晏辰戳了戳阿楚的腰:“你可真敢说,万一人家不信怎么办?”
“信不信由他们,”阿楚吐了吐舌头,“反正我们提醒过了,这叫剧透式行善。”
客房里烧着炭盆,暖意融融。
晏辰把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:指南针、压缩饼干、急救包、甚至还有个小型无人机。
“得做好准备,”他检查着电击枪的电量,“那个猎人既然出现了,肯定还会再来。”
阿楚拿起那把沙漠之鹰,掂量了一下:“这玩意儿威力不小,可惜没子弹。”
突然,窗外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。
晏辰走到窗边一看,是只信鸽,腿上绑着个小纸条。
他解下纸条展开,上面只有一行字:“明晚子时,后山竹林,猎杀开始。”
字迹歪歪扭扭,像是用现代圆珠笔写的。
“是那个猎人发来的挑战书?”阿楚凑过来看。
晏辰把纸条揉成一团:“管他是谁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
这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,是丫鬟送点心来了。
小丫鬟把托盘放在桌上,眼神还在瞟他们带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“姑娘,”阿楚突然叫住她,“你们府里是不是有个叫墨尘的侍卫?”
小丫鬟手一抖,点心掉在盘子里:“你们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没事,就随便问问,”晏辰打圆场,“听说他武功很高。”
小丫鬟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墨侍卫确实厉害,就是……最近总鬼鬼祟祟的。”
等小丫鬟走后,阿楚一拍大腿:“你看!我说得没错吧!”
晏辰却皱着眉:“我总觉得不对劲,那个猎人出现得太巧了,好像专门冲我们来的。”
夜幕降临,世子府渐渐安静下来,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偶尔传来。
阿楚躺在柔软的床铺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“晏辰,你说丰兰息会不会真的相信我们的话?”
“不好说,”晏辰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亮,“那家伙心思深沉得很,估计在琢磨我们的来历呢。”
突然,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,紧接着又恢复了寂静。
晏辰猛地站起来:“出事了。”
他从背包里摸出夜视镜戴上,拉着阿楚就往外跑。
两人借着夜色掩护,溜到丰兰息的卧房附近,就见几个侍卫倒在地上,人事不省。
“果然是墨尘动手了,”阿楚压低声音,“我们快去阻止他!”
刚要推门,就听见里面传来丰兰息的声音:“墨尘,你跟随我多年,为何要背叛?”
“世子爷,良禽择木而栖,”另一个声音响起,“断魂门能给我的,你给不了。”
“是吗?”丰兰息的声音带着笑意,“那你觉得,你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吗?”
紧接着是兵器交击的脆响。
晏辰刚要踹门,门突然从里面打开,墨尘浑身是血地冲出来,看见他们,眼神一狠,挥刀就砍。
阿楚吓得闭上眼,只听“滋啦”一声,晏辰的电击枪已经击中了墨尘的胸口。
墨尘抽搐着倒在地上。
丰兰息从里面走出来,手里还拿着那把扇子,扇尖上沾着点血迹。
“多谢二位出手。”他看了眼地上的墨尘,“看来你们说的,是真的。”
白风夕也从里面出来,手里提着剑:“没想到他真的是内鬼。”
阿楚拍着胸口:“吓死我了啦,还好晏辰反应快。”
晏辰收起电击枪:“小事一桩,比起那个猎人,这都不算啥。”
丰兰息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:“你们说的猎人,到底是什么来头?”
晏辰想了想:“跟我们一样来自别的世界,但他们靠猎杀我们提升能力,就像……打怪升级?”
白风夕皱眉:“还有这种事?”
“这世界比你们想的复杂,”阿楚捡起地上的刀,掂量了一下,“我们明天就得走,免得连累你们。”
丰兰息却摇头:“现在外面不太平,你们身上的奇装异服太惹眼,不如先留在府里,等风头过了再说。”
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。
“而且,”丰兰息补充道,“我对你们的世界,很感兴趣。”
第二天一早,阿楚被一阵香味馋醒,睁眼就看见桌上摆着精致的早点,还有……丰兰息和白风夕。
“醒了?”白风夕把一碗粥推过来,“尝尝这个,雍州的特色。”
阿楚刚拿起勺子,就见晏辰从外面跑进来,手里拿着个破手机。
“有信号了!”他激动地说,“虽然只有一格,但我收到条短信!”
短信是陌生号码发来的:“三个穿越者,坐标雍州世子府,速来猎杀。”
阿楚手里的勺子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“他们把我们的位置暴露了!”
丰兰息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看来麻烦要上门了。”
白风夕握紧了剑柄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怕他们不成?”
晏辰打开背包,把烟雾弹、闪光弹都摆在桌上:“这些玩意儿对付古代人还行,不知道对那些猎人管用不。”
丰兰息拿起一个烟雾弹,翻来覆去地看:“这是什么?”
“烟雾弹,一扔就会冒出好多烟,”阿楚演示着,“能掩护我们跑路。”
就在这时,侍卫慌张地跑进来:“世子爷,外面来了好多江湖人,说要……要捉拿妖人!”
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,都明白了——那些猎人混在里面。
“看来躲不过了,”晏辰把一把折叠刀塞给阿楚,“等下打起来,你跟紧我。”
丰兰息站起身:“世子府还没沦落到让外人撒野的地步,你们跟在我后面,别乱跑。”
白风夕已经跃跃欲试:“正好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一行人刚走到院子里,就见黑压压的人群堵在门口,为首的是个穿道袍的男人,手里拿着拂尘,看起来仙风道骨。
“丰世子,”道袍男人开口,声音却很嘶哑,“府中藏有妖人,还请交出来,免得祸及自身。”
晏辰小声对阿楚说:“看他手腕上的纹身,是猎人组织的标记。”
阿楚点点头,突然大声说:“你才是妖人呢!你全家都是妖人!”
道袍男人眼神一冷:“冥顽不灵,给我拿下!”
人群瞬间涌上来,刀光剑影乱成一片。
丰兰息的扇子舞得密不透风,白风夕的红衣在人群中穿梭,像一团燃烧的火焰。
晏辰拉着阿楚躲在假山后面,时不时扔个闪光弹,炸得那些人晕头转向。
“那边有个穿皮夹克的!”阿楚指着一个正在偷袭侍卫的男人。
晏辰摸出弹弓,把钢珠装进去,“嗖”的一声打中男人的后脑勺。
男人惨叫着倒下。
“干得漂亮!”阿楚拍手。
就在这时,道袍男人突然朝他们冲过来,手里的拂尘甩出几缕银丝,直逼阿楚面门。
晏辰一把推开阿楚,自己却被银丝缠住了胳膊,顿时感到一阵麻痹。
“晏辰!”阿楚急得掏出折叠刀就朝道袍男人刺去。
道袍男人冷笑一声,反手一掌拍向阿楚。
眼看就要拍到,一道月白身影突然闪过,丰兰息的扇子精准地打在道袍男人的手腕上。
“欺负女人,算什么本事?”
道袍男人吃痛,拂尘一收,后退几步:“丰兰息,这是我们穿越者之间的事,别多管闲事!”
“在我府里,就没有闲事。”丰兰息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道袍男人眼神一狠,从怀里掏出个手雷似的东西,拉开保险栓就扔了过来。
“不好!是高爆弹!”晏辰大喊。
白风夕反应极快,一剑劈开飞来的东西,那玩意儿落在地上,却没爆炸,只是滚了几圈。
道袍男人愣住了:“怎么回事?”
晏辰突然笑了:“你那破玩意儿是拼多多买的吧?质量也太差了。”
趁道袍男人分神的瞬间,丰兰息的扇子已经点中了他的穴位。
道袍男人僵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周围的人见状,纷纷后退。
白风夕收剑回鞘:“还有谁想来试试?”
人群顿时作鸟兽散。
晏辰揉着发麻的胳膊:“吓死我了,还好丰兰息够给力。”
丰兰息看着被点穴的道袍男人:“这种人,该怎么处理?”
“交给我们吧,”阿楚从背包里掏出个手铐,“这玩意儿比你们的锁链管用。”
把道袍男人关进柴房后,丰兰息看着他们:“你们到底来自什么样的世界?”
晏辰从背包里掏出本百科全书,翻开:“我们的世界有飞机、火车、高楼大厦,没有武功,但有比武功更厉害的武器。”
丰兰息看着书上的图片,眼神里充满了好奇:“真想去看看。”
白风夕也凑过来看:“那些铁鸟真的能飞?”
“不仅能飞,还能载几百人呢,”阿楚比划着,“比你们的轻功厉害多了。”
就在这时,柴房传来一声巨响,紧接着是房屋倒塌的声音。
“不好!”晏辰冲出去。
柴房已经塌了一半,道袍男人不见了踪影,地上只留下个黑漆漆的洞。
“他跑了!”阿楚指着洞口,“这是……地道?”
丰兰息皱眉:“这府里怎么会有地道?”
白风夕蹲下身,摸了摸洞口的泥土:“是新挖的,应该是昨晚挖的。”
晏辰叹了口气:“看来他早就计划好了。”
丰兰息看着洞口:“他还会回来吗?”
“肯定会,”晏辰点头,“这些猎人跟疯狗似的,不咬到肉不罢休。”
白风夕握紧剑柄:“那我们就等着,来一个打一个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世子府加强了戒备,晏辰和阿楚也没闲着,教丰兰息和白风夕用他们带来的现代武器。
“这个是防狼喷雾,对着脸喷,能让对方暂时失明,”阿楚给白风夕演示,“这个是强光手电,晚上照眼睛特别管用。”
丰兰息则对晏辰的无人机很感兴趣:“这小东西真能飞上天?”
“何止能飞,还能拍照侦查,”晏辰操控着无人机升空,“你看,能看到整个世子府的布局。”
丰兰息看着平板上的画面,眼神里充满了惊叹:“太神奇了。”
这天晚上,月色如水。
阿楚和晏辰坐在屋顶上,吃着压缩饼干。
“没想到《且试天下》的世界这么刺激,”阿楚看着远处的灯火,“比看剧有意思多了啦。”
“就是有点危险,”晏辰把一块巧克力递给她,“不知道下一个猎人什么时候来。”
“管他呢,”阿楚剥开巧克力,“有丰兰息和白风夕帮忙,应该没事。”
突然,无人机的屏幕上出现了几个黑影,正悄悄翻墙进来。
“来了!”晏辰立刻操控无人机俯冲。
黑影被无人机吓了一跳,纷纷挥刀砍向空中。
“赶紧通知丰兰息!”阿楚拉着晏辰就往楼下跑。
丰兰息和白风夕早就被动静惊醒,提着剑守在院子里。
黑影落地,一共五个人,都穿着现代服装,手里拿着砍刀和弩箭。
“这次来的人不少啊,”晏辰握紧电击枪,“还有远程武器。”
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:“两个新人,居然能弄死一个猎人,不错嘛。”
“你们到底想怎么样?”阿楚喊道。
“很简单,”男人举起弩箭,“交出你们的穿越核心,饶你们不死。”
“穿越核心是什么玩意儿?”晏辰懵了。
男人愣了一下:“你们居然不知道?就是你们穿越的能量源啊,在你们的背包里。”
晏辰突然想起那个跟着他们穿越了无数次的旧背包,难道那就是穿越核心?
“想要?做梦!”晏辰把背包背得更紧了。
“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!”男人扣动扳机,弩箭呼啸着射过来。
白风夕挥剑挡开弩箭,丰兰息的扇子也同时出手,打落了另一支。
“一起上!”男人喊道。
五个猎人同时冲上来,刀光剑影和现代武器的寒光交织在一起。
晏辰按下闪光弹的开关,扔向人群。
“砰”的一声,强光闪过,猎人们纷纷捂住眼睛。
“就是现在!”丰兰息大喊一声,扇子和剑同时出击。
猎人们被晃得看不清东西,瞬间被打倒三个。
剩下的两个见状,转身就跑。
“别让他们跑了!”晏辰追上去,甩出几个烟雾弹。
烟雾弥漫中,两个猎人慌不择路,被赶来的侍卫围住。
一场混战很快结束,五个猎人全被制服。
丰兰息看着地上哀嚎的猎人:“这些人,留着是祸害。”
“杀了他们,你们会惹上麻烦的,”晏辰赶紧说,“他们的组织很庞大,会报复的。”
白风夕皱眉:“那怎么办?”
“把他们交给官府吧,”阿楚说,“就说他们是乱党。”
丰兰息点点头:“也好。”
处理完猎人,天已经蒙蒙亮了。
丰兰息看着他们:“你们的世界,一直这么危险吗?”
“差不多吧,”晏辰打了个哈欠,“不过我们那有法律,不像这里这么乱。”
白风夕叹了口气:“真难想象。”
阿楚伸了个懒腰:“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啦。”
回到客房,晏辰把那个旧背包拿出来,翻来覆去地看:“这玩意儿真的是穿越核心?”
阿楚也凑过来看:“没什么特别的啊,就是个普通的背包。”
晏辰摸了摸背包的夹层,突然摸到个硬硬的东西,掏出来一看,是块黑色的石头,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。
“这是什么?”阿楚拿过来,“以前没见过啊。”
石头刚碰到阿楚的手,突然发出一阵强光。
两人瞬间被光芒吞噬。
等他们再次睁开眼,发现自己还在客房里,丰兰息和白风夕正担忧地看着他们。
“你们没事吧?”白风夕问。
“没事,”晏辰晃了晃脑袋,“刚才怎么了?”
“你们突然被光包住了,”丰兰息说,“还好很快就消失了。”
阿楚看了看手里的石头,花纹好像变了点:“这石头有点奇怪。”
晏辰接过石头,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:“好像……有点不一样了。”
就在这时,石头上的花纹突然亮起,投射出一行字:“猎杀五个猎人,能量升级,解锁新技能:短距离传送。”
“我去,这玩意儿还带系统提示的?”晏辰惊呆了。
丰兰息和白风夕看着空中的字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“这是……神迹?”白风夕喃喃道。
阿楚突然拉住晏辰的手:“我们是不是变得厉害了啦?”
晏辰握紧石头:“好像是,短距离传送,听起来就很酷。”
丰兰息看着石头:“这就是你们的穿越核心?”
“应该是,”晏辰点头,“没想到跟着我们这么久,居然是这玩意儿在起作用。”
白风夕叹了口气:“你们的世界,真是无奇不有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风平浪静,再也没有猎人来捣乱。
阿楚和晏辰教丰兰息和白风夕玩斗地主,看得两人眼花缭乱。
“这牌怎么这么难打?”丰兰息看着手里的牌,皱着眉。
“很简单啊,”阿楚出牌,“炸弹!”
白风夕也跟着出牌:“顺子!”
晏辰笑着说:“看来你们学得很快嘛。”
丰兰息摇摇头:“还是武功简单点。”
这天下午,丰兰息接到消息,说皇朝在边境集结了军队,可能要开战。
“看来剧情还是要按原计划走,”阿楚说,“皇朝和丰兰息要争天下了啦。”
丰兰息的眼神变得深邃:“该来的,总会来的。”
白风夕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别担心,有我呢。”
晏辰看着他们:“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?”
丰兰息摇头:“这是我们的事,你们就别掺和了,太危险。”
阿楚点点头:“好吧,不过我们的武器可以借给你们用。”
丰兰息笑了:“多谢。”
晚上,阿楚和晏辰坐在院子里看星星。
“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?”阿楚问。
“肯定能,”晏辰握住她的手,“等这事儿结束,说不定石头又会有反应。”
阿楚靠在他肩膀上:“希望如此,我有点想家了啦。”
突然,石头又亮了起来。
“又来了!”晏辰赶紧抓住阿楚的手。
光芒散去后,他们发现自己还在原地,但周围的景象变了,院子里的花变成了另一种品种,天上的月亮也好像更圆了。
“这是……怎么回事?”阿楚懵了。
晏辰拿出手机一看,日期没变,但时间快了一个时辰。
“好像是……时间跳跃?”晏辰猜测。
丰兰息和白风夕闻声赶来:“又怎么了?”
“我们好像跳过了一个时辰,”晏辰说,“这是新技能?”
丰兰息看着石头:“这东西真神奇。”
白风夕点头:“确实。”
阿楚突然笑了:“看来我们越来越厉害了啦。”
晏辰也笑了:“以后说不定能直接跳回我们的世界。”
夜色渐深,世子府一片宁静。
没有人知道,危险还在潜伏,穿越者的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
但至少现在,他们是安全的,有朋友在身边,有新奇的世界等着探索,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