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倒台后的紫禁城,似是褪去了一层阴霾。皇后将小燕子身世的隐患彻底拔除,也让后宫重归安宁。冬日来临时,坤宁宫的暖阁里,炭火烧得正旺,小燕子跪坐在软垫上,笨拙地绣着荷包,绣线在她手中缠成一团乱麻。
“皇额娘,这也太难了!”她把绣绷一扔,气鼓鼓地腮帮子都鼓了起来,“我还是去练剑吧!”
皇后放下手中的《女诫批注》,轻笑出声,招手让她过来。“来,手这样拿。”她握住小燕子的手,带着她穿针引线,“就像你骑马射箭一样,沉下心,慢慢来。”在皇后的耐心指导下,小燕子终于绣出歪歪扭扭的一朵梅花,兴奋地举着荷包满屋子跑,要给永琪和晴儿看。
永琪和晴儿的婚事,在皇后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推进着。晴儿温婉贤淑,将荣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,还常陪着小燕子读书识字。小燕子起初还担心“永琪哥被抢走了”,可看着两人琴瑟和鸣的模样,也真心为他们高兴。每当永琪和晴儿来坤宁宫请安,四人围坐在一起,或谈诗论画,或笑闹家常,其乐融融。
这一年的上元节,乾隆特许后宫众人出宫观灯。小燕子扮成富家公子,头戴束发玉冠,腰间挂着皇后送的玉佩,拉着晴儿在热闹的街市上穿梭。永琪则带着侍卫暗中保护,看着小燕子仰头看烟花时灿烂的笑容,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。皇后与乾隆并肩而行,望着儿女们欢快的身影,心中满是欣慰。
“多亏了皇后,才有今日的阖家团圆。”乾隆感慨道。皇后福了福身,目光温柔:“这都是皇上洪福齐天,也是孩子们的缘分。”她想起前世的种种遗憾,如今看着小燕子平安喜乐,永琪事业顺遂,终于觉得此生无憾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小燕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。不少王公贵族子弟上门求娶,都被她一一回绝。“我才不要嫁人!”她搂着皇后的胳膊撒娇,“我要一辈子陪着皇额娘!”皇后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,心中却自有打算。
这一日,蒙古科尔沁部的小王子进京朝贡。宴会上,小王子被小燕子豪迈的酒量和爽朗的性格所吸引,主动邀她共舞。两人在宴会上你一言我一语,聊得十分投缘。皇后看着这一幕,若有所思。
宴会结束后,小王子便频繁出入皇宫,带着小燕子骑马打猎,给她讲草原上的故事。小燕子也觉得新鲜有趣,常常玩得忘了时间。永琪和晴儿看着这情形,忍不住调侃:“皇妹这是春心萌动了?”小燕子红着脸追着他们打,却也开始期待与小王子的每次见面。
皇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暗中派人打听小王子的为人。得知他不仅武艺高强,且心地善良,对待百姓宽厚仁慈,心中便有了主意。她找来小燕子,温柔地问道:“告诉皇额娘,你觉得科尔沁小王子如何?”
小燕子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:“皇额娘,你、你说什么呀!”但眼中的羞涩与欢喜,早已出卖了她的心思。
不久后,科尔沁小王子正式向乾隆提亲。乾隆看着皇后,见她微微点头,便欣然应允。小燕子得知消息时,又惊又喜,扑进皇后怀里又哭又笑:“皇额娘,我要嫁人了!可是我舍不得你……”
皇后紧紧抱着她,泪水也湿润了眼眶:“傻孩子,皇额娘永远是你的家。草原虽远,皇额娘会去看你,你也要常回来。”
大婚那日,紫禁城张灯结彩。小燕子凤冠霞帔,美得不可方物。当她登上花轿,掀开帘子看向送亲的皇后时,两人都已是泪流满面。
“皇额娘,等我在草原安定下来,就接你去看真正的蓝天白云!”花轿缓缓前行,小燕子的声音随风飘来。皇后望着远去的花轿,心中虽有不舍,却也充满欣慰。她知道,自己的女儿,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,而这一世,她也圆满完成了守护的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