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溪松了口气,刚挂断电话,突然听到宴会厅外一阵骚动!
“不好了!”
一个侍者慌慌张张冲进来,“外面有人闹事,自称是薄太太,说要......要抢回薄先生!”
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宾客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。
南溪眼中闪过一丝阴狠,随即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:“大家别担心,我去看看。”
她挽住薄斯聿的手臂,声音委屈却坚定:“斯聿,我们一起去吧,让大家看清楚,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薄太太。”
好戏开场了。
酒店外,柳婳一身黑色冲锋衣,长发高束,单手插兜站在最前方。
她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保镖,气势汹汹地与墨家的守卫对峙。
“让开。”
柳婳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来接我丈夫回家。”
墨家的保镖寸步不让:“薄先生自愿参加南家宴会,请您不要闹事。”
柳婳冷笑一声,正要说话,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。
南溪挽着薄斯聿,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宾客和记者,从酒店大门走了出来。
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!
“柳小姐,”
南溪抢先开口,声音甜得发腻,“你不过就是一个情人而已,怎么就恃宠而骄,说自己是薄太太了?”
她故意将情人二字咬得极重,确保所有记者都能听清。
柳婳眯起眼,目光扫过面无表情的薄斯聿,又回到南溪脸上:“南小姐,偷别人的丈夫,还这么理直气壮?”
南溪不慌不忙,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纸,当众展开!
“大家看清楚了,”
她高声宣布,“这是薄氏集团法务部出具的声明,证明我和薄斯聿的婚约合法有效!”
记者们疯狂拍照,议论纷纷。
柳婳站在原地,看似愤怒,实则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鱼上钩了。
她突然上前一步,声音颤抖:“薄斯聿!你看着我的眼睛说,你真的要娶她?”
薄斯聿的目光终于聚焦在柳婳脸上。
那一瞬间,薄斯聿的瞳孔剧烈收缩,太阳穴青筋暴起,像是在经历一场无形的战争。
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柳婳,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——
可下一秒,南溪的手指再次抚上脖子上的十字架。
“斯聿,”
她声音轻柔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,“告诉大家,你要娶谁?”
薄斯聿的眼神瞬间涣散,像被按了重置键的机器,面无表情地转向镜头:“我薄斯聿要娶南溪为妻!”
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,快门声此起彼伏。
南溪得意地扬起下巴,像只斗胜的孔雀般看向柳婳:“这个答案,你满意吗?”
柳婳踉跄后退半步,手指揪住胸口的衣料,眼中瞬间蓄满泪水:“不......不是这样的......”
她的声音颤抖得恰到好处,“薄斯聿,你怎么能背叛我?”
在场宾客一片哗然,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:“原来薄总真的出轨了?”
就在舆论即将一边倒的瞬间,柳婳突然从冲锋衣口袋掏出一个红本,唰地展开在镜头前!
“大家看清楚!”
她声音陡然拔高,“这是我和薄斯聿的结婚证!我们早就领证了,法律上我们才是合法夫妻!”
鲜红的证书在闪光灯下无比刺眼,内页照片里两人穿着白衬衫亲密依偎,登记日期清晰可见。
现场瞬间炸锅!
“南小姐,”
柳婳含着泪冷笑,“我和他的婚姻还没解除,你就迫不及待当众逼婚?”
她一字一顿,“你是想让他犯重婚罪,还是觉得薄氏法务部能凌驾于《刑法》之上?!”
南溪脸色刷地惨白,她猛地拽过薄斯聿的手臂:“你告诉她!那个结婚证是假的!”
可薄斯聿此刻却死死盯着结婚证,额头渗出冷汗。
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——民政局门口的阳光、柳婳签字时颤动的睫毛、他亲手将龙纹公章放进她手里的画面......
“啊!”
他突然抱住头跪倒在地,西装裤被粗糙的地面磨破。
南溪慌了神,疯狂摇晃十字架:“看着我!薄斯聿你看着我!”
“够了!”
一声厉喝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。
陆君辞带着三名律师大步走来,手中高举法院文件:“根据婚姻登记记录,薄先生与柳女士的婚姻关系合法有效。”
他冷眼扫向南溪,“南小姐若继续教唆重婚,薄氏将立即提起刑事诉讼!”
记者们彻底疯狂,镜头全部转向面如死灰的南溪。
不知谁喊了句:“原来是小三逼宫啊!”
南溪被记者们的长枪短炮逼得连连后退,闪光灯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。她慌乱地挥舞着手臂,声音尖锐到破音:“我不是小三!”
她猛地抬手指向柳婳,指甲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:“她才是!明明是我先认识斯聿的!”
“是我们先定下终身的!是她突然出现抢走了我心爱的人!我现在只是......”
柳婳冷笑着打断她:“只是想做小三上位?只是想要我的丈夫?”
她微微偏头,眼中带着怜悯,“南小姐,你这种行为,叫做知三当三。”
南溪张着嘴,一时语塞,只能红着眼眶转向薄斯聿,声音瞬间软了下来,带着哭腔:“斯聿......”
这一声呼唤,像是触发了某种开关。
薄斯聿的眼神骤然一滞,催眠指令再次被激活。
他机械地迈步上前,挡在南溪面前,嘴唇微动,似乎要说出那句被设定好的话——
“南溪不是小三......”
然而,就在这句话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,他的耳边忽然炸开一道冰冷的声音。
【薄斯聿,你敢!】
是柳婳的心声。
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转向她,正对上她那双带着愤怒的眼睛。
【你要是敢说她不是小三,你将永远失去我。】
这句话像一把尖刀,狠狠刺进他的心脏!
薄斯聿猛地捂住胸口,脸色瞬间惨白。
痛。
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南溪还在他身后哭诉:“斯聿!你快说啊!说我不是小三!她才是!她只是你养的一个情人而已!是她爬床上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