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不高兴了!
“你这个做父亲的还不快回来看看?顺便给你未来的儿媳妇儿多带些补补身体的补品。”
“补品?”
陆君辞皱眉,“她怎么了?”不会是搞出人命了吧!
“哎呀,就是胃不太好。”
老爷子叹了口气,“这些年一个人撑着俞氏,可辛苦了。你儿子好不容易把人追回来,你这个做父亲的可得好好表现!”
陆君辞无奈地笑了:“爸,您这是认可......”
“别废话!”
老爷子打断他,“赶紧回来!”
说完就挂断了电话。
陆君辞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无奈地摇摇头。
他转身对助理说:“把下午的会议取消,订最快一班回国的机票。”
助理惊讶地问:“陆总,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陆君辞看着手机里的照片,嘴角微微上扬:“家里添了新人,得回去看看。”
与此同时,花娩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,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沉闷的声响。
她眼睁睁看着俞非晚住进陆家,却无能为力,气得胸口发闷。
“陆临州胡闹就算了,连老头子也这么不着调!”
她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,“若是真的让俞非晚和陆临州在一起,那临州还不得被这个女人拿捏死!”
她猛地停下脚步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不行,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!”
花娩拿起手机,拨通了娘家的电话。
电话一接通,她的声音立刻带上了哭腔:“妈......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小娩!”
花老夫人孙醉听到女儿委屈的声音,顿时紧张起来。
“临州他不经过我的同意把女朋友带回来了!”
花娩抽泣着说,“那个女孩儿就是个狐狸精,不但把我儿子迷得团团转,还把老爷子都给糊弄了!”
她的声音越发委屈,“老爷子为了她,把我痛骂了一顿......她若是进了陆家的门,以后我这日子该怎么过啊?”
“什么!”
花老夫人愤怒地吼了一声,“这还得了!小娩你等着,妈这就叫上大哥过来帮你撑场面!”
“嗯!”
花娩挂断电话,眼底闪过一抹得意。
娘家人要来帮她了,就算是老爷子,也得给几分薄面。
她走到梳妆台前,看着镜中的自己。
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。
她深吸一口气,拿起粉饼补了补妆。
“俞非晚!”
她对着镜子冷笑,“你以为有老爷子撑腰就万事大吉了?等着吧,好戏还在后头呢。”
花娩整理好仪容,昂首挺胸地走出房间。
她得先去稳住局面,等娘家人到了,再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个下马威!
花娩来到俞非晚卧室,站在门口,看着满屋琳琅满目的玩偶,眼底闪过一丝嫉妒。
她来陆家这么多年,老爷子何曾对她这般上心过?
更让她怒火中烧的是,屋内陆临州正坐在床边,温柔地喂俞非晚喝药。
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,让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俞非晚那张脸。
就在这时,一个女佣端着新煮好的补品走过来。
花娩眼珠一转,故意撞了上去。
“哎呀!”
她尖声叫道,“你这女娃娃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,端个碗都端不稳!”
碗摔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金黄色的汤汁溅了一地。
陆临州听到动静,皱眉回头。
看到母亲正在斥责女佣,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“妈!”
他沉声道,“补品打翻了就打翻了,重新盛一碗就行。”
他走到门口,压低声音,“非晚身体不舒服,需要静养。”
花娩被儿子当众顶撞,脸上挂不住:“临州,你怎么跟妈妈说话的?”
她指着地上的还在冒烟的汤汁,若是这碗汤汁倒在那狐狸精的脸上就好了,毁了容,看她还怎么勾引她儿子!
“这丫头毛手毛脚的,万一烫到人怎么办?”
女佣吓得直哆嗦:“夫人,对不起,我......”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陆临州打断她,“去重新盛一碗来。”
女佣如蒙大赦,连忙退下。
花娩气得脸色发青:“临州!你......”
“妈!”
陆临州直视着她,“如果您是来看非晚的,我们欢迎。如果是来闹事的!”
他顿了顿,“请您离开。”
花娩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:“你为了一个女人,这样跟妈妈说话?”
“她不是普通的女人,是我未来的老婆,我要跟她过一辈子的。”
“再说了,你是我妈,余生的时间我又不跟你过,你就别来捣乱了!”
花娩气得你啊你了半天。
陆临州正欲让她离开,床上的俞非晚虚弱地开口:“临州......”
他立刻转身回到床边: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叫医生?”
花娩看着儿子对俞非晚嘘寒问暖的样子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狠狠瞪了俞非晚一眼,转身离去。
俞非晚装作没看到花娩的怒视。
摇摇头,看着他为自己紧张的样子,心头涌起一阵暖意。
她伸手握住他的手,轻声道:“她毕竟是你妈妈,你说话这么不客气,会伤了她的心。”
陆临州闷闷地坐在床边,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:“谁让她之前瞒着我欺负你。”
他抬起头,眼神坚定不移,“话我说得没错。我是一个独立的人,不是她一手操控的木偶。”
俞非晚看着他倔犟的脸庞,想起八年前那个被家族保护得天真无邪的少年,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。
“我余生不跟她过,是跟你过。”
陆临州突然转头直视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俞非晚,你会是我老婆。我都不护着你,我还能是个男人吗?”
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直接烫进俞非晚心里最柔软的地方。
她眼眶一热,慌忙低下头,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睛。
陆临州却捧起她的脸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:“别躲。”
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眼角,“这八年,我每天都过得不好,都在想你,即便当初误会你背叛我,我也没办法恨你。”
俞非晚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:“可是......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