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警察开口,“我们有些问题需要问你。”
南溪转动眼珠,看到警察点开了一段视频。
画面里,她和母亲正在吩咐手下人准备迷药。
“这是昨晚宴会的监控。”
警察说,“我们想请问,这些迷药是从哪里来的?”
南溪闭上眼睛,声音沙哑:“我和我母亲都已经被烧得半死不活了,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。”
警察对视一眼,无奈地说:“那等您伤好之后,希望能配合我们调查。”
说完,他们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南溪躺在床上,心如死灰。
警方怎么会有酒店的监控视频?
她只能想到一个人,柳婳!
“贱人......”
南溪咬牙切齿,“明明答应过爷爷不再追究。”
她想起昨晚的爆炸,南家的豪车一直都有专人护理,怎么可能突然爆炸?
这背后一定另有隐情,到底是谁要害他们?
就在她痛苦思索时,病房门再次被推开。
墨循拄着拐杖,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。
他的脸上还带着伤,但看到病床上的南溪时,眼中满是心疼。
“溪溪......”
他轻声唤道,生怕惊动了她,“疼不疼?”
南溪看着这个被她当做棋子的男人,此刻却是第一个来关心她的人。
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:“疼!墨循,我好疼。”
墨循连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握住她那只完好的手:“别哭,会碰到伤口的。”
“帮我查!”
南溪哽咽着说,“是谁要害我?到底是谁!”
“好,好。”
墨循连连点头,“我这就去查。你好好养伤,别激动。”
她冷静下来后,哭着说:“你帮我去找薄斯聿,让他帮我找烧伤方面的权威医生,如果他不肯就告诉他,那别忘了还欠我救命之恩。”
与此同时
俞非晚缓缓睁开眼睛,入目是一片亮眼的白。
她眨了眨眼,适应了光线后,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陆临州坐在病床前,脸上还带着伤痕,双眼布满血丝。
他双手紧紧握着俞非晚的一只手,放在唇边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。
见她睁眼,他当疲惫的脸上布满欣喜的笑容。
“非晚!你醒了!”
不等她回答,他自问自答的说道:“你要不要喝水?不对,你喝了酒,昏迷了一晚上,现在肯定是口渴极了,你等着我给你倒水。”
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品。
然后快速倒了杯温水,试了试温度,才递到她唇边。
“慢点喝。”他轻声说。
俞非晚小口小口地喝着水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陆临州的脸。
她看到他眼中的血丝,他脸上的伤痕还没来得及处理,感受到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手。
她喝完水,他将水杯放在一旁,长舒一口气。
“终于醒了!”
“我还以为......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哽咽,连忙别过头去。
俞非晚轻轻唤了他一声。
“陆临州!”
“恩?”
他回头看向她,“什么?”
俞非晚轻轻抬起手,指尖拂过他的眉眼:“辛苦你了。”
她的触碰,让陆临州心头一跳,抬手握住她的手,贴在自己脸上:“不辛苦,只要你没事就好。”
俞非晚看着他这副模样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你这样子,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”
陆临州愣了一下,随即也笑了:“那时候你也是这样,躺在病床上,我守了你整整三天。”
“是啊!”
俞非晚眼神憧憬,轻声说,“那时候你也是这样,满脸疲惫,却还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我。”
那时他们还在念高中,她路过篮球场,正在打球的陆临州失手,一颗篮球直接砸在她的头上,将她砸成了重度脑震荡。
昏迷了好几天!
陆临州握住她的手,眼中满是柔情:“那时你醒来不像现在这般温和,狠狠的赏了我一耳光。”
差点把他也给打成脑震荡。
俞非晚看着他,那时的他虽然一直守在他的病床边,也像现在这样,但他们毕竟不认识。
一醒来看到一个满脸疲惫,就是邋遢的男生守在他床前,她一眼看去还以为是流氓呢!
弹射起身,一巴掌给他打在地上。
她正欲说谁让他跟个流氓似的,突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我妹妹柳婳他们?”
“放心吧!”
陆临州让她不担心他们,“柳婳和薄斯聿都没事。至于南家!”
他顿了顿,随即痛快的说道:“南家出事了,在酒店的停车场车辆忽然爆炸,一家四口被困在车里。”
“南老爷子已经西去了,至于剩余的那三人情况也不太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俞非晚眼中闪过一道流光,心想着恶人自有天收。
届时,病房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。
“请进。”俞非晚轻声说。
门开了,薄斯聿和柳婳走了进来。
陆临州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迅速退开,和俞非晚拉开距离。
柳婳看着陆临州这副避嫌的模样,哪里还像那个哭着喊着要为俞非晚守身如玉,为她发疯打架的陆临州啊。
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“陆总,一夜过去了,怎么脸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处理呀?”
陆临州尴尬地咳嗽了一声:“我体质强悍,不需要处理,身上的伤也能快速痊愈。”
“哦?”
柳婳挑眉,“果然还是单身的男人身体素质好。不像我家的这位。”
她指了指靠在身上的薄斯聿,“擦破点皮就哭天喊地说自己不行了。”
薄斯聿立即配合地虚弱地靠在柳婳身上:“老婆,头晕。”
柳婳无奈地扶着他坐下。
“头晕就坐好,别站着。”
陆临州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,又偷偷瞄了眼俞非晚,心里一阵酸涩。
他和俞非晚还没有冰释前嫌呢。
俞非晚看着薄斯聿一身病号服,虚弱地靠在柳婳身上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:“薄爷,您这模样,可和传闻中英勇潇洒的形象大相径庭啊。”
薄斯聿虚弱地摆摆手,看了一眼一旁硬邦邦的陆临州,打趣道:“俞总说笑了,我现在可是有老婆疼,自然柔弱不能自理。”
柳婳翻了个白眼:“得了吧,刚才在走廊上还健步如飞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