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旅馆的床上,王玄心想“我看着没剩多少时间,寒假又要结束了。”
“我不想上学,我要玩迷你世界,住在我的大城堡里,呜呜呜”王玄难过道。
“在我们这个世界,上学又是多少人的梦魇呀?
“睡了,睡了。”想着一切都抛之脑后,王玄便沉沉的睡了。
王玄在睡觉中做了个梦,梦见自己成为了救世主,世间生灵涂炭,而在天边有一个无法触及的身影。而这场大劫的始作俑者,便是那道身影,而后,王玄与他来了场大战,那一战惊天地,泣鬼神,天崩地裂,海河倒转。
最终,在那一战接近尾声的时候,王玄突然醒来了。
王玄擦了擦头上硕大的汗珠,惊恐开口道“我滴乖,这是人吗。”想到那血流成河。
王玄知道灵气复苏,绝对不是偶然,但没办法,他正在那场灾难到来之前,拥有保护自己家人的实力。
王玄从床上坐了起来,“反正也睡不着,下去走走。”
“刚好还能看一下栖山市的夜景。”
说着,王玄便来到了马路上,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,没想到路上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。
都市凌晨两点的街巷浸在墨蓝色里,像被揉皱又展平的锡纸,泛着冷硬的光。
主干道上,最后几班出租车亮着琥珀色顶灯游弋,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格外清晰。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玻璃门吞吐着夜风,货架间偶尔闪过加班族模糊的身影,冰柜蓝光映着他们眼下的青黑——某罐能量饮料上凝结的水珠正缓缓滑落,在金属柜面洇出深色痕迹,像谁未写完的标点。
摩天楼群切割着夜空,高处的写字楼仍有零星灯火。 某栋金融大厦47层的落地窗后,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打电话,他的影子被台灯拉得老长,恰好落在窗外悬浮的无人机广告屏上——那屏正循环播放「元宠培育液买二赠一」的全息投影,霓虹色的鹦鹉在他肩头扑棱翅膀,转瞬又被夜风吹散。
巷口的烧烤摊支着最后一盏白炽灯,铁丝网上的羊排滋啦冒油,孜然混着啤酒气漫进潮湿的空气。 戴围裙的老板往炭炉里添煤,火星溅上他腕间的刺青——那是条衔着自己尾巴的蛇,鳞片间隐约有荧光流动,与不远处“元能诊所”的招牌遥相呼应。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围桌而坐,压低的交谈中混着“黑市”“血脉觉醒”等碎片,其中一人指尖夹着的不是香烟,而是截泛着磷光的兽骨。
高架桥如钢铁巨蟒横跨天际,偶尔有改装跑车轰鸣着掠过,排气管喷出淡青色雾气——不是汽油味,是黑市流通的“风行散”燃烧后的气息。 桥下的流浪汉蜷缩在纸箱堆里,他盖的旧毛毯下露出半截毛茸茸的尾巴,耳尖偶尔抖动,像是听见了某个只有元能者能感知的频率。
云层深处传来闷雷般的震动,不是天气预警。 南区方向的夜空突然泛起涟漪,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,一幢废弃多年的烂尾楼在涟漪中忽隐忽现,外墙裂缝里漏出幽绿光芒——那里本该是被官方封禁的“元界裂隙观测点”。而在三十三层的居民楼阳台,某盆仙人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,尖刺上凝结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,落在晾衣绳上的白色t恤上,晕开星芒状的印记。
风突然转急,卷起地上的传单与落叶。 一张泛黄的「寻宠启事」贴在垃圾桶旁,照片上是只蓝眼睛的黑猫,启事下方用红笔潦草补写:「能开口说话,见到请联系xxx——重金酬谢,附:它脖子上的铃铛会发光」。纸角被风掀起又拍下,露出背面隐约的咒文纹路,在路灯下忽明忽暗。
整个城市像块包裹着岩浆的冰壳,表面凝固着秩序,深处涌动着秘火。 当最后一颗流星划过天际——那其实是某只低空掠过的机械隼——便利店的电子钟跳向02:07,某个沉睡在地铁站储物箱里的青铜铃铛,终于发出了第一声清响。
走着走着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
王玄躲在青石板路尽头的老茶馆檐下避雨,看雨水顺着瓦当织成帘幕,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密的坑洼。茶馆老板抱着胳膊打盹,竹椅吱呀摇晃的节奏,与远处山寺的暮鼓莫名合拍。
“小哥,要看看老货吗?”
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钻出来。拄拐的阿婆不知何时坐在廊柱下,膝头盖着块褪色的蓝布,布面凸起几处可疑的棱角。她脸上的皱纹深如枯井,唯有眼睛亮得惊人,像两汪盛着星光的潭水。
王玄下意识摇头,目光却被阿婆指尖摩挲的铃铛吸引——那铃铛拳头大小,表面布满铜绿,兽首形的铃舌缺了半只角,缝隙间卡着几缕银白色的毛,像某种野兽的遗留。
“不贵的。”阿婆忽然把铃铛推到他面前,拐棍在青石板上敲出笃笃声,“当纪念品也好,挂家里辟邪。”
“这是……驯兽师的东西?”王玄鬼使神差地开口。这话本是从旅游攻略里看来的噱头——据说这座古镇曾是“驭元师”的聚居地,如今满街都是卖“元器”的商贩。
阿婆的瞳孔猛地收缩,指缝间的铃铛发出细不可闻的嗡鸣。王玄后知后觉地注意到,她袖口露出的手腕上,有道陈旧的齿痕,形状竟与铃铛的兽首分毫不差。
“三十块。”阿婆突然压低声音,拐杖在地上划出诡异的符号,“拿了就走,别回头。”
雨势在此时突然变大,铜钱大的雨点砸在铃铛上,溅起细碎的铜锈。王玄摸出钱包时,手指擦过阿婆掌心的老茧——那触感不像人类,更像某种动物的掌纹。
铃铛刚落进背包,巷口突然传来喧嚣。 几个穿藏青色马褂的男人举着油纸伞走来,伞面上绣着衔铃的狐狸,其中一人腰间别着皮质鞭鞘,缝隙里露出半截泛着灵光的兽骨。
“阿婆,又在卖假货?”为首的男人盯着林砚的背包,伞骨敲了敲阿婆的拐杖,“上次那批“开灵散”害得老子被主顾追着砍,这笔账——”
“没你的事!”阿婆突然暴喝,拐杖重重顿地,地面竟裂开蛛网般的细纹。王玄踉跄着后退,背包里的铃铛剧烈震颤,他听见某种穿透力极强的尖啸,像幼兽的啼哭,又像金属摩擦的锐响。却又转瞬即逝。
暴雨中,阿婆的身影突然模糊。 王玄看见她佝偻的脊背拱起,银发根根倒竖,拐杖「当啷」落地,露出末端锋利的兽爪。下一秒,她已化作一团灰影撞开男人,便往远处跑了去。
这段小插曲过后,王玄感受到了困意,便走到了旅馆。
……
看了看手机,已经6点了,天也蒙蒙亮。
收拾了会行李,便有人敲门了。
王玄走到门口,把门打开了。
“小玄,今天起的挺早。”王玄的妈妈道。
“我哪天起的不早呢?”王玄道。
“好了,赶紧收拾行李,我们要准备走了。”
“好嘞!”
转头便收拾起了行李,王玄妈妈也跟着他一起收拾,虽然王玄一直推脱,但并没有卵用。
十分钟后。
众人在旅馆门口,买了几个大包子便坐着车往家的方向回了。
“下一站,回家!”王玄道。
王玄一直认为回家的路途中将会是枯燥乏味且令人心情沉重的,因为那些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。
然而,随着他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,他慢慢地意识到,回家的路上其实充满了各种可能性和情感。
他开始明白,回家的路上可以有对家人的期待,可以感受到高兴和开心。
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幻,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和挑战,家里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在默默地等待着他。
无论是狂风骤雨还是阳光明媚,家始终是那个温暖的港湾,永远为他敞开着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