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程不长。
他们很快就到了公寓大楼，垮垮脚步声中，他们直接走去了经理室。
“请问你们……找谁呀？”一个物业女子理直气不壮，怯生生问了一句。
“警察办案。”王子贵和胖大海走在最前，直接一亮证件。
物业女子赶紧闪到一边。
“你们经理呢？”吴队长看着她道。
“在里面呢。”女子赶紧快走几步，“经理呀，警官们过来查案。”
听闻，两个身着西装的物业男子，赶紧怯生生走了出来，其中一个微胖男子一笑道:“您好，警官，我是这里的经理，我姓方。”
“方先生，你们这里物业管理有待完善啊。”吴队长看他，冷哼道。
“是啊，是啊。警官们批评的是。”方经理赶紧赔笑，“上次你们来查案的时候，已经有警官深刻批评我们了，我们也在深刻反省整改。”
吴队长一笑，“整改怎么样了？”
“所有摄像头都修好了，现在是所有走廊、大厅、电梯间，还有一些楼道拐角，都是无死角全天候监控。”
“嚯！”吴队长故意震撼一样，“要是早这样，能给我们警方省去很多麻烦。”
“是呢是呢。”方经理不停点头，“您说的是。”
“你们这里物业人员一共有多少？”环顾四周，吴队长问道。
“不算搞卫生的叔叔和阿姨们，一共是二十人。”
“今天都在吗？”
“警官，你们运气好。”方经理继续笑笑，“这不是因为前几天出事了吗？这几天所有人都没让休息，都全程上班整改呢。”
“好。”吴队长看看他，“让所有人都到这里来。”
“来这里？”方经理像是不解，“都来这里干嘛呀？”
“嘿嘿。”吴队长一笑，“这个你就别管了，也耽误不了你们多长时间，让他们都集合到这儿就好了。”
“好嘞。”方经理赶紧回头，“小李，小莹，你们赶紧通知所有人，来经理室开会。”
“是！”
说着，一男一女物业人员就开始打电话和对讲通知了。
很快。
呼呼啦啦之间，另外十七个物业人员也都到了。
吴队长等人仔细检查一遍，却没发现上次那个男子。
“是所有在这工作的，都来了吗？”吴队长再次确认。
“是的是的，都来了都来了。”
吴队长看看众人，所有警官都微微摇头，就轻咳一声道:“你们上次所有摄像头都坏了，有没有查查是什么人做的手脚？”
方经理拍拍脑袋，“警官，平时是没有这种机会的呀，因为我们管理人员也都定期去巡更点巡查签到的，您看看，就是偶尔有一两个摄像头坏了，那也不能一次性全坏了呀。所以呀，我们都感觉奇怪。”
“在上次出事之前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进过公寓？很多人一起进的那种。”
“哦。”方经理终于想起什么一样，“前段时间呢，有保洁公司的人来过，对整个公寓楼进行了系统大清洗。”
“你们不是有自己保洁人员吗？”
“是啊，有。”方经理一笑，“不过那都是年纪大的叔叔阿姨，有一些位置，比如说上面位置啊，顶棚啊，他们就打扫不到了。再说都岁数大了，我们也不敢让他们打扫啊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
“所以上次我们就外包给了一家公司，说他们服务人员都是年轻男女，身手好精力强，可以胜任一栋大楼的打扫工作。”
“嘿嘿，打扫卫生都需要身手好了。”像有了眉目，吴队长看看众人，一笑道:“哪家公司？”
“叫什么绿色环保公司来着？”方经理不停挠着脑袋。
“经理，是明亮之王绿色保洁公司。”这时，旁边女物业人员小莹提醒了他。
“哦，对对对。”方经理如释重负，“明亮之王，就是这个明亮之王公司。”
“嘿嘿，一个公司叫明亮之王。”吴队长不停摇头，“这名字取的也没谁了。”
方经理一笑，“他们是一家新成立公司，尽管成立时间短，不过口碑还不错。”
“怎么个不错法？”吴队长回头望向他。
“客户反馈他们清理的极其干净。”方经理笑了，“就拿我们上次来说，他们把卫生清理的那确实是没得说。”
“摄像头都给你们清理坏了，效果还没得说？”吴队长回头望向他。
方经理感觉自己话欠妥一般，“是的是的，干净归干净，但损坏了设备确实也不应该，后期我投诉他们。”
“这话又说回来……”吴队长盯着方经理眼睛，狡黠一笑，“所有摄像头都坏了，你们主控室竟然没发现？”
“发现了呀。”方经理无奈一般，“不过当时他们搞完卫生都已经到深夜了，都还没来得及修，那天早晨就出事了。”
听他说完，吴队长没继续问，就转头看看杨云程和李若男。
杨云成和李若男都点点头，示意可以了。
“好吧，谢谢你的配合。”吴队长一笑，拍了拍方经理后背，“打扰了啊。”
“不打扰，不打扰，例行公事嘛，可以理解。”方经理笑着就送他们出来了。
上了车。
吴队长问杨云程和李若男:“你们怎么看？”
“队长，看得出来这个方经理是个势利眼，不过他并没说谎。”李若男开车搭腔道。
“云程呢，你怎么看？”吴队长转头看向后座的杨云程。
“我同意李大警官的意见。”
吴队长也点头，“这么说来，这家保洁公司绝对有问题，而且与狐獴和那个假物业男子一起提前串通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他们算准了第二天你们会带着玉女来，提前安排好了一切也潜伏了起来。”
“那些他们能搞定，尽管精准，倒也都在情理之中。”杨云程犹豫一下，“不过……，队长！”
“怎么了？为什么婆婆妈妈的。”
“不过……，他们可没法搞定你和李大警官吧！”
“杨云程，你什么意思呀？”李若男通过后视镜瞥了杨云程一眼。
吴队长笑笑，“这你还不明白吗？他是在怀疑咱俩。”
“倒不是说怀疑。”杨云程笑笑，“不过狐獴突然回来了，你们也提前知道了我们可能会到白云晴住处，你还特意安排狐獴和李大警官一起潜伏在白云晴卧室里……，你们不认为这里里外外，都太巧了吗？”
“杨云程。”李若男声音变得尖利，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“不瞒二位，这么多年同事了，我也不想再跟二位兜圈子了，这巧合太多了，我也不得不怀疑您二位了。”
“狐獴回来的事情博局也知道，他一开始来还是博局推荐过来的。你是不是要连博局也一起怀疑？”李若男声音不小。
“我只负责基于逻辑和事实来判断。在这样基础上，每个人都有被怀疑的可能性，与身份、地位、情感的亲疏远近，无关！”也许是没办法，杨云程倒越来越冷静了。
“切！”李若男无语一般，不再说话，安静开车了。
“杨大警官。”吴队长声音低沉响起，“我就是欣赏你这种判断力，不过在判断狐獴身上，以及安排狐獴和若男一起，我决定的确实欠妥，我有责任。”
一个生气了，一个认错了，杨云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，就没再出声。
一会儿后。
吴队长往外面看看，突然发现路线不对，转头看向李若男道:“若男，天要黑了，你这是要开到哪呀？”
李若男冷面静看前方，“开着去找我的主人——玉女碧如妍呗。”
杨云程一看，她是开向了上午案发现场，也就是发现碧如妍的莽原方向……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