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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的章台宫,夜色来得格外早。铅灰色的天空低垂,细碎的雪沫又开始无声飘落,将宫苑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素白。宫灯次第亮起,昏黄的光晕在寒风中摇曳,勉强驱散着角落的黑暗。

李薇裹着厚厚的狐裘,独自一人站在回廊下。她并未去看造纸坊或猪圈,目光沉静地落在后院最偏僻角落——那里有一间门窗紧闭、门口还守着两名沉默黑冰台卫士的小屋。那里,是她短暂开启又被迫封印的“潘多拉魔盒”:火药试验场。

几天前那声沉闷如滚雷的巨响和刺鼻的硝烟味,仿佛还在空气中残留。当时“黑火惊雷”的威力远超她的预估,不仅炸飞了半截陶罐,飞溅的碎片甚至深深嵌入了丈许外的树干!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整个章台宫,更惊动了咸阳宫。

阎乐几乎是和黑冰台的人同时赶到的。他看着满地狼藉、满脸烟灰却眼神兴奋的李薇,那张万年不变的棺材脸上,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痕。嬴政的谕令随之而至,冰冷得不带一丝转圜余地:“即刻封存!未经王命,太后不得再近此物百步!违者,严惩不贷!”

兴奋被一盆冰水浇灭。李薇知道,自己触及了嬴政心中那条绝对不能碰的红线——超出他掌控的危险力量。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冰台的人将残余的火药、硝石、硫磺等物小心翼翼地清理、封存,搬入那间小屋严密看管起来。所有的实验记录也被收缴一空。

“唉……”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从李薇唇边逸出,化作一团白雾,迅速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。她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手。那种探索未知、触摸到一丝“神力”边缘的激动,与随之而来的巨大失落和禁锢感,交织在一起,沉甸甸地压在心头。

“太后,天寒,回殿内吧。”黑甲如同影子般出现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,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板。

李薇没有回头,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她刚欲转身,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通往章台宫正门方向的回廊尽头,出现了几点移动的灯火。那灯火沉稳,行进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仪。

不是阎乐。

李薇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,随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。这个时辰,这种仪仗……

灯火渐近,玄色金纹的王袍在宫灯映照下流转着深沉的光泽,冕旒垂下的玉藻在行走间微微晃动,遮住了来人的眉眼,却遮不住那通身慑人的帝王气度。嬴政踏雪而来,身后只跟着两名捧着东西的贴身寺人,阎乐则落后半步,垂首跟随。

风雪似乎在这一刻都为他让路,变得安静了。

李薇迅速收敛心神,压下所有的纷乱思绪,快步走下回廊台阶,在院中的雪地上屈膝行礼,姿态恭谨:“王上驾临,哀家未能远迎,请王上恕罪。” 裘衣的下摆扫过洁白的积雪。

嬴政的脚步在她面前停下。他没有立刻叫起,居高临下的目光穿透玉藻的缝隙,落在她低垂的发顶和冻得微红的鼻尖上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有雪花无声飘落的细微声响。

“起来。”低沉的声音响起,听不出喜怒。

“谢王上。”李薇依言起身,垂手侍立,眼观鼻,鼻观心。

嬴政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太久,而是转向了院角那株他赐下的朱砂梅。枝桠遒劲,深红色的花苞在雪色映衬下,如同凝固的火焰,饱含着即将喷薄而出的生命力。

“梅花,开得如何了?”嬴政忽然问,声音平淡,仿佛只是随口一问。

李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谨慎回答:“回王上,花苞已十分饱满,只待天气稍暖,想必就能绽放。”

“嗯。”嬴政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。他踱步到梅树旁,伸出手,指尖拂过一根缀满花苞的枝条。那动作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,如同抚过一把剑的锋刃。冰冷的指尖触碰着同样冰冷的梅枝,画面静谧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。

“章台清寂,岁寒枯索。”嬴政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李薇耳中,“赐你此梅,是让你静心,观其风骨,思其坚韧。而非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指尖离开了梅枝,目光如同实质般扫向那间被看守的火药小屋方向,最后落回李薇脸上,带着冰锥般的锐利,“……而非让你在此地,行那等惊世骇俗、不知轻重之举。”

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冰碴,砸在李薇心上。果然是为了火药!

“哀家……知错。”李薇立刻再次屈身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悔意,“哀家一时好奇,思虑不周,险酿大祸,惊扰王上,罪该万死。幸得王上及时警醒,令哀家幡然悔悟。日后定当谨守本分,静心思过,再不敢行此孟浪之事。” 她将姿态放得极低,认错态度无比诚恳。

嬴政看着她低垂的、温顺的脖颈,沉默了片刻。章台宫只有风雪的声音。过了几息,他才缓缓开口:“知错便好。‘有用’之道,不在奇技淫巧,而在固本强秦。盐务已平,钱制初定,造纸关乎文教,此皆根本。” 他顿了顿,语气加重,“莫要舍本逐末,自误生机。”

“哀家谨记王上教诲!定当以此为鉴,尽心于盐、钱、纸务,绝不敢再有任何逾矩!”李薇连忙应道,后背已隐隐渗出一层冷汗。嬴政的话,既是警告,也是划定了她“有用”的边界——盐、钱、纸,这些看得见摸得着、利于国计民生的“本”,才是她生存的基石。至于那能掀翻一切的“末”……至少现在,想都别想!

“嗯。”嬴政似乎对她的表态还算满意,那股迫人的压力稍减。他不再看李薇,目光又落回那株梅树上,仿佛真的只是来赏梅一般。

“此梅,好生看顾。”他最后丢下一句,语气平淡无波,却让李薇心头一凛。

“是,哀家遵命。”李薇恭敬应道。

嬴政不再多言,转身,玄色的袍袖在雪地里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,如来时一般,在宫灯和风雪的簇拥下,沉稳地离开了章台宫。

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,李薇才缓缓直起身,长长地、无声地吁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。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,让她打了个寒颤,也让她混乱的思绪彻底冷静下来。

她走到那株朱砂梅旁,仰头看着那些在寒风中沉默蓄力的花苞。嬴政的手指拂过的地方,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冰冷的触感。刚才那番话,字字句句都是敲打。他赐她梅花,提醒她“静心”,警告她“固本”,划清她“有用”的界限。

有用……李薇的指尖轻轻拂过粗糙冰冷的树干。这“有用”的边界,是嬴政亲手画下的牢笼。她必须在这牢笼里,将自己打磨成最锋利、最趁手、也最……安全的工具。

她回头,最后看了一眼那间被严密看守的小屋,眼中所有的不甘和渴望都被深深压下,只剩下绝对的清醒和冷静。然后,她裹紧狐裘,转身,一步步走向灯火通明、飘散着纸浆和猪食气味的偏殿。风雪在她身后,将梅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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