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~”
明月临捏捏他脸,当时她去汝南时,他一口一个表姑地叫着,天天黏着她让她带着玩,和宿星隅那小家伙一样是个粘人包。
明月姒、明昼识、明昼衡等人陆续过来,问候了长辈后坐下,福寿堂中其乐融融。
广德郡王妃看了看安国公府的这些孙儿,又看了看袁家的儿郎,再看自己这木木端坐着的孙子,想到桃州的孙儿一个比一个不成器,心中深深叹了口气,眉头不禁染上了愁绪。
虽说他们是宗室,但皇上有意削爵,在外边的没落宗室,家中又没有能撑得起门楣的儿孙,最后只能泯然于州郡。
早些年广德郡王妃还时常和京中联系,后来儿孙不争气,便没什么脸面和娘家再多联系,关系也逐渐淡了。
她暗暗看了眼孙女,心中的想法坚定了些,将愁绪掩去,继续和老夫人谈笑叙旧。
午时刚过,明昼和、明昼清等上值的跟着明惟肃回来了,老夫人便让开宴,一时间热闹得很。
客人多,宴席便分为男席和女席。
时见梨吃完了午饭,在宴上陪着老夫人她们聊天。
不久老夫人和广德郡王妃乏了,便回去休息,接着袁郁荷、乔若萤也走了。
和明月临、赵献音她们聊了会儿,时不时逗逗袁鹤回,过了会儿便觉有些犯困,时见梨看了眼那边陪着父亲、叔父喝酒的明照还。
她叫过揽星,“去和姑爷说声,我先回去午休了。”
“是。”
出去时,时见梨见天风、天雨迎面走来。
“见过世子夫人。”
时见梨微微笑着,点了下头,“世子喝了酒,照顾着点。”
“是。”
回到琅玕院,时见梨褪了外衣拆了发髻,上床睡了。
哺时,明照还带着酒气回来,吩咐了人去备水,独自进了卧房。
见妻子在床上安静地睡着,他眉眼柔和,俯身撑在床边,亲了下她额头,随后拉过椅子到床边,坐在椅子上看她。
不久,外边衔月敲了门:“姑爷,水备好了。”
明照还应了声,简单去浴房将身上的酒气洗去,上床抱住时见梨,亲了亲她唇角,心下满足。
时见梨微微睁了下眼,嗅到熟悉的味道,蹭了蹭他脖子后又睡去。
睡够了,时见梨睁眼,从他怀里坐起来,低着头盯着他看。
随后,她眨了眨眼,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下。
一只大手扣住她的腰,将她带得跌落在怀里,对上他带笑的眼眸。
明照还声音也染了笑:“夫人怎么偷亲我啊?”
时见梨趴在他怀里,咬了下他下巴,“没有偷亲,谁让你要躺我旁边。”
“嗯,那再咬一口。”他捧着她的脸,柔声道。
她不听:“我要起来,睡累了。”
明照还无奈,自己亲了她一口,脱去她的寝衣,拿过衣裳伺候她穿上,乐此不疲的模样。
时见梨抿着唇看他,将羞涩掩下。
给她穿好里衣,明照还才收拾自己,见她倚在床头看他,便坐下将她抱着,“杳杳会挽冠发吗?”
“会吧。”她有些不太确定。
明照还蹭了蹭她脸颊,“那给我挽一次?”
时见梨点头,下床穿了鞋站在他面前,回想着昨日和今早他自己冠发的动作,“你平常都是自己穿衣戴冠吗?”
他环上她的腰,温声道:“我五岁时便自己穿衣冠发了,六岁上家塾时便被父亲要求自己洗衣,他说日后上战场了要从小兵开始做起,不会有人伺候我。”
“直到后来在军营里立了功有了官职,洗衣的事情才又交给天风天雨做,但收拾自己的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。”
“不过,夫人又香又软,我很乐意伺候夫人。”明照还捏捏她腰。
时见梨唇抿起,微红着脸拍掉他的手,“不要动手动脚,待会儿冠歪了。”
“嗯。”他老老实实地抱着她腰。
将冠戴好,时见梨捧着他脸左右打量,唇角提起,满意道:“好看。”
手指挤入她指缝中与她十指相扣,明照还笑问:“什么好看?夫人戴的冠好看,还是我好看?”
“都好看。”
“好看的话,亲一下?”
对于他非要自己亲他的执着,时见梨遂了他的意,俯身碰了碰他的唇。
明照还将她压进怀里,嗅了嗅她的发香,“让她们进来给你挽发?”
时见梨有些诧异,狐疑地打量他。
他的眼神,是下一刻便会按着她亲不放开的,她都已经做好被他亲的准备了。
“不用,不出去了,不挽,麻烦。”
“那要做什么?我陪你。”
“画衣稿,给你画。”
“去书房?”
“榻上的小桌就行。”
明照还闻言,抱她去榻上,又出去让人拿了纸笔进来,坐在她身旁看她。
时见梨瞥他一眼,低头干自己的事,眉眼漾着笑。
原来被一个人满心满眼地注视着,心口是饱胀满足的。
看了会儿,明照还出去端了壶茶进来,看她停笔时就给她喂上两口。
衣稿画到一半,揽星敲了门:“姑娘,姑爷,晚膳准备好了。”
时见梨停了笔,准备明日再接着画。
明照还拉过她的手,给她揉手腕,“累不累?”
“不累。”
他将人抱起,“出去用膳。”
衔月过来将时见梨的发丝简单挽起,方便她用膳后就又出去了。
其实伺候姑娘还挺清闲的,和揽星轮着来,做完了事后便能歇着了,如今姑爷又揽了夜里看姑娘有没有踢被子的活儿,就更清闲了。
姑娘婚前,二夫人将她们叫去,说了些让她们伺候姑娘房事后清洗身子的活计儿,结果大婚那夜,根本用不上她们。
用完晚膳,时见梨捧着杯清茶,看向窗外的落花,指挥抱着自己的人:“去开窗。”
明照还没动,“嗯?”
她转头对上他眼睛,看出了他的意思,加了称呼:“夫君,开窗。”
“好。”他去将窗户打开。
消食好了,时见梨拉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,“我要去沐浴了。”
但没拉动。
“杳杳不觉得浴桶有些大吗?”
时见梨一顿,“……还行。”
浴桶确实比她在棠梨院和郡主府用的要大很多。
明照还握上她的腰,垂眸笑看她,“还行的意思是觉得小吗?那明日我让人再打个大点的。”
“不要。”腰间有些痒,时见梨抓住他的手。
想到下人们扛着个大浴桶进琅玕院,时见梨不敢再往下想了。
知晓她听出了自己的意思,他手指抚上她脸颊,轻轻将她脸掰过来,低头蜻蜓点水地一下下吻她,语气含糊:“我想和你一起洗,可以么?”
时见梨眨眨眼。
“夫人不同意是觉得浴桶小?”他特地让人打的大浴桶。
“好……”
尾音还没落下,时见梨便被他抱着大步走向浴房。
“都出去吧,不必候在这儿。”他对门边候着的衔月道。
“是。”
浴房的门被他随手关上,时见梨的心随着关门声跳了跳。
明照还将她衣衫褪去,随后将她放入桶里。
水上漂浮着花瓣,她将身子沉入水中,只露出个脑袋看着他,水汽将她脸上醺出一抹薄红。
明照还将手探入水中,拉过她的手,按在腰间,另一只手压在浴桶边上,倾身过去吻她的唇,“好夫人,帮我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