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廷渊看着云夕知道这么多吃食的做法,还懂得这么多东西,不管是云夕的高超医术,还是云夕那杀人于无形的热武器,连琉璃都能造。
烛花爆响,霍廷渊回过神来。
他定定地看着云夕,他很想问她到底来自哪里?
“夕儿,你原来那里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?\"
云夕被他炽热的目光看着,她动了想逗弄他的心思:\"那是个...很不一样的地方,你想知道吗?\"
\"告诉我。\"
霍廷渊突然倾身向前,眼中闪烁着孩子般的好奇,\"我想知道。\"
云夕看着他认真的表情,不由得轻笑出声:\"可以,你可有什么奖励给我?\"
\"爱妃想要什么奖励?\"
霍廷渊正色道,随即又翘起嘴角,\"我的全部都是爱妃你的,还想要什么??\"
最后那句话说得暧昧无比,却让云夕心头微微一颤。
她深吸一口气,决定满足他的好奇心。
\"好吧,我来自于未来,距离现在大概...嗯,一千多年后吧。\"
云夕开始描述,\"那是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。\"
\"科技?\"霍廷渊皱眉。
\"就是...知识和技术的统称。\"
云夕思索着如何用他能理解的词汇解释,\"比如说,我们有能在天上飞的铁鸟,叫飞机;有能在地下跑的钢铁长龙,叫高铁;还有能瞬间将声音和图像传递到千里之外的设备,叫手机...\"
霍廷渊的眼睛越睁越大:\"铁鸟?钢铁长龙?这...这怎么可能?\"
云夕笑了笑,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铅笔,这也是她\"发明\"的,令霍廷渊惊叹不已的物件。
她迅速画了几幅简笔画:飞机、汽车、高楼大厦。
\"你看,飞机大概长这样,能载着几百人同时飞行;汽车是地上的交通工具,不用马匹,自己就能跑;这些是摩天大楼,最高的能有上百层...\"
霍廷渊接过本子,手指微微发抖。
那些线条勾勒出的景象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\"上百层的楼?\"
他声音发紧,\"那岂不是要耸入云霄?如何建造?人们又如何上去?\"
\"有电梯,一种可以自动升降的小房间。\"
云夕耐心解释,\"建筑材料也很先进,主要是钢铁和混凝土。\"
霍廷渊摇头,眼中既有怀疑又有向往:\"若你所言非虚,那真是神仙手段了。\"
\"不是神仙,只是科学。\"
云夕纠正道,\"我们那个时代,人们已经探索出许多自然规律,并利用它们改善生活。比如说,你知道为什么会有打雷闪电吗?\"
霍廷渊理所当然地回答:\"传说是雷公电母施法,当然我不信这些神话传说。\"
云夕忍不住笑出声:\"在我们那里,小孩子都知道那是云层中的正负电荷相撞产生的现象。\"
霍廷渊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为沉思。
他站起身,在书房内来回踱步,消化着这些颠覆认知的信息。
\"你所说的'科学',就是探究万物之理?\"他突然停下脚步问道。
云夕点头:\"正是。通过观察、实验和逻辑推理,逐步揭开世界的奥秘。\"
\"那你们的朝廷...不,政府,允许百姓学习这些吗?\"霍廷渊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。
\"当然。\"
云夕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,\"在我们那里,人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利。男孩女孩都一样,从六岁开始至少接受九年的义务教育。\"
\"女子也能上学?\"霍廷渊惊讶地挑眉。
\"不仅能上学,还能做官、经商、从事任何职业。\"
云夕直视着他的眼睛,\"在我们那里,男女平等是基本理念。\"
霍廷渊沉默良久,才缓缓道:\"这与我朝大不相同...但听起来,似乎很有道理。\"
云夕没想到这位古代贵族竟能如此开明,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。
\"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呢。\"
她兴致勃勃地继续道,\"我们治病不用熬苦药汤,当然也有中医院,而是有提炼过的药片和针剂;出门不用骑马坐轿,有汽车、高铁;通讯不用写信,拿起手机就能和千里之外的人实时对话...\"
霍廷渊突然抓住她的手:\"等等,你说'手机'能千里传音?如何做到的?\"
云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但并未抽回手:\"利用电磁波...呃,就是一种看不见的能量波动。总之,不需要任何线缆,就能无线传输声音和数据。\"
\"数据?\"
\"就是信息,比如文字、图像。\"
云夕解释道,\"我们还有互联网,一个连接全球的巨大网络,任何知识都能在上面查到。\"
霍廷渊松开她的手,重重坐回椅子上,仿佛这些信息太过沉重:\"全球...你是说,你们能与海外诸国自由联系?\"
\"不止是联系。\"
云夕笑道,\"坐飞机的话,从北京到纽约——啊,就是从中原到极西之地——只需要十几个时辰。\"
\"十几个时辰?!\"
霍廷渊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,\"这不可能!即便是最快的船,也要数月才能到达南洋!\"
云夕耸耸肩:\"这就是科技的力量。我们还把人类送上了月亮呢。\"
霍廷渊这次彻底说不出话了,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云夕,仿佛要看穿她是否在说谎。
但云夕坦然的目光告诉他,这一切都是真的。
\"你们...你们的神仙一定很强大。\"
最后,他只能如此总结。
云夕摇头:\"没有神仙。登月是靠火箭,一种能飞出大气层的飞行器,完全是人类自己制造的。\"
霍廷渊突然感到一阵眩晕。
他自幼熟读诗书,自诩博学,如今却发现自己的知识在这个女子面前如同井底之蛙。
\"云夕,\"
他郑重其事地说,\"请你告诉我更多。我想了解你们的社会,你们的制度,你们的一切。\"
云夕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心中一软:\"好吧,不过这可说来话长。\"
\"我有的是时间。\"
霍廷渊命人送上茶点,摆出一副准备长谈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