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卫国嗤笑一声：“走动走动，跟摸到我床上，那可是两码事。”
“德性！”秦淮茹在他胸口轻捶了一下，两人互相调侃打趣了几句。
她忽然又问：“卫国，你是不是敲打过我婆婆了？”
“嗯，”方卫国没否认，“上次送鞋的时候，顺嘴提了一句，让她别老欺负你。”他顿了顿，又道：“怎么说，你也算是我的人。”
这句话，让秦淮茹的心猛地一颤，一股暖流涌遍全身。她把脸埋进方卫国的胸膛，闷闷地说道：“卫国，我跟定你了，跟你一辈子。”
“行了，别煽情了。”方卫国不吃这套。
秦淮茹却幽幽地开了口，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：“我是说真的。我现在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，一天不来你这儿，我心里就空落落的。”
方卫国斜睨了她一眼，嘴角一勾：“是心里空落落的，还是身子空落落的？”
“你坏死了！”秦淮茹羞得又捶了他一下，身子却反而偎得更紧了。她微微抬头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，看着方卫国的下巴，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，尽是撒娇的意味。
方卫国被她这副模样勾得心头火起，掐灭烟头，翻身又要“教训”她。
……
一日后，秦淮茹又问起：“卫国，国庆节你回家跟我那堂妹定亲，要去多久啊？”
“一个周吧。”方卫国随口应道，随即叮嘱，“这事儿你别跟院里人瞎说。”
“知道了，”秦淮茹应着，随即又忍不住打趣道，“怎么？怕我说了，你就不好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了？”
方卫国原本轻松的脸色，瞬间沉了下来，声音也冷了几分：“说什么呢？”
秦淮茹心头一跳，赶忙解释：“我开玩笑的，你别当真。”
屋里的气氛有些凝滞，秦淮茹躺在一旁，良久才叹了口气，感慨道：“我现在真是后悔，当初真不该嫁给贾东旭。要是在农村，找个庄稼汉，说不定日子过得还比现在舒坦。”
她说着说着，竟带上了哭腔，“我都有点想我小时候了，想我爹我娘了……”眼泪顺着眼角就滑了下来。
方卫国最烦女人哭哭啼啼，不耐烦地调侃道：“怎么？嘴欠了？想回娘家吃席啊？”
“你才想吃席呢！”秦淮茹被他一句话气得眼泪都收了回去，反驳道，“我是真想家了！”
她抹了把泪，说道：“我想回娘家看看，可又不好意思空着手回去，村里人得笑话死我。我寻思着套我婆婆那点养老钱，买点礼物，她死活不给。”
方卫国脑子一转，出了个馊主意：“那不简单，让棒梗去偷点东西不就完了？”
“那怎么行！”秦淮茹立刻拒绝，一脸正色，“那是馊主意！可不能教坏孩子！”
方卫国有些尴尬，干咳一声：“我也就开个玩笑。”
秦淮茹沉默了一会儿，又带着哭腔，拉着方卫国的手臂哀求道：“卫国，你帮帮我，你给我弄十斤白面，让我带回娘家行不行？就十斤……”
“十斤白面？我凭什么给你？我吃亏不吃亏？”方卫国不乐意了。
“卫国……”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，“你就当可怜可怜我，我不想当个不孝女，我想回家看看……”
方卫国沉吟了片刻，看着她哭得可怜见的，心里一动，松了口：“行吧，帮你这个忙。不但给你十斤白面，我再给你拿二斤鸡蛋。”
秦淮茹顿时喜出望外：“真的？卫国你太好了！”
“不过，”方卫国话锋一转，“你也得帮我个忙。”
他说着，凑到秦淮茹耳边，低语了几句。
秦淮茹听完，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，随即涨得通红，她猛地推开方卫国，对着他轻啐了一口：“呸！你想得美！我跟京茹是堂姐妹，我才不能帮你做那样的事！”
秦淮茹还是心存顾虑，一想到方卫国让她做的事，就觉得心里头发毛。
“卫国，这能行吗？”她担忧地说道，“京茹那丫头，脸皮薄，心思又死，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，我们姐妹俩以后还怎么见面？”
方卫国却不以为然，轻笑道：“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。她心里头清楚，嫁给我，那是高攀。只要我稍微给点甜头，她自己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，你瞎担心什么。”
“可你这是让我当恶人啊！”秦淮茹还是纠结，“往后，我跟京茹这关系……”
“你当恶人，我还当了回冤大头呢。”方卫国打断她的话，“为了帮你回娘家，我又是出白面又是出鸡蛋的，这闷亏我不也认了？咱俩算扯平。”
他见秦淮茹还在犹豫，便循循善诱，把具体的法子都给她掰扯清楚了：“你先让她在你家住下，等夜深人静了，你就跟她说，让她睡我的屋，或者干脆，让她装作走错了房间……”
秦淮茹听得目瞪口呆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，又羞又气地嗔怪道：“卫国，你可真有手段，怎么这么坏啊你！”
方卫国嘿嘿一笑，捏了捏她的脸蛋，油腔滑调地说道：“男人不坏，女人不爱嘛。”说着，又一番亲昵安抚。
秦淮茹渐渐被他说动了心，但还是不放心地问：“你是不是就想让我们姐妹俩，长长久久地都伺候你啊？”
方卫国没说话，算是默认了。
“那京茹她能答应吗？”
方卫国不答反问：“你答不答应？”
秦淮茹咬了咬唇，脸上一热，低声道：“我没问题，可这事儿得有个万全之策，不能出乱子。”
“小事一桩，用不着想那么多。”方卫国不屑地摆了摆手，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。
……
接下来的几天，方卫国心里头却有些心猿意马起来。
他想到了金秀，想到了即将到来的定亲大事。
一方面，跟秦京茹定亲，那是板上钉钉的事，要是变了卦，代价不小。
可另一方面，金家那头是想招个上门女婿，这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。
再说了，真要是娶了金秀，他还能像现在这么自由自在？金家那情况，可容不得他胡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