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道傻柱根本不领情，反而梗着脖子强词夺理：“是他先动的手！您没看见啊？！”
方卫国闻言，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：“哦？我怎么动的手？”
这话一出，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了苦笑。
是啊，人家方卫国就站在那儿，是你傻柱先挥拳头打过去的，结果自己倒了霉，这怎么看也不是人家先动的手啊……
刘海中也觉得傻柱这话忒没水平，摆摆手，制止了还要争辩的两人：“行了行了！都少说两句！一个院儿里住着，动手象什么话？！都散了吧！散了吧！该干嘛干嘛去！”
傻柱今天算是把脸丢到家了，被一个新来的当众踹跪下，这事儿要是传出去，他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抬头？
他狠狠地瞪了方卫国一眼，灰溜溜地往家走，走到门口，还不忘回过头，恶狠狠地撂下一句：“方卫国！你给老子等着！这事儿没完！改天咱俩再练练！”
方卫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，懒洋洋地回了一句：“随时恭候。”
那眼神，分明没把傻柱的威胁放在眼里。
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，各回各家，准备把今天这出好戏添油加醋地当成晚饭的谈资。
娄晓蛾却没有走，她默默地走到井边，蹲下身，竟然主动接着洗起何雨水没洗完的那盆衣服来。
她一边搓着衣服，一边抬起头，冲着方卫国露出了一个温柔又带着点羞涩的笑容。
方卫国左右看了看，见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了，便信步走到娄晓蛾身后，趁其不备，伸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。
“哎呀！”娄晓蛾吓了一跳，手里的衣服差点掉进盆里，她嗔怪地回头瞪了方卫国一眼，脸颊却飞上了两片红晕。
方卫国凑近她耳边，压低了声音，带着几分暧昧的语气说道：“晓娥嫂子，你这又是帮我收拾屋子，又是帮我洗衣服的，你说，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啊？”
娄晓蛾被他呼出的热气吹得耳根发痒，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。
她先是有些惊慌地往四周看了看，见确实没人，才媚眼如丝地白了方卫国一眼，声音又娇又软：“就你会说好听的，谁要你谢了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，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腻歪劲儿。
方卫国又提起了许大茂，娄晓蛾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，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恨意和厌恶：“别提那个废物！想到他我就恶心！”
她咬了咬嘴唇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，主动凑近方卫国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晚上我给你留门……”
方卫国心头一热，呼吸都急促了几分，催促道：“快点洗，洗完赶紧……”
娄晓蛾红着脸点点头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很快，她端着洗干净的衣服进了方卫国的屋子，晾好之后，却没有立刻出来。
屋门，被轻轻地关上了。
夜深人静，月上中天。
方卫国小屋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，娄晓蛾的身影闪了出来。
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，一手捂着后腰，一手扶着墙壁，双腿似乎有些发软，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回了自家的屋子。
她前脚刚走没多久，方卫国那虚掩的屋门，又被轻轻推开了。
一道瘦弱的身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，正是秦淮茹。
她没有开灯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，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厨房的位置，轻轻掀开了锅盖。
锅里，空空如也，只有几粒没刷干净的米粒粘在锅底。
秦淮茹的脸上，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失望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，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，消失在夜色中。
这四合院的夜晚，似乎比白天还要精彩。
秦淮茹心里头堵得慌，摸着黑，轻手轻脚地进了方卫国的卧房。
屋里没点灯，只有窗户那儿透进来一点儿清冷的月光，勉强能看清个轮廓。
她走到床边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伸手轻轻推了推方卫国。
方卫国睡得不沉，被她一推就醒了。
他睁开眼，借着那点微弱的月光，一眼就看到秦淮茹半边脸是肿的，上面还隐隐约约有几道发红的指痕。
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猜到是怎么回事了，这女人，八成是在婆家挨了打。
“怎么了？”方卫国声音有些沙哑地问。
秦淮茹吸了吸鼻子，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：“卫国，我还没吃饭呢。”
方卫国眉头一皱：“怎么回事？贾张氏不是刚从我这儿借了棒子面回去吗？怎么还不给你饭吃？”
秦淮茹眼圈一红，低声抽泣起来：“是借了。可东旭不给我吃，他还打我……”
“打你？为什么？”方卫国坐起身，看着她脸上的伤，心里没什么波澜，贾家那点破事儿，他早就门儿清了。
“他非让我再生一个。我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，棒梗和小当都养不活了，再生一个不是跟着受罪吗？我就不乐意，他就动手了……”秦淮茹说着，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了下来。
方卫国听了，嘴角撇了撇，带着点嘲讽的意味：“他贾东旭自个儿那方面都不灵光了，倒是不耽误他想传宗接代啊。”
秦淮茹听他这么说，脸上闪过一丝嫌恶：“谁稀罕给他生！咱家这光景，多生个孩子，就是多张嘴受罪！再说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抬起头，泪眼婆娑地看着方卫国，吐露了心声，“再说，我主要不想跟你断了……”
这话里的意思，方卫国门儿清。
秦淮茹咬了咬下唇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，凑近了些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卫国，要不我给你生个孩子吧？生下来就当是贾东旭的，让他当个冤大头……”
方卫国闻言，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：“你想得美！”
他看着秦淮茹，眼神里带着审视：“秦淮茹，我跟你说实话。我方卫国是喜欢别人家媳妇不假，你要是乐意，跟我好，甚至给我生个孩子，我也不是不能接受。”
“但是，得看是谁！得看是什么样的家庭！像祝厂长家的小姨子，像陈雪茹那样家里条件好的，知书达理的，孩子生下来，将来也能有个好前程，不会被带坏。可你贾家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