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太绘声绘色,让人身临其境了。
“没想到叶西西是这样的人!”孙淑娟义愤填膺,“你们看她长得那副狐媚样,一双眼睛到处就会勾引男人,砚洲哥娶了她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。”
宋砚洲上辈子确实被叶西西害得很惨,她没说错,现在她重生了,怎样也不能再让他被这个女人祸害了。
“可是上次在供销社门口,叶西西不是已经亲口说了吗?那是给她高中同学打电话呢。”
林见微有些不信,当时她在现场,看叶西西的态度不像是心虚啊,而且当时赵玉凤不是被她说得落荒而逃吗?
“切!”赵玉凤不屑地翻白眼,“那是她害怕在外面有野男人的事情暴露,在说谎呢!”
叶西西也翻了翻白眼,阎红芝和赵玉凤这婆媳俩还真是记吃不记打,明明已经被屡次打脸了,还要坚持不懈出来造谣。
看来是教训不够让她们印象深刻,自己太容易就放过她们了,以至于她们不把自己当回事了。
叶西西撇撇嘴,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,这几个女人还真的……
就让人很无语。
阎红芝说得咬牙切齿,“要我说,他们宋家祖坟冒黑烟才娶了这么个不安分的,往后有狗蛋那小子哭的时候!
为了这么一个骚狐狸,上次还带着几个族老和村支书上我家闹了一通,跟二傻子似的,也不打听打听这野种到底是谁的种!”
阎红芝和赵玉凤骂得最起劲,吐出的污言秽语,越说越过分了。
叶西西抱着双臂,慢悠悠踱步走过去。
“阎红芝、赵玉凤同志,看来我上次对你们的警告还是太轻了。”
她似笑非笑地睨着两人。
“两位莫不是把我和我家男人上次警告的话当耳边风了,嘴巴这么臭,早上是把脸钻进粪坑里刷牙的吧?”
话音刚落,赵玉凤刚要开口,就被她截断:“赵玉凤,你先别忙着帮我操心肚皮,自个儿牙缝里的韭菜,怕是留着想过夜呢?”
“西西,你来啦,薛家婶子和玉凤嫂子没有恶意,你不要往心里去了。”
孙淑娟见了她,眼中闪过厌恶,但很快便扯开一个假笑。
“阎红芝和赵玉凤这样造谣和诋毁一个孕妇,还叫没有恶意吗?那怎样才叫恶意?
哦,我明白了,要像孙老师这样动不动就跑人家家里,教唆有夫之妇大胆去追求爱情自由才叫恶意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想破坏别人家庭,就等着趁机上位呢。”
叶西西啧啧两声,视线将孙淑娟从头打量到脚,好一副为人师表的伪善模样。
丝毫看不出几天前在自己家里为了一条吊坠目露凶光的癫狂模样。
叶西西站在离孙淑娟一段距离的地方。
之前孙淑娟没事总喜欢去原主家里串门,动不动就鼓吹要勇敢追求爱情,不合适的婚姻就应该及时止损。
把原主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还把宋家的传家宝都给了她。
“叶西西,你不要血口喷人!”
孙淑娟脖颈青筋暴起,像盘曲的蚯蚓,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被当众揭穿,涨红的脸憋得快要发紫。
她刚要开口辩解,“是你自己三心二意……”
叶西西却用手掌在自己面前扇了扇,还动了动鼻子,嫌弃道:“孙老师,你今天吃了大蒜没刷牙吗?这味道有些冲啊,还有股浓浓的绿茶味。”
孙淑娟一下子气红了脸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说自己有绿茶味,她没喝茶啊,但她今天中午确实吃大蒜了。
她重生回来后自恃上辈子生活经验丰富,便更加看不上这些稚嫩的小年轻了。
没想到被自己看不上的叶西西这样羞辱,中年大妈也憋红了脸。
不对劲,眼前的叶西西很不对劲。
上次自己好心好意去看她,本想再怂恿一下这蠢女人,结果没想到她咬死否认有二心,还想抢自己的宝贝吊坠。
还逼得她不得不先借用母亲的积蓄,幸好当天晚上她再喂吊坠血滴时,空间府邸后面的那片药田终于向自己开放了。
她偷偷拔了两支人参去黑市换钱才把那500元补上,免去了被她妈一顿毒打。
难道叶西西看瞧出什么来了?
不可能吧?
叶西西这女人胸大无脑,智商都长到那张狐狸精脸上去了,怎么可能会猜到自己的目的?
孙淑娟惊疑不定的时候,林见微也在偷偷打量叶西西。
她的视线落在叶西西那张漂亮到让人自惭形秽的芙蓉面上,忍不住嫉妒,这个女人的脸怎么可以这么美?皮肤怎么可以这么白?
白得像是会发光一样。
最让人生气的是,别的女人怀孕身材就变了形,而她除了肚子高高隆起外,其他地方居然没受一丁点影响!
凹凸有致,四肢纤细。
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幽黑粗糙的皮肤,她从小长得黑,小时候大家都叫她黑妞,做梦都想拥有一身白皙细嫩的肌肤。
可是这个从城里来的女人,却轻而易举就拥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!
以前只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好看,没想到今天这样面对面从近处看,她美得更加耀眼了。
这让她从心底涌出一股自惭形秽的恨意!
与叶西西相比,她就像一直陷在淤泥里的癞蛤蟆,而她是那高高在上的白天鹅。
天差地别。
林见微张张嘴想要说话,叶西西却直接无视了她,集中火力向阎红芝和赵玉凤开炮。
“我想请问两位,你们是趴我家床底下看了吗?怎么对我和我男人那点事情如数家珍?就好像亲眼所见似的。
如果随便上嘴唇碰下嘴唇就可以对别人乱造谣言,那我也可以说,前两天我还瞧见你和一个秃头的老男人抱在一起啃嘴巴子呢!”
阎红芝和赵玉凤听到一个个文绉绉的四字成语,接二连三从叶西西那张漂亮的嘴巴里蹦出来,虽然听不太懂,但也感觉得到这是文化人骂人不带脏话。
听到后面叶西西诬陷自己偷男人,阎红芝气得满脸猪肝色,浑浊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迸出来。
虽然被族老和村支书严肃警告过,但阎红芝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,且原主以前每次和她吵架都输得难看,以至于阎红芝在面对叶西西时总有一种心理优势。
这小浪蹄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!
她叉着腰往前冲了两步,横肉随着动作剧烈抖动,活像一头发狂的母狮。
“叶西西,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!装什么清高?肚子大得跟水桶似的,不是野种是什么?你刚说你这肚子才六个月?你骗鬼呢!”
阎红芝唾沫星子四溅,“别以为能说两句文化话就了不起!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,你那点腌臜事,迟早被人扒出来!”
这个时候已经过了生产队下工时间,土路上陆陆续续有人走过,见几个女人对峙,气氛奇怪,自然有八卦的人上来围观。
阎红芝见围观的人多了,故意提高声调,朝着村民喊道:“大伙都来评评理!这骚蹄子,自己不干不净,还敢往别人身上泼脏水!”
她的脸扭曲得狰狞可怖,额头上青筋暴起,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叶西西的嘴。
赵玉凤见自家婆母气势凶猛,叶西西似乎毫无招架之力,她马上兴奋起来。
“对啊对啊,你自己不检点在外面偷野男人,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尝的婊子,还敢诬赖我婆母,大家都来看看这小贱人的骚浪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