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沐瑶在心中暗自惊叹道:“这一招果然管用。”
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高深莫测的模样,让富商愈发觉得自己的命运此刻正悬于苏沐瑶的一念之间。
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富商急促的呼吸声,紧张的气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两人紧紧笼罩其中。
“先生之前有过一个女婴出生后就夭折了,对吧?!”
苏沐瑶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巨石,在富商心中激起千层浪。
富商顿时冷汗直冒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而下,他战战兢兢地回答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:
“是的大师,内人曾经有过一嫡女出生,但是那孩子身体不好,刚出生就夭折了,可怜我的妻子日日以泪洗面,伤怀不已……”
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,试图用对妻子的同情来掩盖内心的不安。
“送去祖坟了吧?”
苏沐瑶追问道,目光紧紧锁住富商,如同猎豹盯着猎物。
“送去了大师,毕竟也是我的孩子,让她进祖坟也好,有个归属之地。”
富商连忙点头,脸上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。
“你知道你家族的祖坟是用来献祭用的吗?”
苏沐瑶单刀直入,话语如同一把利刃,直直刺向富商的内心防线。
“这…… 大师,那种事情我没做过,毕竟那也是我亲生的孩子,怎么可能拿出献祭。”
富商瞪大了眼睛,露出一副无辜又震惊的表情,双手不自觉地摆动,仿佛急于撇清关系。
“但是我算出她是被生生献祭的,并非自然夭折。”
苏沐瑶神色冷峻,话语落地有声。
“听你言语,你本就知道献祭之事了吧!不然我说献祭,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了?”
苏沐瑶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富商,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富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嘴唇微微颤抖着,急忙辩解道:
“大师,我只是小时候听母亲说过此事,觉得十分荒唐,并未相信此事。而且那孩子只是夭折后,家中母亲提起才送去祖坟安葬,实在不是献祭啊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衣袖不断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,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急切,试图将自己与献祭之事彻底撇清关系。
“其实你听闻女儿夭折的时候,的确不知此事。但是你家老夫人说要送去祖坟的时候,你已经心中有了答案,只是不说破而已。”
苏沐瑶不紧不慢地说道,声音虽然不大,却仿佛带着一种看透人心的魔力,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击中富商的要害。
富商听闻此言,身子猛地一震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与心虚。
他张了张嘴,想要反驳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,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。
“原来你之前的家族生意是有些渐渐没落的,你在你家老夫人将女儿送去祖坟后,不是平白的突然接到了更多的单子,富贵了起来吗?由此也验证了你心中之事。”
苏沐瑶目光如剑,直直地刺向富商,眼神中满是鄙夷,话语似利箭般射向对方。
富商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,嘴唇抖动着,却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心虚,下意识地低下了头,不敢与苏沐瑶对视。
“你只是一声不吭便得到了财富,只是不说破一切便能蒙骗自己的良心。
还由着你的母亲将女儿的夭折怪罪到你妻子身上,顺便再纳了一房妾室。我说的有没有错?”
苏沐瑶目光如炬,言语似刀,步步紧逼,毫不留情地揭开了富商最后一层遮羞布。
富商此刻如坠冰窖,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双手像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救命稻草一般,紧紧攥着衣角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白色。
他嘴唇哆哆嗦嗦,嗫嚅着,企图为自己开脱:
“大师,我…… 我也是身不由己啊。家族生意岌岌可危,摇摇欲坠,随时都可能崩塌。
我…… 我实在是为了家族,为了不让家族彻底衰败,沦为他人笑柄啊…… 况且女儿已经被送去了祖坟,木已成舟,我再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呀。
我一开始的确是被骗的。都是我的母亲骗的我,她哄我说只是寻常的安葬,我哪里知道会是那般残忍的献祭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,头也愈发低了下去,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。
此时,厢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富商的狼狈与苏沐瑶的正气凛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两人身上,却无法驱散这满室的阴暗与沉重。
“最近你们家发生的异事,都是这件事引起的!就因为你母亲献祭了这个女婴,遭到了反噬。”
苏沐瑶神色严肃,目光紧紧锁住富商,话语掷地有声。
富商听闻此言,脸上闪过一丝狐疑,眼中满是将信将疑之色,嘴唇微微动了动,却终究没敢回答,仿佛一旦承认,便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。
“除了你家老妇人和不少下人无故生病之外,最近是否察觉你们家族的生意每况愈下了?”
苏沐瑶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。富商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震惊,如同被人当众揭开了最不愿示人的伤疤。
他瞪大了双眼,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沐瑶,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家的情况如此了如指掌。
“除了那个被献祭的夭折女婴,你就算娶了如此多的妾室,是否都没有孩子能平安生下来?”
苏沐瑶目光直直地射向富商,随后仿若漫不经心地朝着他甩出了这枚“王炸”。
“那不是她们吃错了东西,还有身体虚弱才保不住孩子的吗?”
富商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连忙反驳,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慌乱,像是在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试图维持自己仅存的侥幸心理。
富商的内心防线在苏沐瑶的步步紧逼下摇摇欲坠,而苏沐瑶则像一位掌控全局的棋手,每一步都精准地直击富商的要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