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前,温晴照常穿上舒服的白t恤和蓝色牛仔裤,紧身牛仔裤更好修饰出她完美的腿型,她简单扎了个低马尾就准备前去参加谢宁宁的生日宴。
原本没多想,弹幕忽然涌现。
“宴会要求盛装出席,穿便服会被保安拦住不让进。”
“谢宁宁真阴险,私下通知其他人穿晚礼服,就等着温晴出丑呢。”
“她还给温晴准备了个大‘惊喜’。”
“谢家是真的豪气啊,独生女生日,半个豪门子弟都来了。”
“谢宁宁爷爷是仁和医院的前院长,人脉广。”
温晴脚步一顿,盯着弹幕愣了几秒。
谢宁宁家境竟然如此显赫,怪不得她的生日派对就能请马戏团和黑裤子乐队前来表演。
幸好弹幕及时提醒,要不然她被拦住门口,别提多丢脸。
谢宁宁对她的恶意实在是大。
她吸了一口气,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盘,时间还来得及。
“纪念,我们先去租两套礼服参加宴会。”
“啊?”纪念不解瞪圆眼睛。
“谢宁宁的生日宴所有人都需要盛装出席,穿着便服,保安不让进去。”
纪念眨了眨迷茫的眼睛,“这么突然?这谢宁宁不是明摆着耍你吗?要不别去,去到那里,她可能还会想法子刁难你。”
温晴眼神坚定,“就是一些小儿科,我不怕。她的宴会上,有季白老师最喜欢的乐队表演,我想去拿个签名,然后烧给季白老师。”
那年耳聋住院时,吴杏和养父都没有出现在医院,整个病房安静得让人发慌,季白老师怕她孤单,把自己的mp4借给她听,那里面全是黑裤子乐队的歌,那些热血、励志的歌词就像光,穿过她当年的黑暗岁月,带给她希望和光明。
从那时起,她也喜欢上了这个乐队。
哪怕,只是一张签名照,她也想为季白老师做点什么。
二十分钟后,两人出现在市中心的服装租赁店。
温晴目光扫过货架上挂着一排排的晚礼服,以前她兼职做主持时,经常来借,跟老板很熟,所以价格很便宜,是她荷包能负担的范围。
“纪念,你也来挑一套,老板说租两条只给一条的钱。”
纪念坐在沙发上,抱着手臂一脸抗拒:“我不习惯穿裙子,有突发事件,腿脚都施展不开。”
温晴正站在试衣镜前比着裙子,她看中了一条深蓝色的鱼尾长裙,裙摆带点流动感,领口一圈假钻精致而不过分张扬,衬得她肤色莹白透亮,气质温婉如水。
“但你不穿裙子,根本进不去会场,听说里面有很多好吃的。”
一提到好吃的纪念狠狠心动了。
纪念笑逐颜开,但还是老实地从架子上抓了一条膝上两寸的黑色无袖短裙,“这个吧,方便打架。”
温晴笑了,眼神温柔。
纪念这人,说话直,性子冲,却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。
纪念换好裙子,总觉得不太自在。
温晴目光柔和,唇角漾起笑意,“纪念,这条裙子很适合你。”
纪念也笑了,看了一眼镜子,点点头,好像还不错。
五星级酒店内灯光璀璨,音乐声与觥筹交错的嘈杂声交织成一片,热闹非凡,媒体记者也在邀请之列。
名流汇聚,宾客个个盛装出席。
沈烬和言铮坐在卡座那头,沈烬面前的筹码已经堆积如山,他摸了一张牌,慵懒扫了一眼,把牌翻开,冷冷道,“糊了。”
对面三人瞪直眼睛,哀嚎着交出自己的筹码。
“烬哥,你手气太好了,我底裤都要输光了。”言铮把自己的筹码推到沈烬的筹码堆里。
“就是,烬哥今天财神爷附身。”
几个女伴也加入了恭维的行列。
沈烬意兴阑珊,霍然站直身子。
“哥,你不打啦?”言铮看他扔下牌,一脸疲惫。
沈烬靠着沙发,长腿一伸,直接横占整张沙发,懒洋洋闭上眼:“没意思,睡觉去。”
有人疑惑,“这么吵也能睡着?”
言铮没解释。
他知道沈烬有躁郁症,晚上经常失眠,习惯白天小憩,特别在人多吵杂的场合,这种环境对他反而是放松的“白噪音”。
牌局继续,有人招呼来一个穿金戴银的富二代作陪,对方带着两个妖娆女伴,牌打着,便有人提议起哄:
“这局我赢了,不要你的筹码,换你左边的美女陪我一晚。”
富二代挑了挑眉,左边的女伴跟了他一年,他玩腻了,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。
女伴还在身边笑着,笑容明艳,但眼底却藏着一抹明显的忍耐与麻木。
权势场里,女人不过是筹码。
宴会开始了,温晴和纪念才姗姗来迟。
她把邀请函递给门口保安,保安扫过后,确认无误便抬手放行,“请进。”
红毯的两旁都立着谢宁宁的艺术照。
“这是谢宁宁吗?p得快要不认识了。”
温晴把手指竖在唇边,压低声音,“纪念,我们现在在人家地盘,别乱说话。”
纪念吐吐舌头。
温晴弯弯眼睛,无言地笑了。
温晴踏进场的一刻,灯光恰巧打在她身上。
那一抹深蓝,如夜空坠落的星海,流光溢彩,步履间裙摆轻摆,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衬得她整个人端庄又温婉。
她不张扬,不妖冶,却足以惊艳全场。
“那女人是谁?”有人吹了声口哨,“正点啊。”
“明星?”富二代眯起眼。
有女人插嘴,“最近很火的网红温晴,赵赫因为她进去了。”
“她背后是不是有金主在撑腰?”
言铮抬眸,正对上温晴从门口缓步走入的身影,神色有些复杂。
温晴这种女人被他归类为红颜祸水,能不碰就不碰。
温家和赵家的合作因为她告吹了,赵家甚至从此跟温家交恶了。
赵赫在港城横行多年,碰到温晴就栽了,说明温晴背后的势力更加强大。
沈烬倏忽睁开眼睛,灯光下他脸面线条依然冷硬,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下,有淡淡的青影。
“温晴来了。”有人低声提醒谢宁宁。
谢宁宁站在宴会最显眼的位置,正被一群人围着祝贺,听到这句话,她勾着嘴角转头望去。
她满心等着温晴一身便服狼狈地被拦在门口,结果却见对方光彩照人地出现在宴会厅,手挽一个穿短裙高挑漂亮的女孩,在全场注目下泰然自若地朝她走来。
谢宁宁脸上的笑意,凝固在嘴角。
而她身后有同事悄声议论:“温晴好美啊,她身上穿的是高定吗?”
“沈医生看得眼睛都瞪直了。”女同事小声打趣。
沈笛穿着黑色西装,站在吧台边,执酒而立,看着温晴时,眼神里有种难以掩饰的温柔与惊艳。
温晴平日里穿着很朴素,打扮起来竟然这么光彩照人。
谢宁宁咬紧牙关,脸上的笑意终于有些挂不住,她僵硬地走过去,维持着派对女主人的风范,“温晴,我还以为你临时要放我鸽子。”
“对不起,有事耽搁迟到了一会。”温晴淡淡一笑。
沈笛笑容温和,话里是真心实意的赞美,“温晴,你今天很美了。”
谢宁宁笑容淡了,牙齿都快咬碎了。
她环视了一圈女同事,到底是谁告诉温晴要穿礼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