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北队下榻酒店的天台被晚霞染成蜜糖色,炭火在烤架下噼啪作响,孜然与辣椒面的香气混着海风,引得人食指大动。樱木花道戴着印有“天才厨师”字样的卡通隔热手套,得意洋洋地将滋滋冒油的肉串举过头顶:“都排好队!本天才秘制的湘北风味烤肉,错过今天再等一年!”
三井寿倚着生锈的栏杆灌下一口汽水,嘴角勾起笑意:“还得多谢某个破坏王把篮板扣得稀碎,我们才有这难得的假期啊。”他的调侃让宫城良田笑得前仰后合,彩子则在一旁用力点头,是啊篮球架的玻璃更换至少要一天,而且大荣和海南的四强塞还没有打,战术板随着动作晃出虚影。
天台铁门突然被撞开,金属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森重宽庞大的身躯几乎堵住整个门框,他耸着鼻子用力嗅闻,t恤下起伏的胸膛将布料撑得紧绷。湘北众人瞬间绷紧神经,赤木刚宪下意识站到队伍前方,眼神警惕。
“大块头?!”樱木举着油光发亮的铁签冲过去,“你怎么找到这儿的?”
森重宽盯着烤架咽了咽口水,眼神呆滞得像只嗅到腥味的大熊:“在酒店大堂就闻到香味……”他注意到众人戒备的目光,挠着后脑勺补充,“我不是来打架的。”
“早说嘛!”樱木一把揽住比自己高出半头的森重宽,胸前围裙沾满油渍,“这是我赌来的队友!之前说好了,湘北赢了他就转学过来!湘北输了我去名朋”
“什么?!”赤木的怒吼震得栏杆发颤,拳头精准砸在樱木头顶,“这种大事为什么不提前商量?!”
樱木抱着脑袋跳脚:“当时战况激烈,哪有时间!”他瞥见森重宽直勾勾盯着烤架,突然眼睛一亮,转身从保温箱里取出面饼和生菜:“大块头,尝尝这个!”
他利落地将烤得金黄的肉串放在面饼上,刷上烧烤酱,铺上新鲜生菜,双手一撸,饱满的肉串瞬间脱离铁签,被面饼稳稳包裹。森重宽接过这个巨大的肉饼时,指尖微微发颤,咬下一大口的瞬间,肉汁混着生菜的清爽在口腔炸开。
“太好吃了……”森重宽腮帮鼓成仓鼠状,含混不清地嘟囔,“比名朋的营养餐好吃一百倍!来湘北真是不错的选择。”他的评价让宫城良田笑得呛到汽水,流川枫也忍不住瞥了眼这个反差巨大的中锋。
樱木突然想起什么,拍了下脑门:“对了大块头,因为你是临时转校过来的,所以本次的全国大赛你是不能够参加的,你只能在一旁见习,然后和教练、队友们一起给我们加油了。”
森重宽愣了一瞬,随即又咬了一大口肉饼,油花沾在嘴角也浑然不觉:“没问题啊。反正名朋也输了,我本来也上不了场。”他说着,目光扫过围坐在一起欢笑的湘北众人,眼底泛起一丝光亮,“不过看着你们打球,好像比自己上场还热闹。”
这时,楼梯间传来清脆的脚步声。岛村叶子抱着精致的菜盒出现,发梢还沾着海风的湿气:“花道君,我做了些小菜……”话未说完,森重宽已经无声无息地挪到她面前,庞大的身躯几乎将女孩笼罩在阴影里。他低垂着头,一只手指无意识地戳着脸颊,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菜盒,有点呆萌。
“我告诉你啊,少来这套啊!”樱木像只炸毛的猫般窜到两人中间,张开双臂护住叶子,“扮成魔人布欧也没用!这是叶子专门给我做的!”
叶子被逗得轻笑出声,刚要开口,宫城良田双手抱胸,瞟了眼森众宽,悠悠地说:“得,之前樱木来的时候我就说过,现在好了,又来个大块头。下次打扫体育馆,擦地的人倒是不用愁了。”他的话让彩子笑得直不起腰,战术板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樱木军团举着烟花和横幅冲上天台,高宫望挥舞着写有“天才樱木篮板粉碎王”的荧光牌大喊:“花道!我们来庆祝你创造历史了!”野间忠一郎盯着森重宽,推了推眼镜:“这位新同学,块头比赤木还夸张啊!”大楠雄二则凑到森众宽身边,好奇地戳了戳他手臂上隆起的肌肉:“喂,这么大块头,打架一定很厉害吧?”
森众宽被众人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,他后退半步,不小心撞到身后的饮料箱。易拉罐稀里哗啦滚了一地,他慌乱地弯腰去捡,笨拙的模样与赛场上的霸气判若两人。流川枫见状,默默弯腰帮他拾起几罐,丢给他时还不忘吐槽:“笨手笨脚。”
夜色渐深,天台的氛围愈发热烈。彩子不知从哪变出一台老旧的收音机,播放着动感的流行乐。樱木花道拉着高宫望随着音乐扭动身体,夸张的舞姿让宫城良田笑到直不起腰。三井寿靠在栏杆上,看着森重宽捧着饮料,一边偷瞄叶子手中的菜盒,一边小心翼翼跟着节奏晃动肩膀,不禁摇头失笑:“没想到森重宽还有这一面。”
赤木刚宪站在天台边缘,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,若有所思。安西教练走到他身边,轻声说:“这个孩子的加入,或许能让湘北更有底气。”赤木点点头,目光扫过闹成一团的队友们:“只希望樱木下次别再擅自做这么大的决定……不过,有森重宽在,我们的内线确实更稳固了。”
随着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樱木军团点燃了烟花。绚烂的火光在夜空中绽放,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染上七彩光芒。森重宽仰望着烟花,嘴里还嚼着剩下的肉饼,突然开口:“原来篮球之外,还有这样的日子。”
樱木一把勾住他的脖子:“那当然!跟着本天才,以后有的是惊喜!下次比赛,你就坐在替补席看着我们大杀四方吧!”森重宽没有挣脱,只是默默握紧了拳头——在这烟火映照的天台之上,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,自己做出的转学决定,或许会成为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