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岛体育馆的顶棚仿佛被声浪掀翻,湘北12分的领先优势正在丰玉的疯狂反扑中摇摇欲坠。记分牌上的数字跳动得愈发刺眼——82:76,分差仅剩6分。金平教练在场边急得直跺脚,他扯着嗓子大喊:“保持节奏!别用那些不该用的手段!”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观众的呐喊声中。
板仓大二郎持球推进时,特意放慢脚步,183cm的身躯像座小山般压向宫城良田。他嘴角挂着挑衅的弧度,故意用肩膀撞开宫城的防守:“小矮子,你的防守连清晨的马路都不如。”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宫城心里,后者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。
三井寿从斜侧杀出补防,板仓却突然一个变向,肘部擦着三井的喉结掠过,在裁判哨响前急停跳投。篮球空心入网的瞬间,哨声撕裂空气,裁判示意三井防守犯规,板仓获得罚球机会。他舔了舔嘴唇,故意拖延时间,冲着场边的湘北替补席挑眉:“抱歉,动作大了点。”
“这是故意的!”彩子拍着记分台站起身,安西教练却伸手按住她的肩膀。白发老人的目光扫过板仓,镜片后的眼神像淬了冰。而板仓却仍不罢休,在罚进第二球后,又朝着宫城嘟囔:“哦,终于进球了?我上小学的妹妹都比你会打球。”
宫城的呼吸变得粗重,他接球后直接启动单打,试图用速度撕开板仓的防线。但板仓早有准备,利用身高优势卡住身位,在宫城起跳时故意用肘部顶向他的胸口。宫城失去平衡,球砸在篮板上弹出。岸本实理抢下篮板,快速传给快下的南烈,后者轻松上篮得分。
分差缩小到4分。金平将板仓叫到替补席,战术板拍得震天响:“我说过多少次,不准用垃圾话!我们靠球技赢!”板仓却撇了撇嘴,眼神里满是不以为然:“教练,不这么做赢不了湘北。”
重新回到场上,板仓变本加厉。当宫城突破到篮下时,他先是用身体将宫城挤向篮架,又在对方传球时故意挥臂干扰,裁判却只吹了湘北的出界球。“裁判瞎了吗?!”樱木在场边暴跳如雷,被水户洋平死死抱住。
板仓趁机发动快攻,与岸本打出精妙的二人配合。他佯装突破,却突然急停分球,岸本接球后迎着赤木的防守强行抛投得分。82:80,丰玉的欢呼声震耳欲聋,而宫城的额角已经布满青筋。
“宫城,冷静!”三井在防守时低声提醒,但板仓的垃圾话如影随形。当宫城再次尝试突破时,板仓故意张开双臂:“来啊,小矮子,从我腋下钻过去?”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宫城的怒火,他不顾一切地加速,却被板仓用膝盖顶向小腿,踉跄着摔出底线。
裁判哨声响起,判罚宫城带球撞人。宫城攥紧拳头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板仓却假惺惺地伸手要拉他,在宫城伸手的瞬间突然松手,任他狼狈地摔在地板上。全场响起嘘声,金平气得脸色发白,却只能看着板仓得意地跑回半场。
湘北的进攻陷入僵局,流川枫主动要球单打。他连续变向突破到篮下,板仓却从侧面杀出,用肩膀撞向流川的腰部。流川失去平衡,球被南烈断下。丰玉发动反击,板仓接球后,在三分线外从容出手,篮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,空心入网。
82:83,丰玉首次反超比分。板仓张开双臂,冲着宫城大喊:“看到了吗?这才是得分后卫该有的投篮!”宫城的眼神变得疯狂,他抢断板仓的传球后,不顾战术安排直接强攻,却被板仓用身高优势封盖。
“够了!”安西教练叫出暂停,将宫城换下。安田靖春替补登场时,板仓还在冷笑:“怎么?不敢让小矮子上场了?”这句话让樱木暴起要冲进场内,被赤木和流川同时拦住。
暂停结束后,板仓继续用身体对抗压制安田。他在三分线外接到南烈传球,故意用肩膀撞开试图封盖的三井,稳稳命中三分。82:86,丰玉的领先优势扩大到4分。板仓擦了擦额头的汗,冲着湘北替补席摊手:“这防守,我奶奶来都能投进。”
宫城在场边紧握拳头,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痕。他看着板仓在场上嚣张的模样,突然想起安西教练说过的话:“别被情绪左右。”当安田再次被板仓抢断时,宫城突然站起身:“教练,让我上!这次我不会再中他的圈套。”
安西教练推了推眼镜,默许了宫城的请求。重新登场的宫城眼神锐利如鹰,他不再盲目单打,而是利用速度为队友创造机会。当板仓再次用垃圾话挑衅时,宫城突然一个变向,从他身侧掠过,将球传给篮下的樱木。樱木暴扣得手后,宫城故意撞向板仓:“垃圾话,留着自己听吧。”
板仓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。他在接下来的进攻中试图强投三分,却被宫城用速度干扰,球砸在篮筐前沿弹出。樱木抢下篮板,快速传给快下的流川枫,流川枫滑翔劈扣得分。84:86,分差仅剩2分。
比赛还剩最后3分钟,板仓的垃圾话逐渐少了。他开始专注于进攻,利用身高优势背打宫城,转身跳投命中。但宫城立刻还以颜色,他连续变向晃开板仓,在罚球线附近急停跳投,篮球擦着板仓的指尖入网。86:88,湘北只落后2分。
板仓持球推进时,发现宫城的防守突然变得冷静而坚韧。他试图突破,却被宫城用身体顶住,无法获得出手机会。无奈之下,他将球传给南烈,南烈的三分却被三井干扰。樱木抢下篮板,快速发动快攻——宫城与流川枫打出空中接力,篮球在篮筐中旋转,比分追平!
广岛体育馆的气氛达到沸点。板仓看着记分牌,第一次露出慌乱的神色。金平在场边大喊:“稳住节奏!别再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!”但板仓似乎已经听不进去,他在最后一分钟再次用肘部顶向宫城,却被裁判吹罚犯规。
宫城稳稳罚进两球,湘北反超比分。板仓最后一攻时,宫城死死贴住他,用速度和力量压制住他的每一次变向。当终场哨声响起时,板仓的三分球偏出篮筐,比分定格在90:88。
宫城弯腰撑着膝盖,汗水滴落在地板上。他抬起头,看着板仓失魂落魄的模样,轻声说:“靠垃圾话赢不了比赛。”板仓张了张嘴,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。金平教练走到他身边,重重叹了口气:“记住,篮球不是这么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