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腥的海风夹带着浓重的血腥气,卷过被践踏得一塌糊涂的沙滩。
大量的恐龙脚印、人类重叠的脚印与血迹,散落或断裂的武器铺满了恐龙门内的空地。
当萧媚儿她们的最后一只木筏在海面上变成模糊的黑点时,大部分敌人眼中的狂躁已经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残酷与冷漠。对他们而言,战斗的号角确实已经平息,但另一项重要的任务才刚刚开始,清点损失以及榨取价值。
“清理场地!”领头男人冷酷的声音穿透了嘈杂,收回的目光开始像鹰隼般扫视狼藉的战场。
他没有再看那片目标消失的海面,因为已经派了一队迅猛龙骑兵去追踪了,相信会有好消息传来。
命令传达下来后,岛内的战士立即行动起来。
开始沉默地走向那些倒伏在地、失去了生息的同伴或是素食岛女战士的尸体。
他们下手异常麻利,取下尸体上还能用的皮甲收集沾满血迹的燧石武器。对于还有价值的恐龙尸体,等向孟豪首领增派人手就搬到一堆,剥下兽皮把肉运回去。
另一部分人像狼群一样,谨慎地在试图隐藏在低矮蕨丛中的幸存者之间穿行,他们用石矛威慑,驱赶岛内的野人到一边,然后将那些在激战中负伤过重,无法逃走的女战士逐一找到拖拽出来。
“放开我!”一个腿上负伤的女战士被粗暴地拖行时嘶吼,用尚能活动的手臂徒劳地捶打着压制她的战士,换来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,终于瘫软了下去。
总共十个这样失去行动能力的女战士被集中起来,她们身上的装备被剥得一干二净,身上被粗糙的藤条反绑在身后,像待宰的牲畜一样被驱赶到一片稍微干燥的沙地上。她们脸上混杂着汗水、血迹与泥土,眼神中除了疲惫的绝望,更多的是不甘的怒火在燃烧。
同样命运的,还有众多来不及逃走的野人奴隶。
他们蜷缩在更远一点的角落如同惊弓之鸟,恐惧填满了他们的双眼,对这些习惯了自由的灵魂而言,并不希望换一批主人,因为在素食岛做奴隶没有生命危险甚至包吃包住,她们对待他们的确不错。
但是等待着他们的,无疑将是无休止的劳作或成为下一次冲突前的炮灰。
当那些被剥去了护甲、捆绑着双手的女战士被驱赶到一起时,她们身上简陋的兽皮衣服被汗水、血水和泥泞弄得脏乱,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即使饱经风吹日晒、却依然结实修长的白皙大腿与胳膊。阳光在灿烂的照耀着,在她们紧绷的肌肤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,不由得刺激了众多贪婪的瞳孔。
领头男人扫过这些俘虏,兴奋燃烧着他体内膨胀的征服欲与野蛮的占有冲动。
在清理结束的这一刻,一种原始的邪念毫无阻碍地升腾起来。
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其中一个女战士身上。
她看起来比其他女人年轻一些,尽管脸上沾满污秽,依然能看出原本的清秀轮廓。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一条小腿皮肤白皙细腻,在火光照映下近乎发光,与周围部下黝黑粗糙的皮肤形成刺眼对比。她是激战中少数没有严重外伤就被制服的,此刻紧抿着嘴唇,眼神像被困的幼兽般充满惊惧和抗拒,身体因为紧张微微发抖。
男人的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无情的弧度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迈着不容置疑的步伐径直走向那个白腿的女战士。
周围的战士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。空气骤然凝滞,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远处恐龙的悲鸣。
女战士看到他逼近,惊恐地想要后退,但她身后的看守阻止了她的闪避。
男人沾着泥土和干涸血迹的大手毫不客气地伸了过去,没有半分犹豫,带着粘稠感捏了一把那暴露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白皙的脸蛋。
“啊——!”
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刺破凝固的空气。
她整个身体剧烈地一颤,想蜷缩起来,却被捆缚的双手和身后两个看守的力量死死按住动弹不得。屈辱的泪水瞬间冲垮了内心,不断冲刷着她脸上的污迹。
男人似乎被这反应取悦了。
他那只捏着的手并没有收回,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游走,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捏住了她的下巴,迫使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,逼着她看自己的眼睛。她的呼吸变得极度困难,像是溺水般急促而短暂,牙齿死死咬住下唇,渗出血珠,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。
每一次触摸都如同冰冷的毒蛇,让她浑身僵硬如铁,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。
“放开她!”旁边一个被俘的的女人猛地挣扎起来,即使她自己的腿还在流血,脸上还带着未愈合的刀疤,“你这畜生!”
回应她的是毫不留情的一棒重重砸在她后脑,女人闷哼一声,眼前发黑,倒在地上瘫软着身体几乎晕厥。
男人对她的怒骂和惨叫充耳不闻,或许是觉得这场面已足够宣示权威,或许是仅仅满足了最低程度的施虐欲望而感到了乏味,男人松开了手。
被他轻薄的女战士失去了支撑,瞬间软倒在地,如同一个被彻底撕碎的布娃娃,只剩下无声的颤抖和压抑不住的哽咽。
男人看也没再看她一眼,只是随意地甩了甩手掌。
他转过身走向里面的部落。
“看好他们。”
这话是对所有看守俘虏的战士说的,平淡无奇,却让每一个俘虏如坠冰窟。
沙滩上那白花花身体上留下的刺目指印,不过是这场野蛮征服盛宴上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小开胃菜。等他回去领赏时,必然可以从中选择带走一两个。
战场中心的喧嚣并未完全散去。
三四只后腿或腹部带伤的肿头龙,仍试图用它们坚硬的头骨撞击靠近的敌人。
它们最终被绳索紧紧捆住了粗壮的双腿,只能趴在地上发出愤怒的嘶鸣。
三角龙庞大的身躯侧卧在沙地里,粗壮的后腿被一支投矛深深贯穿。每一次痛苦的挣扎都让鲜血更汹涌地涌出,它巨大的头颅无力地搭在地上,三根雄伟的角指向天空,沉重的喘息带着血沫,眼神浑浊而黯淡。在它不远处,还有一头瘸了腿的剑龙,尾巴上骨板的断口淌着血,它试图拖着那条无力的后腿移动,每一次挪动都显得无比艰难。
这两只庞然大物都彻底失去了行动的能力。
男人围着它们走了一圈,瞥了一眼还在强硬起身的剑龙,知道它们没有了任何的威胁,随意地命令道:“围起来!”
一群野人战士立刻领命而去,用断裂木桩以及新砍伐的树干,在泥地上挖掘浅坑、竖立支点,围绕着三角龙和剑龙,迅速竖起了一圈半人多高的、歪歪扭扭临时木墙。这道围栏留有两个口,方便进去喂食,它们将在这里等待命运的发落,等伤口稍微恢复后,会驯为他们的恐龙。
当夕阳将它最后一点余晖涂抹在滩涂上时,清理工作已近尾声。
有价值的东西已经被打包成捆,堆放在一边。
俘虏们低垂着头颅,恐龙圈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低沉哀鸣。篝火在素食岛内点燃,跳跃的火光映照着敌人疲惫却满足的脸庞,也映照着俘虏眼中深沉的黑暗和对未来的恐惧。
海岸的波涛声永不停歇,淹没了所有的厮杀和哭泣,这座素食岛,现在这刻起换新主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