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稷摇头打断道:“与急不急无关。
本王用人只论才能与忠诚。
即便你是后金密探,若真心归顺,本王亦可既往不咎。
只是要真正赢得本王信任,需待你之事查明后方可。”
杜若无奈至极,他确是清白之人,且对明年春闱充满信心,更无意依附任何皇子。
毕竟雍和帝正值壮年,至少还有二十年光景!
他今年已四十有余,还能从政多久?
在翰林院历练几年,再出外历练几年,便已五十,此生能晋升侍郎便是极致!
更何况若攀附某皇子,反而可能遭雍和帝猜忌,连侍郎都未必能做。
他深知天家无情,即便眼下雍和帝器重楚稷,未来谁又能保证父子不反目?
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尽快步入仕途,早日达成目标,为后辈铺路!
投靠皇子的事从未考虑过。
然而事到如今不得不面对,楚稷刚才与如尘对话时完全不避讳他。
为何如此坦然?
要么是自己人,要么是死人!
如此一来,一切都不再纠结……
杜若起身行礼:“杜若,拜见王爷。”
冶造局。
楚稷边走边问身后陆航:“
楚稷沉思片刻,说道:“杜若的话或许可信,但他明年要参加春闱,之后恐怕难以全心为我效力。
毕竟他已年过四十,等不及我的登基。”
陆航笑着摇头道:“这话有些绝对。
杜若聪慧,仅凭推测便能猜到您的大致谋划。
若我们多相处些时日,他便会明白您成为太子指日可待,其他皇子根本无力抗衡。
到那时,即便您不开口,他也必会真心归顺。
毕竟他尚不知晓您的海外宏图,那时才是名利双收的最佳时机,谁抢先追随您,谁就能抢占先机。”
楚稷转身拍拍陆航的肩说:“你尽管放心,尽管你这两届春闱无法参与,我自会逐步将冶造局交予你管理。
届时调动职位便易如反掌!大乾举人难至五品,从未有过像你这般才华横溢之人!”
楚稷看着陆航,感慨道:“陆先生,我很庆幸当初的选择。
这段时间有你在身边,我确实轻松不少。
无论将来如何,我都将兑现承诺,无论是官职还是声望,都不会亏待于你。”
陆航感激地点头。
因失去一臂,身体残缺,无法继续科考仕途。
但并非因官职而致残,这是命运使然。
他曾一度绝望,直到楚稷的承诺重新点燃了他的斗志。
楚稷果然未负他的忠诚,已安排他一个虽低微却正统的官职。
因此他对楚稷深信不疑,决心效忠。
这时贾政与秦业也来到跟前行礼,贾政依依不舍地说:“王爷,我和秦大人过几日就要离开冶造局了,很是不舍。”
楚稷笑道:“无须挂怀,这边今后不会有大规模任务,工匠们可以轻松许多,这里也会逐渐空闲。
新建的冶造局才是关键,肩负着大乾的国运!”
楚稷对贾政和秦业说道:“到了新冶造局,首要任务是抓生产,同时也要确保安全。
其他的事一概不管。”
贾政和秦业点头称是,他们觉得这一切像做梦一样。
不仅官职提升得快,还能被派往外地建功,这正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。
来到火器坊,一位大匠迎接他们,兴奋地说:“王爷吩咐的手摇加特林已成功制造,试验效果很好,虽有卡弹问题,但概率不大。”
楚稷听后非常高兴,拉着众人去看成果。
贾政疑惑地问:“何为加特林?为何起这个名字?我在书中找不到相关记载。”
秦业和陆航也投来好奇的目光,楚稷笑了笑:“随便起的,等可以量产再改。”
荣国府后宅中,贾母拉着林黛玉的手笑着说:“两天没见,看来是不惦记我这个老太太了。”
黛玉笑着解释道:“外祖母又取笑我了,我怎会不想念您?只是父亲最近身体不佳,需要我照顾。”
贾母听后关心地询问情况,黛玉无奈摇头表示不知情。
这时王熙凤低声提到外界传闻药王庙出事,贾母脸色变得难看,因马道婆是贾宝玉的干娘,她担心此事影响贾家声誉。
王夫人也在一旁焦急地提议让黛玉向王爷求助。
肃王府,肃和堂。
楚稷带着玩味的笑容望着李纨,只见她满脸羞红,显然被眼前的气氛弄得十分尴尬。
他原以为贾母会选择别人,却没想到是李纨前来送礼。
马道婆的事情并不复杂,不过是个开始,没人特别在意。
真正关心的只有那些通过她求子成功的家庭,其余各府不过是围观而已。
贾家虽与马道婆有些关联,但关系并不深。
勋贵之家即便信佛,也不会让外人上门做法事,马道婆充其量只是个挂名干娘。
大户人家为保佑子女,常找寄名干娘,借以心理安慰。
有些甚至直接认老树为干娘,毫无情感可言。
原着中,马道婆若要进入贾府,还需先找借口获取“香火钱”
。
李纨低头小声说道:“本是凤丫头陪我来的,途中改道去了王家,说想念家人便去了。”
楚稷忍俊不禁:“哦?她倒挺懂事的。
如此正好,留我们二人独处。”
李纨心中虽对楚稷有情,却因上次的尴尬而害羞不已,脸上红透。
楚稷靠近轻问:“这几日可想我了?”
李纨抿唇轻答:“嗯……”
怎会不想?自从那晚后,她走路都觉疼痛,多年素食突然吃肉,滋味难忘。
加之楚稷说过的情话让她夜夜入梦。
楚稷拥她入怀,温柔道:“莫怕,日后我会光明正大地带你同行,一切有我,只管享受当下,等待属于我们的时刻。”
李纨依偎在他怀中,起初的紧张与羞涩渐渐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暖与柔情。
“对了,老太太打算送些礼物给王爷,感谢您对马道婆事件的周全。
其实我们家与她并不熟识……”
楚稷轻轻摇头,“无论出于何种原因,我都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。
不过你肯来见我,我很高兴。”
李纨顿时脸红,此刻的她完全不像一位母亲,倒像一个情思萌动的少女。
她刚嫁与贾珠没多久,丈夫便不幸离世。
别说谈什么感情,连基础的感情交流都未曾开始。
如今楚稷让她感受到了爱情的美好,尽管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些许愧疚,但她内心深处仍如飞蛾扑火般执着。
他轻抚她的后背,柔声说道:“兰儿在我这儿,你无需挂心。
我会尽全力给予他最好的条件,日后金榜题名、入仕为官也是顺理成章的事。”
李纨微微摇头,“我不求兰儿将来如何显赫,只愿他平安快乐便好。
而且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将心中顾虑吐露出来。
她明白,自己与楚稷的关系即便将来不能公开,贾兰的身份也会显得尴尬。
若楚稷短期内无法成为储君或 ** ,一旦此事暴露,贾兰便可能成为他人攻击楚稷的突破口。
而若楚稷顺利登基,贾兰未来的处境也可能变得复杂,身份越高越易生变数。
她不愿自己与贾兰成为楚稷的负担,更不希望他将来卷入党争漩涡。
她只盼贾兰能够勤学苦读,成为一个明辨是非、对社会有益的人。
毕竟有楚稷在,即便无法跻身 ** 厚禄,也能过上安逸的生活,甚至成为饱学之士。
这并不是说李纨现在只顾着儿女私情而忽视儿子,反而是因为看清了局势才做出这样的选择。
皇室的权谋争斗,她并非毫无认知。
既然这段关系已成定局,那么她唯有着眼于长远规划。
楚稷闻言开怀大笑,将她紧紧拥入怀中。
“这些事情不用太过担忧,兰儿将来选择的道路以及能达到的高度,并非仅由我决定,他也需靠自己。
若他喜欢从政,那便让他去,无论是未来的大乾,还是将来的我,都不会因一人而改变。”
“你无需忧虑他会因权力迷失本心。
在我身边历练,他会懂得什么是真正的人生与价值。
纵使日后他官至极品,我亦相信他不会如王莽那般,你知道为何吗?”
李纨困惑地摇摇头,她怎会知晓这些?
她只是觉得,自己与楚稷的身份,或许让贾兰走仕途并非最佳选择。
最好能像衍圣公府那样,凭借学识立身,借家族底蕴传承家业。
毕竟荣国府轮不到贾兰继承,早晚都要 ** 门户,她早已思虑周全。
楚稷戏谑道:“亲我一下,我就告诉你!”
李纨害羞地闭眼轻轻碰了下楚稷,随即就被他抱住腰部,惊得她急忙用腿圈住他的腰。
清醒过来时,李纨窘得不敢直视楚稷,忙要下来,可楚稷岂会让她如愿?
扶着她不愿多言的敏感处笑道:“来,我好好跟你解释。”
“王爷~”
“莫怕,这次会温柔些!”
李纨羞得无地自容,虽来之前有所期待,可真到了时候又羞又紧张。
主要是上次实在难堪,生怕这次也这般。
她从未想过自己有这样的体质,偏生楚稷似乎特别喜欢这种状态……
楚稷吻了她一下,柔声说:“乖,听我的。”
肃和堂内。
一个多小时后,楚稷摸摸李纨满是汗水的额头,愧疚道:“是我的错,刚才一时没忍住。”
说着拿起她的手帕替她擦拭,屋内本就闷热,加上活动量大,李纨这般体质哪能不流汗?
不只是李纨身体弱,似乎所有女子都如此。
即便是晴雯、可卿这般经过几年调养的,依旧有些弱不禁风。
楚稷一边想着如何让姑娘们加强锻炼,一边与李纨互诉衷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