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天刚亮,两人正准备出门,院门却被拍得震天响。
\"兴邦!开门!\"赵建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竟带着几分讨好。
赵兴邦和王玉兰对视一眼,警惕地走到院门口。打开门一看,赵家四人齐刷刷站在门外,脸上堆着假笑,手里还拎着个破篮子。
\"你们来干什么?\"赵兴邦冷着脸问。
赵桂芬一反常态,和颜悦色地说:\"兴邦啊,昨天是娘不对,娘给你赔不是。\"她推了推赵建国,\"还不快给你弟弟道歉!\"
赵建国原本也是同样的不情不愿,但是在张翠花的注视下,硬着头皮地往前蹭了半步:\"那个...兴邦,哥一时糊涂...\"
赵兴邦不为所动,直接打断:\"有话直说。\"
赵桂芬搓着手,露出个讨好的笑:\"是这样...你爹年纪大了,干不动重活了。你看...是不是该给点赡养粮?也不要多,每月二十斤就行...\"
王玉兰倒吸一口冷气——二十斤粮食,够一个人吃大半个月了!
久闻赵家人的不要脸,没想到留在这里的时候,他才能亲自的感受到这伙人究竟是多么的不要脸。
赵兴邦也气笑了,原本他大老远隔着窗户看到赵桂芬提着个破篮子来这边,还以为他是准备拿篮子里面的东西来道歉,现在看来估计带着这么一个破篮子就是为了从他们家装粮食回去,他低估这伙赵家人的脸皮了。
随后突然转身进了屋,片刻后拎着把明晃晃的菜刀出来,往门框上一剁:\"谁再敢踏进我院子一步,我就剁了谁的脚!\"
\"咣\"的一声,前些天从市场上那边新买的刚开刃的菜刀深深砍入门框,刀柄还在嗡嗡颤动。赵家四人齐刷刷后退三步,脸色煞白。
\"你...你疯了!\"赵红军结结巴巴地说,腿肚子直打颤。
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,纷纷探头张望。有人小声议论。
\"嚯,兴邦这是真硬气了!\"
\"早该这样了,赵家欺人太甚...\"
“就是这都已经来第几次了,赵兴邦这边才分家出去个几天,我看最着急的,就是这帮赵家人吧。”
“这么大的一家几口,家里的男丁数量还多达三人,怎么分出去的一个人就变得跟不会活了一样?”
周围村民那样议论的声音也是让赵桂芬意识到见硬的不行,又换上哭腔:\"兴邦啊,你这是要逼死爹娘啊...\"
\"要粮食是吧?\"赵兴邦突然笑了,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,\"行啊,分家文书上说了,等你们丧失劳动能力,我自然会赡养。\"
他慢悠悠地拔出菜刀,在手里掂了掂:\"要不这样,我现在就把娘的腿打断,这样您老就'丧失劳动能力'了,我立马给粮,怎么样?\"
虽然真的做完了,要交二十斤粮食上去,但是赵兴邦反而还会庆幸,就一个月20斤的粮食对于拥有神农空间的他来说算不了太多。相反打断赵桂芬的腿,还能防止这人时不时地朝自己这边跑,成天24小时的吵吵。
赵桂芬的哭声戛然而止,像被掐住脖子的鸡。她惊恐地看着赵兴邦手里的菜刀,又看看他冰冷的眼神,突然意识到——这个小儿子,是真的变了。
以前的他是断然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。
\"你...你...\"她哆嗦着嘴唇,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赵建国见势不妙,赶紧拉着母亲往后退:\"走走走,别跟这疯子一般见识...\"
\"杀...杀人啦!\"张翠花尖叫起来,声音却虚得发飘。
赵红军更是躲得老远,生怕赵兴邦真的一刀劈过来。
\"记住!\"赵兴邦站在门口,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,\"从今往后,谁敢来找麻烦,别怪我不讲情面。\"
这话像盆冷水浇在赵家人头上。赵建国赶紧拉住母亲:\"娘...要不算了...闹大了对红军上学不好...\"
赵桂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最终狠狠地跺了跺脚:\"走!咱们回家!\"
赵家四人灰溜溜地走了,背影狼狈得像丧家之犬。围观的村民啧啧称奇,三三两两地议论着赵兴邦的变化。
王玉兰站在赵兴邦身后,看着这个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,眼眶又红了。但这次,是安心的泪水。
只要有他在身边,那么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上发展吧。
\"走吧。\"赵兴邦转身,脸上的狠厉早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意,\"咱们上街去。\"
他锁好院门,牵着王玉兰的手往村口走去。路过老槐树时,树下的村民纷纷投来善意的目光。有人高声问:\"兴邦,带媳妇逛街啊?\"
赵兴邦大方地点头:\"是啊,叔!买些结婚用的东西!\"
“我跟玉兰都结婚了,但是家里能用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,正好去市场上多买一些回来。”
当然,赵家那边若是还死性不改,打算来他家偷东西的话,那就让他们偷,反正现在虽然家里有点儿东西,但是值钱的东西不多,但是只要他们还敢继续偷的话,那么这一次公安就会直接让他们考虑一下,在牢房里面多待一会儿,而且任何人求情都没有用!
不过总让他们惦记也不是什么好事儿,之后去市场上看看能不能淘一些好的门锁回来,到时候给家中的窗户还有大门都锁上。
王玉兰羞红了脸,但握着赵兴邦的手却紧了紧。她知道,从今往后,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,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。
而此刻的赵家老宅里,赵桂芬正咬牙切齿地摔打着锅碗:\"小畜生!白眼狼!我非得让他好看不可!\"
赵建国缩在墙角,小声嘟囔:\"娘...要不...算了吧...兴邦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...\"
\"放屁!\"赵桂芬一锅铲砸过去,\"他越是这样,我越要治他!等着瞧!\"
但说归说,她心里却第一次感到了恐惧——那个任她拿捏的赵兴邦,已经彻底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