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晚上,回到屋里,王玉兰不仅做好了馒头,甚至还已经铺好了床。见赵兴邦回来,她红着脸小声说:\"那个...我今天问刘婆婆要了点热水...你可以...可以洗个澡...\"
“你去忙了一天了,应该浑身都是汗吧。”
赵兴邦心头一热,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时,故意碰了碰她的指尖。王玉兰像触电般缩回手,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。
夜深人静,赵兴邦躺在床上,听着身旁王玉兰均匀的呼吸声,思绪万千。上辈子的悲剧不会重演,这辈子,他一定要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。
就这样,赵兴邦和王玉兰也是接连的忙碌了好几日,早日去农地上干活,晚上一起回来吃饭和休息,有时候是刘婆婆那边扔点“剩菜”过来,有时候是赵兴邦这边做了好吃的,邀请刘婆婆那边过来。
……
又是一日,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,王玉兰就已经在灶台前忙碌起来。锅里的玉米粥咕嘟咕嘟冒着泡,她麻利地切碎几片咸菜,又小心翼翼地从一个陶罐里挖出一小勺猪油,拌进粥里。
\"兴邦哥,吃饭了!\"她朝屋外喊道,声音清脆得像林间的小鸟。
赵兴邦从后院走来,裤腿上沾满了泥点,手上还带着翻土的痕迹。他蹲在院里的水缸边洗手,冰凉的水让他精神一振。
\"今天这么丰盛?\"他看着碗里飘着油花的粥,笑着问道。
王玉兰抿嘴一笑,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:\"刘婆婆昨儿给的,说是腌的咸鸭蛋,让我...让我别饿着你。\"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,耳根都红透了。
赵兴邦剥开蛋壳,金黄的油立刻流了出来。他将蛋黄一分为二,大的那块拨到王玉兰碗里:\"你也吃。\"
\"我不饿...\"王玉兰刚要推辞,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。她羞得低下头,小口啜着粥,不敢看赵兴邦揶揄的眼神。
饭后,赵兴邦扛着锄头去了盐碱地。王玉兰收拾完碗筷,也挎着篮子跟了过去。地里,赵兴邦已经移栽了一批棉花苗,虽然还显得稀疏,但嫩绿的叶片在泛白的盐碱地上格外醒目。
\"兴邦哥,歇会儿吧。\"王玉兰从篮子里取出水壶和毛巾。
赵兴邦抹了把汗,接过水壶大口喝着。王玉兰踮起脚尖,用毛巾轻轻擦去他额头的汗水。两人相视一笑,默契得像相处多年的夫妻。
\"哎哟,小两口真恩爱啊!\"路过李妇人挎着菜篮子,笑眯眯地打趣道。
这段时间,赵兴邦也是一直都在地里头忙活着,王玉兰原本也要过来帮忙,赵兴邦不肯,但是王玉兰说自己不想就在家里头坐着,所以便出来帮忙了。
附近的村民看他们两个这么认真劳作的样子,也没人再说之前他们弄什么盐碱地不合适之类的话,这小两口在村里过的又不怎么好,现在还都这么认真了,要是再多说些什么,那确实有点太过分了。
而王玉兰听到李妇人羞得躲到赵兴邦身后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。赵兴邦大方地揽住她的肩膀:\"李婶,您这是去哪啊?\"
\"去自留地摘点菜。\"李妇人走近几步,好奇地看着地里的幼苗,\"咦,这苗子长得不错啊,真是盐碱地里种出来的?\"
赵兴邦笑而不语。王玉兰从丈夫身后探出头,小声道:\"兴邦哥有办法...\"
实际上,赵兴邦做了什么,玉兰也不清楚,反正赵兴邦说,他简单的改善了一下土壤和种子,然后就能正常的在盐碱地上种植了。
\"了不得!\"李婶竖起大拇指,\"我原先还觉得你们瞎折腾,现在看来,年轻人就是有想法!\"
王玉兰羞涩地笑笑,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杂粮饼子递给李婶:\"婶子尝尝,我新做的。\"
李婶接过饼子咬了一口,连连称赞:\"香!比我家那口子做的好吃多了!\"她突然想起什么,压低声音问,\"对了,你们什么时候摆酒啊?这都接回家了,总得请乡亲们喝杯喜酒吧?\"
赵兴邦握住王玉兰的手:\"等屋子修好就去领证,到时候一定请大家喝喜酒。\"
玉兰听到这话之后,立刻秀红着脸,低下了头。
\"领证?\"李妇人惊讶地瞪大眼睛:\"原来你们两个还没有领证啊。\"
“不过,不领也行啊,你们年轻人最不喜欢的,不就是那些跳跳规矩之类的吗?”
“那可不行”赵兴邦挺直腰板,\"明媒正娶,一样都不能少。\"
“之后,四件套也一样要搞齐!”
李妇人啧啧称奇:\"现在年轻人就是讲究。那说好了,领了证可得给我们看看啊!我活这么大岁数,还没见过结婚证长啥样呢!\"
\"一定一定。\"赵兴邦笑着应下。
李妇人走后,陆续又有几个村民路过,看到地里的幼苗都露出惊讶的表情。原先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,态度也渐渐变了。
\"这苗长得真精神...\"
\"说不定真能成...\"
\"年轻人有想法啊...\"
听着这些议论,王玉兰的眼睛亮晶晶的,看向赵兴邦的眼神满是崇拜。赵兴邦捏捏她的手心,低声道:\"这才刚开始呢。\"
中午时分,村里的放牛娃二狗子赶着牛群路过,看见地里的情景,扯着嗓子喊:\"赵二哥,你媳妇真贤惠!还陪你下地干活!\"
王玉兰羞得躲到了棉花丛后面,赵兴邦笑骂着扔过去一块土坷垃:\"小兔崽子,赶紧放你的牛去!\"
二狗子灵活地躲开,笑嘻嘻地跑远了,边跑边喊:\"领证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块喜糖!\"
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重复。渐渐地,村里人对这片盐碱地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嘲笑变成了好奇,甚至有人开始向赵兴邦请教改良土壤的方法。
傍晚收工回家,王玉兰麻利地生火做饭,赵兴邦则去井边打水。等水烧热的空当,王玉兰坐在门槛上,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想起白天赵兴邦说的\"领证\",心头一阵发热。